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刁继续说道:“好在这家伙本性还真不算坏。”
刘七爷接口道:“我也这么认为,我认为他的所有所作所为,是因为堕入了情障。”
“情障?”左公子似乎对这个词特别敏感。
刘七爷点点头,开始解释起来。
这个石狮子应该是见到来庙里的玩的滇儿之后,就动了凡心,于是一直跟着她。
因此虽然滇儿感情路坎坷,但本人却一直没吃什么苦。后来自己单独过之后,事业上更是如鱼得水。
不过,滇儿的三任丈夫都是它害死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毕竟石狮子最终修德的是邪灵,它受不了滇儿被其它的男人碰。
左公子问道:“那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刘七爷沉吟良久才开口说道:“这石灵怨念太深,从外面恐怕没法驱除。所以必须得先把它跟在李秀秀身边的元灵引出来,再想办法超度。不过”
“不过什么?”左公子又问道。
“不过,要想把它引出来,就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了。”刘七爷叹道。
“确实如此。不过,我倒有个办法。”江小刁笑着说道。
众人忙问道:“什么办法。”
江小刁看着刘七爷笑而不语。
刘七爷脸色慌乱地说:“师父,你用这种眼光看着我干什么?”
江小刁抿住嘴巴笑道:“你刚才是不是说,这个石灵最受不了的,就是其他的男人碰滇儿?”
刘七爷神色更加慌乱,尖声说道:“师父,你要做什么?”
江小刁笑得更开心了:“我说刘七你慌什么慌?难道人家滇儿还委屈你了不成?”
刘七爷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双手乱摆:“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小刁斜着眼望着他:“那你是什么意思?”
刘七爷苦着脸说道:“我,我我我我是说,我是一个修、修、修行中人”
见到刘七爷急得话都说不清楚了,江小刁笑着说道:“好了,和你开玩笑的。我的意思是说,假结婚。”
刘七爷头摇得拨浪鼓一般:“行行行,哦不对不对,不行不行。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说”
说到这里吐出一口长气,平息了一下心情之后说:“我是说,这个法子行。不过,我不行。我还得捉妖呢。”
“行了行了,”江小刁又好气又好笑:“你想,人家滇儿姑娘还不一定愿意呢。”
说完这句话之后,眼光扫过。
被江小刁眼光扫到的左老爷急忙摆手:“我老婆会打死我的。”
江小刁的眼光落到空寂和尚身上。
空寂苦着脸说道:“我这身份不合适吧?再说如果是我的话,石灵会怀疑的。”
“要不,我来吧。”左公子的声音中充满着坚毅。
“儿子”左老爷急忙劝阻。
从一开始大家就没往左公子身上想。
原因也很好理解。
且不说这其中有一定的危险,左家在村里也是大家,左公子又还没娶妻过。
这滇儿比左公子大了很多不说,还是一个“过了三手”的女人。
这话传出去之后,以后对左公子的名声影响还是颇大的。
“爹,孩儿知道您想什么。”左公子正色说道:“奶奶、我、妹妹的命都是天师府救的。现在江仙姑她们需要咱们做饵,引那妖魔出来,也不是为了她们自己,还是为了咱们这附近的百姓。男儿行事,只要无愧于心,旁人爱怎么嚼舌根,随他们去。”
左老爷上下打量着左公子,爽朗地大笑起来:“好!好儿子!爹支持你。”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紧接着,左家开始装模作样地采办结婚用的东西,一副操办娶媳妇的样子。
三天后,左家婚房都布置好了,院子里面更是摆满了桌子。
大锅大灶厨子什么的都准备好了,今天就是左公子娶滇儿的日子。
天色将晚的时候,宾客们也基本都到齐了。
说是宾客,其实也就是村里的人。
大部分人都蒙在鼓里,纷纷交头接耳,私下里各种议论都有。
拜完天地父母之后,打扮成伴娘的江小刁扶着新娘子低声说道:“不用紧张,你们就按照正常的程序就行了。”
左公子压低声音说道:“我哪知道正常的程序是什么程序?”
这句话问得江小刁一下子僵住了,她也不知道应该是什么样啊。
最后还是盖着红盖头的滇儿打破了尴尬:“行吧,我知道。”
对啊,这件事还需要问谁啊?滇儿可是内行了。
左公子的脸腾地红了。
滇儿继续问道:“江仙姑,你就告诉我,怎么样才能引出石灵就可以了。”
江小刁尴尬地说:“其实具体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让他吃醋,忍不住跳出来。”
滇儿沉声应道:“好吧,我知道了。”
该嘱咐的都嘱咐完了,一群人起哄把新郎新娘推进了洞房。
现在只剩下左公子和滇儿两人,气氛变得更加尴尬了。
两人一人坐在床沿,一人站在屋子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良久时间过后,滇儿开口问道:“相公,现在什么时辰了?”
“啊?啊?”被叫相公的左公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片刻后才慌乱地回答:“快,快,快子时了。”
答完这句话才记了起来,之前江小刁嘱咐过,快到子时要特别注意。
滇儿自然也是被专门嘱咐过,于是说道:“相公,你看这时候也不早了,是不是,是不是”
“啊?”左公子一下子变得难为情起来。
滇儿虽然盖着红盖头,但从左公子的声音里面能听出,对方可能误会了,不由得也是脸上一红。
但此事不比寻常,当下把害羞之心全部收了起来,接着说道:“你看,是不是帮我把盖头先揭了?”
“哦哦哦,”左公子这才反应过来,过去揭了滇儿的盖头。
虽然是假的,但看到新娘子装扮、眉目如画的滇儿,还是忍不住呆了一呆,情不自禁地说道:“你,你真美。”
这话说得滇儿脸上也是红晕飞闪,走了起身到了桌子边,倒了两杯酒拿了过来说:“夫君,我们是不是该喝这个,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