这次的人果然不好捉。他们捕了好几天的人,一直没动静。
最后面,还是秋冶暗中的人,暗卫?类似的人吧,训练有素,效率高,手头上的信息资料也多,最后是顺藤摸瓜,直接上门捉人的。
天意弄人,居然是老熟人。
他们设计的套,人家没往下套。但所有人还是很高兴,夏亭在外围也跟着笑着,但笑不达眼底。
这意味着,离她离开的日子更近了。
“你猜猜凶手是谁?你的老熟人。”秋冶缓缓走了过来,道。
夏亭一个大白眼,“既然是老熟人,就更不想知道了。免得更扎心。”凶手找出来了,还有事情没解决,她的名声啊……
就算这些天很少出去,她都听到人家说她是毒妇,黑寡妇各种蛇蝎心肠扣在身上了。要不是有官兵在外面保护着,她恐怕早被那些不幸中招的人的家属五马分尸了。
凶手抓到了,还得给那些人治好,然后给钱补贴安抚下来,她才能真正地全身而退。
经过这次,夏亭是彻底的清醒的知道了,她这人啊,就不该出风头。出风头必死!
“不过,不得不告诉你,这次抓出来的,只是个替代品。”秋冶又来说个夏天不想知道的事情了。
老熟人?还能找到替身?与她有仇。
夏亭内心隐约知道答案了。
“没关系了,今后都与我无关了。”夏亭笑得贱兮兮的。
秋冶也会心一笑,她马上要跟自己离开,他自然会保护她的。那帮人虽然有些势力,解决他们是麻烦了一点,但不足为患。
夏亭见秋冶想歪,正中她意了。这样,她离开的计划也就更顺利些。
当初,她是答应了秋冶离开,但从来都没有答应过,跟他一起离开。
没错,夏亭要玩一下文字游戏。
两兄弟和大娘既然是因为她的存在才分崩离析,那么,只要她离开就好了吧。
和他们有感情了,离开的确有许多不舍。如果这是对他们最好的话,自己离开也未尝不可。
挣扎过,奋斗过,奈何抵不过这冥冥之中被安排好的命运。
那么,接受是最好的结局。
当初,她也是想着离开的,不过……这想法推远了。她这些日子得到了那么多,得到了原本不属于她的幸福,已经足够啦。到时候呢,她可以快意江湖,完成自己的江湖梦了。钱也够了,带着足够的盘缠,只身一人到处游山玩水,游历江山大河,潇洒自在,当一回女侠~
笑着笑着,夏亭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出来了。
“嗯?怎么哭了?”顾突然走了过来,关切地看着夏亭,尔后带着警告的眼神射向秋冶,脸笑面不笑道:“秋少爷,这又是怎么了?”
夏亭赶紧擦掉眼泪,解释道:“不是不是。我太高兴了,终于抓住了凶手,还我一个清白了。”
解释很充分,顾却还是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奈何在他们的神情中抓不到信息,只好放弃。
“好。别哭,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顾轻轻地说了这么一句。只有他知道,这一句话,分量有多么重。这其中,他要付出多少,但是,为了她,一切都是值得的。
若不是她,他如今恐怕依旧浑浑噩噩过日,依旧是在秀漓村里种庄稼的糙汉,每天为几斗米而发愁。
秋冶一直带着审视的眼神在他们两人身上逡巡着,眼神中带着玩味,还有个中道不明的情绪,复杂得很。
后来,夏亭要跟着秋冶一块儿到“重灾区”去施粥,并且看望那些被她“毒”伤的人。事情的真相早已大白,大伙儿也知道夏亭是个受害者,她此番又如此如此了一番,自是少了许多怨恨了,更有甚者,还同情起她来了。
累完一天后,夏亭捶捶胳膊和腰,那勺子重得很,一天到晚在那里施粥,不是看上去的简单。再多几天她觉得自己要腰肌劳损了。
“哎呀,今天我终于听到有老婆婆来安慰我了,好开心。”夏亭一边捶着腰一边说,脸上还带着笑容。背负骂名的感觉,终究不好的。
人是生活在社会中的群体动物,生活在他人的眼光和评价之下,不论我们如何否认,它是一个事实。只是,这个在乎程度,在于深还是浅罢了。
秋冶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扔在了他们之间的桌子上,“喏,给你的。”
春江镇说大不大,它的下面还有许多的村庄,夏亭来到的这里离春江镇也有些距离,这些天他们是住在一家农舍里的,没有回去。
夏亭一边拆开,一边喃喃自语道:“肯定是二哥给我写的信。”
秋冶在旁边斜看着她那绽放的笑容,觉得有些刺眼。他试图看看那信上的内容,只有纸上黑色点点,无趣地撇开了眼神。这一套的动作下来,竟有小孩子跟大人闹脾气的意味。
夏亭的笑容渐渐凝固,变得有些严肃,折好信后一直沉默着。
这可不符合她的性格,秋冶立马觉出其中意味,问道:“怎么了?”
夏亭把玩着手上的信,语气有些沮丧:“他说出去办点事,我回去的时候他就会在。”但是,已经说过的,他答应过自己,不出远门的。她好说歹说也要再留几天……神思回来后,夏亭后知后觉她回答了秋冶的话,眼神一下子就瞪了过去,“关你什么事,多嘴。”
“也好。方便我行动了。”夏亭的话想丝一样轻薄。
秋冶听到她喷了些语气出来,还以为她只是吐槽,没深究了。
夏亭右手食指抚上了下巴,转头看向秋冶道:“喂,我们这里可不可以提早两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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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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