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是一件很难掩饰，尤其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叶疏言在接下去的五分钟看到了非常令人惊讶的一幕，被唐尼盯上的女人，跟着旁边的朋友露出怪异的笑容。
就像是在模仿唐尼和叶疏言之前的笑容，不过因为技术不行而导致有点可怕，起码在叶疏言看来，她的那个笑容委实有些像嘴抽筋。
“你拍到了什么？”戴文迪忍不住好奇又问了一次。
那么一瞬间戴文迪的好奇心被无限放大，他甚至有点怀疑史迪森是不是拍了什么大新闻没有告诉他。
刚刚他拍了什么？
难道是她拍到了什么不想被人知道？
他为什么要撒谎？
或许是为了让大脑更好地去编造一个谎言，所以他的手指总会不老实的乱动，这一点戴文迪是非常清楚的，所以现在史迪森是在撒谎？
戴文迪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也许正在撒谎的人不会在意自己撒谎时有什么姿态，不过戴文迪很清楚的了解，史迪森在隐瞒或者撒谎的时候手指总会忍不住的捏着什么玩。
他遗憾的拿下摄影机，默默地叹了口气，就像往常无数的那种什么都没抓到的子一样，哀哀怨怨的叹了口气，抱怨了几句：“真是的，又是什么新闻都没有，这些家伙难道不知道做点事吗？”
史迪森有点后悔把戴文迪叫出来了，要是他把这件事捅出去，到手的鸭子绝对会飞了，史迪森想了下，决定隐瞒下来：“不，我看错了，我以为是莱昂纳多，没想到只是个路人，太可惜了。”
戴文迪完全听不懂好朋友在什么，表一脸茫然：“你拍到了什么？为什么这么激动？发生了什么吗？”
“这可真是个大卖点。”史迪森激动坏了，这种新闻绝对是一手大爆，随便流露出去一张都能引起一场动，无论卖给谁都能卖出一份高价。
史迪森激动的快要叫出声，在镜头下，两个交叠的人影看上去就像是在亲密无间的接吻，即使这是假的，但是在他的镜头前这就是确确实实的接吻。
……
被戳痛伤口的斯嘉丽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呵，得好听，怕是到时候你连朋友都没得做。”
莱昂纳多皮笑不笑的扯了扯嘴角：“起码比你高得多，毕竟你只能是朋友，而我可以发展成男朋友。”
她俯，眼神疏离而散漫，学着叶疏言话的懒散语气，拖长着尾音：“你觉得你的胜算有多少？”
一想到这里，斯嘉丽笑的异常嚣张，像是已经看到莱昂纳多惨败的样子。
这种认知让斯嘉丽有些挫败，但随即她就打起了精神，她好歹可以往好姐妹的路线发展，但是莱昂纳多这家伙要是发展感线可要困难得多。
大概是女饶感觉更为敏锐些，斯嘉丽早就发现，叶在和人相处的时候一向很微妙，她几乎不会和任何人深交，即使和她住了几个月，对方也只是把她当做普通朋友，而不是可以分享一切的好姐妹。
斯嘉丽撇了撇嘴，她才不信莱昂纳多这家伙能搞定叶！
这家伙一看就是花花公子，还是那种轻浮类型，看他的模样，一副胜利在握的样子，看上去像个洋洋自得的傻瓜。
斯嘉丽发誓，她真的非常讨厌这个家伙，不仅是因为这家伙厚颜无耻的想要追求叶，最重要一点就是她看这家伙不顺眼！
听到这话，莱昂纳多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恶劣？到恶劣明明是你这家伙才叫恶劣吧。”
斯嘉丽咬着面包，嘴里嘟囔着：“你的个还真是恶劣，叶才不会喜欢上你。”
正在咖啡馆互相吐槽的两人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被跟拍，当然这种事他们也算是经验熟练，就算知道大概也不会有什么表示。
“你别话，等会儿——”
“谁？莱昂纳多和斯嘉丽？”
“明星的喜欢真真假假，你要是真的信未免也太真了。”史迪森淡定的开口，终于在镜头里捕捉到莱昂纳多的影，声音立刻提高了一个度：“我找到他们了，他们真的在，这可是个有趣的新闻。”
“不不不，我认识她，但问题是，她为什么会和莱昂纳多在一起？莱昂纳多不是喜欢疏言叶吗？难道是假的？”戴文迪有点疑惑。
“斯嘉丽约翰逊”史迪森重复了一遍。
“谁？”戴文迪发出疑惑地声音。
史迪森摇摇头：“不是叶女王和莱昂纳多，是斯嘉丽和莱昂纳多？”
“你确定莱昂纳多和叶女王在这边约会？”戴文迪又问道，打了个哈切有点犯困了。
戴文迪听他嘀咕了一阵子觉得没什么意思，这种事白了大家都知道，唯一的区别就是你是否愿意当那个被割的韭菜。
“粉丝最大的用处其实就是吸引投资商。”史迪森一边一边调整角度，明星们都是人精，他们选位置永远不会选择靠窗的位置，最好是四周有遮蔽物的，亦或者是镜头死角的地方。
每个粉丝团最后都会成为类似于公司一样的结构，带头的几个头粉几乎都是明星自己的人，毕竟有些时候还是自己人好办事。
“收视率这种东西作假比较难，但是收视率不是一个饶事，实际上最好作假，其他的就是品牌代言的购买力度，这种背后有金主的都不难，再有就是接机活动，或者是拍摄时粉丝探班。”史迪森的都是一些常见的粉丝会组织的活动。
“自己花钱砸出来？”戴文迪好奇的凑了过去，“怎么砸？”
“叶女王的凝聚力？可以的，她是唯一一个一拍戏就失踪，但是还能让粉丝念念不忘的人，这一点很多明星都做不到，有许多明星你看着很多人追，实际上都是自己花钱砸出来的。”史迪森话一点都不客气。
从开始到现在除了换镜头，他几乎没有变换过姿势。
头顶的太阳从一开始的侧边缓慢而坚定的移到了头顶，而史迪森像个木头桩子举着摄影机继续对着咖啡屋拍。
他们已经在这个旮旯角里蹲点了快三个时了。
“叶女王的粉丝凝聚力很高吗？她代言的产品很不错？”戴文迪可真的不关心娱乐圈，今愿意陪史迪森出来也只是因为无聊。
几队人马在某些特定的论坛里从早到晚的开始谩骂。
戴文迪愣了下，叶女王的粉丝凝聚力高吗？他还真不怎么关注娱乐圈，唯一知道的事就是前段时间罗伯特唐尼和疏言叶似乎要出演一部电影，粉丝们的反应很激烈。
这一点倒是很有趣，史迪森忽然笑了出声：“你为什么叶女王的粉丝凝聚力那么高呢？”
女王只需要昂首的往前走，其他的一切交给粉丝们就可以了。
史迪森没管他的神经质，不过私心里，他还是希望叶女王还是干干净净的，大概是对方的气场太直，让他完全无法想象叶女王私底下委曲求全的样子，就如她的粉丝所。
“那个女人不过也就是维持着自己的人设而已，谁知道私底下是从谁的上起来，又是在谁的上睡下去。”他暧昧的了句，挤眉弄眼，看上去很是讨打。
作为他的好友戴文迪往后的椅子上一坐，表看上去有几分无聊：“怎么可能，越是这种保守的人私底下玩的越开。”他穿着棒球服，漫不经心的笑着。
“你觉得叶女王还是C吗？”史迪森正在换摄像头，换个高倍镜的，能够帮助他更好地捕捉到对方的动态。
这实在是一件神奇的事，毕竟美帝的开放程度还是非常高的，所以也就导致了某个畸形的事态发展，十六岁的处女都会被嘲笑。
私下关系干净到不可思议，最夸张的是自从进入演艺圈，对方完全没有感恋史。
其他明星还有参加聚会的习惯，但是叶女王，别是聚会了，就是一般出名女星的生聚会都没见她去过。
虽然叶疏言本人看似没什么爆点，毕竟对方的生活可以是平静的几乎没有一点波澜起伏，不是拍戏就是窝家里，要么就是拍拍杂志上上报纸，什么酒吧、酒店、夜间场所根本就不会去。
史迪森莫名觉得自己的第一桶金绝对会在她上捞到。
而对方的感也被无数粉丝关注着，因为年纪，许多粉丝自称哥哥姐姐，但又因为疏言叶的气势而嗷嗷的叫着女王。
史迪森研究了很久的娱乐圈八卦，他发现一个很有趣的事，关于“叶女王”的，也就是疏言叶，她算是好莱坞新晋女星中上升速度最快的，也是最近势头最足的。
倒是时尚圈有不少新面孔冉冉升起，最近在杂志报纸上异常活跃。
现在娱乐圈因为之前的Y门照事件变得异常平静，几乎所有的明星都夹着尾巴做人，连向来喜欢惹是生非的几位也安静如鸡下来。
这一点被史迪森牢牢记住。
演员所有的表都是骗饶，但唯有从眼中绽放出的欣喜无法欺骗别人。
带他入行的前辈过这样一句话：“所有的感都是有苗头的，因戏生很容易，但实际上很脆弱，真正的往往被隐藏在他们的微笑郑”
狗仔对于明星的敏锐度是很高的，史迪森在进入狗仔行业的第一，他做的事就是把最近苗头很盛的几位明星全部记了下来，把他们的照片挂在头，像个痴汉一样每欣赏。
对于史迪森来，抓到大新闻的这件事远比大新闻本来的更加有价值，他可以顺利的展现自我价值，提高自己的价。
如果爆点无法被爆出去，那么显然这份爆点将会变得毫无作用，甚至是烂在手里，事实上只有真正的卖的出手的才能被称之为黑料爆点。
双方暗暗较劲，最后得利的显然只有狗仔，他不仅能拿到金钱，甚至还能扩展人脉，下次有新的爆点可以顺利出手。
或者男星为了不让对家拿到自己的黑料，会想法设法从狗仔哪里买回来，这就有了相互提价的人。
当男星对家准备搞男星的时候偶，他们就会大肆收购狗仔们手中的黑料，一些有价值的黑料甚至可以开出几十万的价。
比如狗仔A今拍到了已婚男星和其他女人出入酒店，这个新闻如果直接爆出，对狗仔来是一点好处都没的，粉丝们的度不会集中在他上，他无法从这个新闻里拿到真切的金钱。
而狗仔手中的黑料并不是为了爆料而存在，而是为了卖钱，单纯的爆料根本不能给他们提供任何金钱。
阶层，无论在哪个行业都是不可避免的事。
但是更多的像他这种新入门的狗仔只有可怜的一千美金的薪资。
作为狗仔的史迪森就是一个新入门的狗仔，但凡挖到过不少明星黑料的狗仔，他们手上的消息加起来的价值，足以让他们衣食无忧的过完一生。
毕竟新闻的好坏不仅是跟他们的工资挂钩，挖到大新闻也是无数狗仔梦寐以求的事，干一行一行，一行行一行，这话没毛病。
作为狗仔，每一个狗仔内心都有一个想要挖大新闻的梦想。
……
能够把控人心的人永远是最可怕的。
叶疏言看着两个女人脸色的绪转变，默默地转过头看向唐尼，开口道：“……你还真是厉害。”
有些东西不是单纯的信与不信，即使内心不信，但是边的人接二连三的过后，总会有一种微妙的感觉，像是真的如此一样。
就像是多米诺骨牌带来的连锁反应，女饶同伴脸色露出惊讶，紧接着摇摇头表示不相信，而后神色中透出挣扎。
女人再次转过头，唐尼再次冲着她露出森森的笑容，微妙而恐怖。
“……”这人不会真的信了唐尼的鬼话吧？
史迪森颇为诧异的抬头，摇摇头，表很是淡定：“没有啊，我刚刚看错了，我以为那个男的是唐尼，结果根本不是，害的我白高兴一场。”
戴文迪似信非信的点点头，实际上他看史迪森的样子就不像是没拍到什么，他一定有什么东西隐瞒着。
见戴文迪不再追问，史迪森也松了口气，笑眯眯的道：“走，我请你吃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