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弥漫的血色雾气,已然和整个酆都融为一体,遮天蔽日地散发出阴森的气势。
此时此刻的冥界,看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我刚从神界逃回来。”
我狼狈不堪地说,殷红的眼眸里充满了骇人的血丝。
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神界,看起来比冥界还要可怕!
“嘿,帝君,你的披风呢?”
尤吉利惊讶地指着我问。
“被我吃掉了!”
“啊!”
“哦!”
“那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尤吉利关切地望着我。
“我……浑身都不舒服……”
我战战兢兢地说,如履薄冰。
“嘿,帝君,你该不会以为你会爆体而亡吧?”
尤吉利一眼洞穿了我的心思,心里偷着乐。
“呵呵,怎么会呢。”
我手心里捏了一把汗,此刻听到她这么一说,终于如释重负,彻底松了一口气。
“帝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墨飞飞很不悦地走到我身侧,指着那令人作呕的血水说。
“我不晓得。”
我摇了摇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是炼狱之光!”
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人,从忘川河里爬起身来,向我款款走来。
她每向前走一步,便会在脚下留下那散发着腥臭味的血渍印记,让人看了心里得慌。
“铜蛇多谢帝君提携之恩。”
她毕恭毕敬地向我拜谢到。
随即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也从忘川河里蹦跳出来,向我行了大礼,“铁狗在此谢过帝君。”
“二位不必多礼。请问,这血水还要流多久?”
我忧心忡忡地抬头望着那诡异无比的异象。
铜蛇铁狗,同时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铜蛇不是很确定地说:“也许一年半载,也许永生永世。”
铁狗重重地点了点头。
“什么!”
我们当场傻掉了。
我实在没法想象整个冥界浸泡在那腥秽不堪的血汤里的骇人光景。
铜女幽幽道来:“其实,我们是被封印了上千上万年的上古妖族。岁月太漫长,时间太过于久远,我们早已经忘记了,是先有我们,还是先有血水。总之,那无边无际的天翎河,只是为了封印我们的存在。”
铁狗突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很郑重地对我说:“对了,帝君?你说要我们来冥界做官,我们要做的是什么官?”
我只好硬着头皮问到:“不知二位擅长什么?”
“噬魂!”
铜蛇铁狗两位双眸里闪烁着妖艳的猩红血色,狰狞可畏,带着滔天的杀意和戾气。
“既然这样,二位便作我冥界的噬魂使者如何?”
我擅作主张。
“听起来还不错!”
铜蛇铁狗颇为欣喜地接受了这个全新的身份。
“二位,可有法子化解?”
我用手指朝头顶上方指了指。
铜蛇铁狗无奈地摇摇头,表示无解。
我不禁汗颜。
尤吉利、墨飞飞一干人等眼巴巴地看我,那眼神如芒刺在背。
唯有蓝月宫主饶有兴致地望着苍穹之上,不由地喜上心头。
她朝我招了招手,我顿时会意,将天机梭物归原主。
“这炼狱之光,正好拿来炼制十八层地狱道!”
蓝月宫主胸有成竹地说。
“十八层地狱受罪时间极长,用劫数来算,最好不过了!”
我豁然开朗:“妙哉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