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头痛嫉妒的时候, 顾师师却是乐哉哉的准备继续组织跟接受胎教。
她跟大佬轮着来, 一个书画熏陶,一个音乐琴棋外加捉迷藏。
自从宝宝在肚子里会动开始,霍司慎就迷恋上了跟孩子捉迷藏的游戏。
他用手贴着顾师师的肚子, 孩子有时从这里动下,有时又不动, 一会像是心情好了又转到那里动一下。
每天都要玩上几次, 乐此不疲的样子。
看差不多到了胎教时间,顾师师就收拾了画具,把有进步的画卷留着比对, 败笔的草稿就扔在垃圾桶里。
再抄上几句诗词就照常早早上床休息,但中途她又接了个霍楚楚偷偷打来的电话。
怕大佬听着伤心,顾师师拿着手机就去了外面的阳台。
听到霍文诚又打电话回霍家,她心里就为顾无双默哀了一分钟。
理智脑, 天生就不会为了感情付出所有。
从一开始, 他们就都不是这样的人。
看来顾无双离分手也不远了。
顾师师听完就打定主意, 让司一司二多留意顾无双后续的动向。
“那先这样啦, 晚安哦,嫂子!”
霍楚楚飞快说完, 急急忙忙把电话挂了。
自从上次直播狗粮电话后, 她都不敢太晚打电话来,以免听到些不该听的声音。
顾师师听到忙音,不由苦笑。
拿着手机回到室内,果然某个男人已经早早回房了。
人不在室内。
从浴室传来了淋浴的哗哗水流声, 浴室门虚掩着,大大方方,还毫不避讳。
顾师师翻了个白眼,觉得大佬现在真的变了。
原来还挺傲娇,现在完全变得闷骚了。
她把手机放下,走回落地窗旁的大床边。
然而经过刚整理得整洁的书桌,她脚步就一顿,目光落在空空如也的垃圾桶里,有些惊讶。
刚要去看看床侧的垃圾桶是不是也清理了,却是听见身后浴室门大开的声音。
回头,就见到一头水汽湿发的男人,黑眸都仿佛被水雾晕染而开,显得没有平时那么犀利冷峻,多了丝居家的慵懒,以及……大大的成熟男人.味。
顾师师伸了下脖子,看了眼他身上披着、连腰间带子都没系的深蓝睡袍。
水珠从他垂下的头发丝滴落,顺着侧脸往下淌,滚过喉结、锁骨,再滚落,晕深了一片衣角,深蓝色丝绸都隐隐露出玄色……
“咳!”
顾师师撇过头,脸热了下。
无论看多少次,都还是觉得养眼口渴,她也是没救了!
对于视觉的画面感太过于神经敏感,在这种时候,真是一个天大的弱点。
随随便便,就被撩到的样子!
顾师师脸红地转过头,努力拉起穿上的被子,拱了几下,把自己埋起来。
“晚上还有人进来收拾房间吗?”
她企图转移注意力,随便找了个话题。
刚才她画过的废纸,已经被收走不见。
本来每天把垃圾桶填满的充实,会让她在睡前看个好几次,倍感满足。
练习到了最后,把画笔都磨涂、把藏纸都写光,舍弃的作品就像是一个个功勋章,满满当当地塞满桶,异样的爽感。
但今天,她一出阳台,就注意到了异常,垃圾桶里的画纸没了。
“嗯。”
霍司慎淡淡应了声,拿着毛巾擦了把湿发。
就从背后圈住了她。
顾师师:“……”
楚楚是对的!
这电话幸亏挂了!
……
翻了个身,埋在他有些热热的胸口,闻着这一身肌肉附着的淡淡清香橙子味,她脑子一糊,猛地就出戏了。
“你用我的沐浴露了?”
据说‘让配偶想要咬一口’的沐浴露,洗一次挤出来的量,就要一千多软妹币,差不多是她一天的血条!
“林妈说你不用。放久了变质,让我试试,否则就置换了。”
霍司慎说着敛眉。
像是有点嫌弃。
“确实味大了点。”
“送给林妈吧。”
他原本对私人物品看得十分严格。
哪怕是扔掉遗弃,也不会转赠给别人。
但现在被她‘调\\教\'地,他也有了点不浪费物资的概念。
家里很多东西,没用过的、或者只用过一两次的,转让给林妈、管家这些人,也省了他们再费钱买。
如果他们不喜欢,也可以直接扔掉。
霍司慎想着,倒是也觉得合适,“林妈的外甥女,应该会喜欢。”
顾师师窒息,回头瞅了他一眼。
干脆拿毛巾,狠狠搓了下他滴水的湿发。
“林妈的外甥女,念小学了吗?”
她这瓶橙子味沐浴露,因为太贵,她都没舍得用。
因为这简直不是在用它洗澡,而是在给自己涂香水。
她怀孕前就采购了,但一直供着,天天就跟宝贝一样看看。
怀孕后,更是不敢直接用。
太香了,她怕有刺激性的精油成分。
但他转手就送给小学生……她猛地觉得心脏一疼,有些难以呼吸。
霍司慎垂眸,就见到她一言难尽的肉疼表情。
在心里偷笑了声,握拳抵在唇边。
“马上就过期了。”
“怎么可能!?”
她费了大价钱买回来的!
“你现在不能用,之后,哺乳期一年半载……”
他还没说完,她就无力地躺倒在被单上。
好叭,是不能用了。
“那就送吧。”
当晚,她就享受了下拥着她的大橙子清甜味道。
据说,这还是霍司慎冲了三遍还残留的味道。
虽然包装上是写着孕妇可用,但霍司慎显然也不放心。
第二天,他还是催着顾师师把沐浴露给送走了。
只不过,在送之前,她很是做贼心虚地把包装上‘配偶都想咬的味道’说明,用贴纸给黏盖了。
霍司慎全程的表情都十分微妙,黑眸透着似有又无的淡淡笑意。
“干嘛干嘛?”
顾师师转头,脸更红了。
霍司慎沉默地摸了下她的丸子头,抿唇不言。
但显然是在笑她的。
顾师师暗搓搓拧了他一把。
“谢谢太太了!”
林嫂谢了又谢,整张脸却笑开了花,她是识货的,知道这有多贵。
顾师师赶紧摆手,“你们不喜欢就放咸鱼上卖了。”
能卖老多钱了!
林嫂听了更是乐,转身准备离开房间,把空间交给小两口。
但顾师师总算想起来昨天的纸篓,“以后晚上就不用收拾房间了。”
现在她的卧室,除了林嫂其他人基本不太进来。
就算要打扫,林嫂也不放心,会亲自带人来,样样小心谨慎。
但林嫂明显愣了下,“晚上谁来过了吗?”
顾师师眨了眨眼,顿时看了下手机来电。
霍楚楚来电是晚上8点40分,她急着挂电话,她们顶多聊了十来分钟。
也就是8点40到50分的时间段里,肯定有人来过房间,把屋里的纸篓清空了。
林嫂一听就大惊失色,“我在房里,没有出来过。我跟司一说下,让他去查一查监控。”
顾师师的小脸也立刻肃穆了起来,忙点头,“好。”
难道又有人搞鬼?
上次搞事情的女仆,她都快忘记名字了。
林嫂在,她还不好意思多说。
但等人离开,她立刻就回头扯住了霍司慎的袖子,有些担忧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小说的事情,她必定不能说。
结局什么的,因为她的蝴蝶效应,估计也会产生变化。
但她依旧担心他的结局。
“是不是有坏人潜到家里来了?”
顾师师愁眉苦脸,想引起霍司慎的重视。
“上次不是有个女仆偷东西吗?这次会不会又有人要偷鸡摸狗的干坏事了?”
霍司慎苦笑,握着她的手,就把她牵着下楼去了小餐厅,“先用早餐。”
顾师师反握住他,内心的不安更甚了,“是不是……你弟弟?”
她瞬间在脑海里,想出一个兄弟反目成仇、为了夺位弟弟谋害哥哥的大戏!
说不定,顾无双在里面也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你看,之前我在走廊上,水晶灯都会掉下来。”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那次是不是就有人要害你?”
她越想越觉得有点道理。
但她被按在餐椅上,一勺热粥就舀到了她嘴边。
她抬头,嘴巴不由就张开,但含了口粥,还是忍不住叭叭叭,含糊地说了句,“我们要引起重视,先下手为强。”
但一口咽下去,又被喂了一口。
她这才瞪了眼,自己把勺子抢过来。
“食不言寝不语。”
霍司慎拿起自己的餐筷。
p哦!
晚上他寝语多得是!
顾师师瞅了眼这不要脸的男人,夹了个荷包蛋就大口咬下去!
等到吃完,她就要开口,却是被霍司慎一句话惊了下。
“纸篓里的废画是我拿的。”
顾师师一口牛奶都差点喷出来。
但很快,他又一句话。
“水晶灯,确实是人为。”
顾师师吞咽了下,“为什么?谁干的?”
两句话都让她吃了个大惊。
霍司慎带着她饭后散步,“这人你也认识。”
他路过客厅的钢琴,随意指了下。
这架钢琴鲜少有人用,她是没有音乐细胞的。
但一度,罗娉婷被‘请’来弹琴给她解闷,只是那张苦瓜幽怨脸太不讨喜,她勉强看了一天,后来周末都调班躲到画室去了。
再之后,这人就消失了,听说是被扭送出国,永远都不能入境。
最近那些娇娇女的微信群里,都没人敢提她的事迹。
“罗娉婷?”
顾师师真是惊讶。
霍司慎将她带上二楼,嗯了声。
竟然是这样?
顾师师恍然。
以前看书不合理的地方,也终于有了解释。
为什么一个现代小说里,大家都如此相信大佬克妻克亲,正是因为有许多人为因素在内。
也许,一开始只是传言,但到了后面就有人开始利用传言。
譬如罗娉婷……按照那次楚楚的揭短,她喜欢霍司慎。
但她却看着他一次次拥有未婚妻,自己无可奈何,无法违背父母之命,跟霍司慎结婚,所以只能暗中做手脚,让那些未婚妻女人被传言、现实中的诡异倒霉事件吓退。
“她这疯子。”
顾师师打了个哆嗦。
“那我那些废草稿又是怎么回事?”
霍司慎侧脸,耳廓难得又红了下。
顾师师转头,就见到他这副不肯说的表情。
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就想到了一个可能——她的废作,他也偷偷拿去收藏了!这个傲娇闷骚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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