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透过后视镜往后瞄,还是没人。
她拉回注意力,一心一意开车。
到了报社的地下负一楼停车场,她停好车,快步便将挎包背上,朝楼上走去。
这个时候都在上班,停车场除了她,没有人,只回荡着她一个人的脚步声。
可,突然掺杂了第二个人的脚步声,而且还越来越近。
她心中生起不好的预感,果然,一回头,一个戴着帽子,一身黑衣的魁梧汉子已大步走过来,一拳头打过来。
她反应飞快地往旁边一避,大声喊起保安来。
汉子却丧心病狂,并无离开的意思,再次上前,大手朝她的包捞去,似是想要抢她的包。
她的包里有刚才暗访的录音,立刻将双臂死死护住。
汉子气急败坏,用力抓住她的长发往水泥地上掼去。
她因为双手护着包,根本没法护着自己,整个头脸砰然朝地上摔去,撞得头昏眼花,耳边嗡嗡,一时耳鸣,听不到任何外界的声音,却还死死抱住那包。
汉子听到保安的脚步声,再不多犹豫,将女子手臂掰开,将她怀里的包硬生生抢过来,飞快离去。
“秦小姐!你有没事?”几个保安跑来,一看这场景,大惊。
有人认出她是楼上某报社的记者,马上道:
“马上报警!打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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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锦年在医院躺了一下午,神志才彻底恢复,可还是有些惊魂未定。
刚送走了来看望自己的聂峥父女,正坐在床上发呆,门被推开。
舒歌在两个人保镖的陪伴下站在门口,一看见秦锦年眼圈便差点红了,让保镖在门外等着便冲了进来。
她头上包着纱布,左眼旁是一圈儿淤青,半边脸颊肿得高高,就像含着个面包。
手指手臂上也有细微的擦伤和淤青。
这可是她娇滴滴的干女儿啊。居然弄成这样了。
“要是知道是谁做的,我不弄死他!”舒歌快气炸了。
倒成了秦锦年安慰她:“没事,干妈,小伤而已。”又提醒:“别告诉我爸妈哈,免得他们两个更加不让我做新闻了。”
“这还叫小伤?再往上一厘米,眼睛都要伤着了。”舒歌气得不能自己,“到底是什么人做的?”
“真没事。”唯一可惜的就是采访资料还是被抢去了。不过这话她不想跟干妈说,免得干妈操心,只道:“应该就是普通劫匪吧。”
“京城治安有那么差吗?劫匪?”舒歌到底也是媒体出身,以前也遇到过锦年这样的事儿,脸上浮现出怀疑,“锦年,是不是你采访时得罪了什么人?对方来报复你?”
秦锦年见她慧眼如炽,一眼看穿,也就只能道:“可能…”顿了顿,又将今天刚被人寄死老鼠和近日总觉得有人跟踪自己的事儿说了。
舒歌冷了脸,随即皱眉:“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早跟我们说?你爸妈不在国内,也就我们几个长辈照应你了,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跟你爸妈交代?”
“干妈,不是我瞒着你们,而是觉得我既然做了这个工作,就不应该怕。放心吧,我以后会更加警惕,好好保护自己的。”。
“你最近在采访谁,到底得罪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