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与鳞族对魔族的战争非常不乐观,万里边城被魔族攻破,龙诞口也变成一片汪洋。
相比较鳞族的伤亡惨重,苗疆的情形稍微好点,在元邪皇眼皮子底下,胜主带领的魔兵与苗疆演了场精彩的攻防战,虽然万里边城不得不弃守,但是苗疆的损失并不大。
元邪皇也许看出来了,但他并没有发作,可能是只要能把万里边城攻下来,其它的事情他也懒得在乎。
退守海境的鳞王伤势沉重,却还是不得不硬撑着主持大局,太医们虽然尽力救治北冥觞,但还是没能帮北冥觞摆脱死亡的呼唤,鳞王也终于承受不住诸多打击,伤势暴发而陷入昏迷。
鳞族的情况一时间非常低迷,虽然有梦虬孙暂代相职,但鳞王在昏迷前还写下了旨意把身在后宫的未珊瑚放了出来封为贵妃,主持大局,如果让欲星移知道的话他一定会炸吧(“)汗,毕竟他一直反对未珊瑚插手朝政。
黑水城中,温皇与修儒日以继夜地观察诊断着俏如来和身上元邪皇所造成的伤势,可惜暂时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
史艳文这几天到是半喜半忧,喜的是原本以为再也找不回来的大儿子如今能陪伴在自己身边,而他现在的这种状况温皇跟说过是暂时的,并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而且还能让他补偿一下儿子缺失的童年。
忧心的是另一个儿子精忠的伤势太重,连温皇和修儒也暂时没办法治愈。
这天温皇和史艳文由俏如来的伤势聊到了元邪皇的目的,猜测许久还是摸不清他的行动模式,还因此想到了失踪许久的黑白狼君。
聊着聊着神蛊温皇突然提出了一个冒险的方法:“征战是因元邪皇,俏如来和千雪受伤也日上元邪皇,那就探本溯源。”
史艳文:“嗯∽”
神蛊温皇:“俏如来与千雪皆是被元邪皇所伤,那就从元邪皇的身上找到医治他们两人的方法吧。”
史艳文有点迟疑:“先生的意思是…”
神蛊温皇轻摇羽扇自信地回道:“让吾……一会元邪皇。”
说出这个提议时,神蛊温皇心底里就已经在跃跃欲试,对于他这种只要做不死就死命的做,追求刺激的人来说是非常值得一试。
此时无心与银燕已去往陨落之谷探查情况了,温皇决定一会元邪皇,史艳文不放心也跟着去了,俏如来身边如今只留有修儒和小无忧,防卫比较薄弱,不过暂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却不防一道意料之外的人来到了黑水城内。
小无忧用毛巾轻轻地擦拭着俏如来的身体,让他起码好受一点,修儒去外面重新打水去了。
突然小无忧听到门外传来`咣当'一声,似是脸盆掉到地上的声音,随之传来的是修儒惊诧的叫喊:“雁王!?!”
雁王两字划入脑海,小无忧想了想,然后将`视线'划过躺在床上的弟弟,又对准了藏在怀中的四颗球,才想到温皇叔叔之前向他谈起过这个雁王,似乎是叫上官鸿信,是苍离的第一个弟子,也是俏如来的师兄,之前和俏如来之间的关系似乎并不友好。
`不过他来这里干什么呢?'`见'苍离和杏花并没有想要出去和雁王叙旧的意思,心中存着疑问的小无忧放下手中的毛巾,打算去`见一见'这位雁王。
只见门外修儒挡在门口想阻止雁王入内,下半身**的,应该是刚才打翻脸盆的时候溅上去的,
他的对面站着一位英姿勃发,气度不凡之人,想来就是雁王了。
雁王看到他的时候表情有一瞬惊讶:“你就是情报中所描述的俏如来的双生子大哥?”
因为没有从他身感觉到任何恶意,小无忧便稍稍放下了提着的心,一脸萌萌哒问他:“对呀,不过我现在只有五岁时的记忆,对了,你是来看俏俏的吗?”
上官鸿信的回答却有点言不由衷欲盖弥彰的味道:“我只是来看看俏如来死了没。”
小无忧`emmmm……总觉得上官鸿信好像在口是心非,是我的错觉吗?'
修儒却差点被他这句话点炸了:“你……”
不过却被小无忧捂住了嘴巴:“我们两个都不是雁王的对手,他就算想对俏俏不利,我们也阻挡不了,最重要的是我没有在他身上感觉到任何恶意,所以应该没事,你先去换身衣服打理一下,俏俏这边我会看着的。”
修儒:“那……好吧……你自己小心一点。”
见修儒走远了,小无忧才开口邀请了雁王进门。
望着躺在床上显得异常脆弱的的师弟,上官鸿信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他也不知道最近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自从那一次琉璃树下与俏如来见过一次,自己却在面对那个变化巨大的师弟自己狼狈而走,之后的日子里时不时地会想起俏如来。
原本他就对这个师弟很关注了,却在这之后变得更关注,忍不住的想知道师弟的一举一动,当知道俏如来被元邪皇重伤,生死不明的时候,他心底恨不得马上赶往师弟身边,连原本动荡九界的目标都显得不要了。
他察觉到自己的心态不太对劲,忍了几天最后还是没有忍住,找了个机会避开比较麻烦的史艳文众人,就这么孤身来到了黑水城。
小无忧奇异地`看'着上官鸿信自进入房中看到了俏俏后,就一直兀自对着俏如来一动不动的发着呆,好像可以一直看到天荒地老的样子,总觉得这般做为跟他本人的形象差的有点多。
终于过了许久,上官鸿信动了,他抬起手缓慢却又坚定的伸向俏如来的脸庞,轻轻的抚了抚,当他拇指不小心碰到俏如来的唇瓣时却像触电一般猛的收回了手。
一旁的小无忧看着上官鸿信这一连串的动作,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一股不爽的感觉,他觉得刚刚此地的气氛好像很微妙。
上官鸿信以手抵唇,像是要掩饰什么一般的咳了几声:“俏如来的情况怎样了?”
小无忧压下刚刚心底升起的怪异感觉:“温皇叔叔和修儒也没有好的办救治俏俏,不过之前温皇叔叔已经打算直接从元邪皇那边下手拿到解药,父亲也跟着一起去了。”
听了小无忧的回答,上官鸿信并没有说什么,但小无忧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翻涌的复杂情绪,表示上官鸿信的内心此刻很不平静。
望着那道暗红的身影,小无忧想到了之前温皇对上官鸿信的形容,称他是与俏如来完全对立的存在,俏如来是完全的光明,那上官鸿信就是完全的黑暗。
小无忧之后也听杏花提过几句,说上官鸿信原本并不是这样危险的人物,他有些好奇是怎样的事情将上官鸿信染成这般模样,虽然现在看着似乎有点转好的迹像。
小无忧这般想着,也这般问了,上官鸿信听到这个问题,沉默了很久,久到小无忧以为他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时,他却开了口,并没有因为小无忧如今的模样而敷衍他。
上官鸿信:“当初拜师师尊,我最终没有通过师尊的铸心之局,却也平定了羽国持续了三年的内战,一统羽国,让羽国百姓能够和平安定的生活,可惜父亲、小妹也因此而牺牲,我也伤心彷徨过,却也以为这一切都会过去。
可是当和平降临,盛世再来,一片祥和的世界,住著一群愚蠢无知的百姓,以朽为净,以香为臭,将罪恶当成施恩,将善意视为当然,我开始质疑值得为了这群人付出吗?当这一点质疑产生后,越是挖掘深思,越是感到可悲无力,我渐渐失去了对羽国及百姓的责任感,最终禅位离开了。”
听了一耳朵上官鸿信黑化的心理路程,小无忧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对方想太多钻牛角尖了。
像他这种人要是不好好引导,总是会走向极端,但其实像上官鸿信这种处于无底深渊的人更会渴望光明。
但小无忧心中随即起了一股危机感,总觉得弟弟以后会被这只不怀好意的大雁拐走是怎么啦回事?
直到上官鸿信离去的脚步声才打断小无忧快歪到天边去的脑洞。
雁王离开后,四颗球才从小无忧怀中飘出来。
杏花先忍不住开口问了默苍离:“苍离啊,你刚才为什么不愿意见一见鸿信,顺便劝他想开一点。”
默苍离:“这种事情要靠他自己想通,在他涅重生前,我都不打算与他见面。”
缺舟有点感觉复杂:“总觉得与之前我见过的那个雁王比起来,他现在身上好像发生了什么变化。”
欲星移:“是因为俏如来吧,从一开始,雁王对待俏如来的态度就很特别。”
听了欲星移的分析,小无忧更郁闷了,鼓了鼓双好夹:“我担心上官鸿信会拐走我弟弟。”
杏花:“小无忧怎么会冒出这种想法?”
小无忧:“不知道,我的直觉是这样告诉我的。”
默苍离:“麦担心,有我在。”
听了苍离的保证,小无忧才感觉安心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