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这么多军队。”,文德尔.曼德勒爵士评论。此时他们越过一道古老的石拱桥...这正是此地名的由来,苦桥。
“呼...”,凯特琳赞同的叹了口气。
看来,几乎所有南方贵族都响应蓝礼的号召。高庭的金色玫瑰四处可见:锈在士兵和仆人们的有胸前,招展在装饰长枪和木矛的绿丝幡上,刻画在提利尔家族五花八门的旁支的帐门盾牌上。
劳勃对这些家族很熟悉,毕竟当年这可是他的鼎力支持者。其中有弗洛伦家族的狐狸鲜花纹章,两支佛索威家族的青苹果和红苹果,塔利伯爵的健步猎人,奥克赫特家族的像树叶徽章,柯连恩家族的鹅,以及木伦道尔家族描绘成群黑蝴蝶的家族纹章。
曼德河对岸,风暴之地的领主们升起了自己的旗帜...他们是蓝礼直属的附庸,宣誓效忠于拜拉席恩家族和风熄堡。
劳勃悉数这些家族旗帜,莱斯.卡伦的夜莺旗,庞洛斯的鹅毛旗,伊斯蒙伯爵的海龟旗。另外还有十几个让人陌生的徽记,想来该是诸侯下面的领主和贵族的。
如此多人聚集到蓝礼.拜拉席恩的周围,为的就是要在这场权利的游戏中,站在胜利者一边。
蓝礼的旗帜高高飘扬于众旗之上。
在最高大的攻城塔上,在生牛皮覆盖的巨大橡木轮车顶,飘动着极为巨大的旗帜,那块布料简直可以做成城堡大厅的地毯,金黄的底,绣着拜拉席恩家族黑色的宝冠雄鹿,高大、腾跃而骄傲。
“你们听见那边的喧哗了吗?”,哈里斯.莫兰骑行靠近,“那是什么?”
他仔细分辨,吼声,马儿的嘶鸣,兵器铿锵,还有...“喝彩声。”,凯特琳说。一行人骑上一道缓坡,朝着远方一列颜色鲜亮的大帐篷行去。
他们穿越过这列帐篷,人愈来愈多,声音也愈发的沸腾。
然后答案展现在他们面前。
一座小城堡的木石城垛下,一场团队比武正在进行。
人们清出场地,修建跑道,搭起看台。数百人前来观看,也可能有成千人。场地杂乱、泥泞,到处是残甲和断矛,“这群家伙,至少在这里打了一整天。”,劳勃断言,因为他也是个热衷于比武大会的主儿,比武大会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
仍旧在马背上的骑士不满二十。
他们在观众和落马战士的喝彩声中,相互劈砍和冲锋。两匹全副武装的重甲战马撞在一起,钢铁和血肉难分难辨,纠结在一起,“这是比武大会!”,哈里斯.莫兰宣布,他总是喜欢布告人尽皆知的事实。
劳勃有时候真想给他后脑勺来上一下,看看他还会不会做出宣告。
“奥...漂亮!”人群发出欢呼声。
一位彩虹条纹披风的骑士给了穷追他的敌手反戈一击,长柄的战斧击碎了对手的盾牌,打得对方晕头转向。队伍里的骑士和士兵们不由得纷纷叫好。
人潮汹涌,难以接近。“史塔克夫人。”科棱爵士说,“弱您的部下愿意留下,我这就带您面见王上。”
“好吧。”,她留下了其他人,只带上劳勃一同前进。
科棱爵士缓缓的穿过人群。劳勃也在一边奋力为她腾出空间,史塔克夫人才有机会一步步的接近蓝礼。
人群忽然间叫嚷起来。
一位没有带头盔,持有狮鹫纹章的红须男子被一位蓝色铠甲的高达骑士打落下马。这位骑士,铁甲被装饰成深邃的幽蓝。此人异常的镇定,挥舞手中经过钝化的流星锤,坐骑的铠甲上,有塔斯家族分成四份的日月纹章。
“红罗兰败了,诸神该死!”,身边个男子懊恼的叫道,想必在落马的红罗兰身上押了钱。
“洛拉斯会教训这蓝小子...”,另一人的回应被突如其来的惊叫所淹没。
又有个战士落马,伤残的马儿压住了骑士,人和马都在痛苦的哀嚎,侍从们急忙上前帮忙。
“简直是疯了...”凯特琳边走边评论,“真正的敌人近在咫尺,半壁江山烽火连天,蓝礼居然还待在这里玩儿他的打仗游戏,就像个初次拿到木剑的大男孩。”
劳勃撇了撇嘴,他很同意史塔克夫人的意见,自己这个幼弟成不了事的。
领主和贵妇们坐在看台上观看比武,和下面的观众一样津津有味。在这些人里有许多劳勃的熟人。其中有马图斯.罗宛伯爵,此人较以前更加的结实健壮,白色的上衣杨站着金树的家徽。此人下首做了奥克赫特伯爵夫人,纤细娇小。她左边是角陵的领主蓝道.塔利,他的巨剑碎心依靠在椅背上。其他还有许多人,多的数不清。
不过众人之上,坐在年轻王后身边的那个,简直就是劳勃再世。连他本人都不得不赞叹,这就如同十几年前,在三叉戟河征战的自己。难怪领主大人们对蓝礼趋之若鹜。蓝礼同劳勃年轻时极为相似:四肢纤细,肩膀宽阔,柔顺平直的炭黑头发,湛蓝的眼珠,甚至是那抹浅笑也是一模一样。蓝礼额头的纤细冠冕同他十分的般配,乃是软金制成,一轮玫瑰镶嵌其上,正面有个暗色的翡翠做的鹿头,以金色装饰眼睛的鹿角。
蓝礼穿了一身绿色的天鹅绒外套,胸前用金黄的丝线,绘制拜拉席恩的纹章,
与蓝礼同桌的美丽女孩,定然是年轻的王后,玛格丽,梅斯.提利尔公爵的女儿。蓝礼之所以能够拥有如此庞大的实力,两人的联姻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女孩非常的漂亮,有着雌鹿般的温柔眼睛,长长的棕色卷发披散在肩膀,他的笑容羞涩又甜蜜,整个人给人以慵懒感觉。
比武场上,又一人被采购披风的骑士击落马下,年轻的国王同大家一起赞叹,“洛拉斯!”,蓝礼拍着手。
“洛拉斯!为高庭而战。”王后兴奋的手舞足蹈。
现如今场地中央只剩下四个人,最受国王和观众宠爱的是谁已经毫无疑问。洛拉斯.提利尔爵士,少年的百花骑士,骑着一匹银甲的高达白马,手握一把长柄的战斧,头盔中央是金玫瑰的装饰。
另外两名幸存者达成共识,他们脚踢马刺,一起朝向深蓝色铠甲的骑士扑去。
待他们一左一右的靠拢,蓝骑士猛地一拉缰绳,用破碎的盾牌狠狠的砸中一位袭击者的脸孔,同时黑色的战马抬起刚硬的铁蹄,扫中另一人。
瞬间之后,一人倒地,另一人蹒跚后退,蓝骑士把破盾扔下,空处左手,静静地面对百花骑士。
洛拉斯爵士奔上去,港铁的重量丝毫不减其优雅和敏捷,彩虹的披风在身后迎风飞舞。
白马和黑马搅成一团,如丰收舞会上的恋人。骑手们挥舞着兵器,长柄战斧掠过,链锤旋动,两者都已事先做过钝化依旧产生了可怕的声响。少了盾牌的关系,蓝骑士暂时处于下风。洛拉斯爵士一次又一次的照着他的头颅和肩膀挥击,应和着满场“高庭万岁”的狂热呼喝。
蓝骑士用流星锤还击,可每当锤球出击,都被百花骑士那面打扁了的,装饰着三朵金玫瑰的绿盾格挡开来。
长柄战斧终于击中蓝骑士的手背,把流星锤打飞出去。
群中的情绪达到了**。这些人如暴怒的野兽,发出成片的尖叫和呐喊。喧闹中,百花骑士高举起长柄战斧,准备最后一击。
蓝骑士冲锋了。
两匹战马激烈的碰撞,钝过的斧刃向伤痕累累的深蓝色胸甲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