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樾。”殷藜又唤起樾的名字。“嗯?”樾在殷藜怀里应了一声。“我心里有件事想跟你说,你愿意听吗?”殷藜并没有开门见山的将心事说出。“什么事呢?”樾抬头望向殷藜,卖着关子的殷藜让樾对其要讲之事有些惶恐。
“是这样,小宋这两天总是在提醒我。”殷藜慢吞吞的说着。“提醒你什么?”樾有点着急,“提醒我经常看你看的……太痴迷,他觉得我表现的有点儿……明显。”殷藜像个小孩子做错事般停停顿顿。“哦。”听殷藜这样说,樾羞涩起来,将头重新埋在殷藜胸前。
“樾。”殷藜抚了抚樾的秀发,然后继续说着:“以后拍戏的日子,我得尽量控制自己,如果,有些事的程度我没有把控好而让你觉得被冷落,希望你不要生我的气。”“嗯,怎么会,我不会生气,我有那么喜欢生气么?”樾仰头望着殷藜反问道。“我懂你的心,我不会去钻牛角尖的。”樾柔柔的对殷藜说着。
“那我……不想公布……你我的关系,你也……不会生气么?”殷藜还是吞吞吐吐,他怕自己的话会伤到樾。此时,除了微风吹过草地,四处再无其他声音,樾也没有声音。
“嗯。”许久,樾才在殷藜怀里点了点头。虽然樾知道,目前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两人感情之事都不能对他人提及,但亲耳听到这样的话从殷藜口中说出,还是让樾有一点点失落。
“樾,你不要误会。”见樾许久才发声,殷藜知道自己一定是让樾伤心了,他急于解释。“感性的说,我很想永远跟你在一起,很想,可是,理智不允许我这样做,我不想公布你我的关系,并不只是因为我离婚时答应过前妻不会对外公布离婚的事实,根本原因是……是我没有自信,我觉得自己不够好,不配拥有你,我不想因为一己之私而耽误你的大好人生……你懂吗?”殷藜一连串说了很多,他懊恼着自己不足以给樾最完美的幸福。
“拍戏的这段日子得以跟你在一起,我已经很满足,以后,会有更好的人,陪你走过整个人生旅程,我不是你最好的归宿,你明白吗?”这些话樾在殷藜怀里听的清楚,也试着在消化。
“樾。”殷藜见樾许久未语而轻唤了一声。“我懂,你的话我都明白,我希望,你不要因为我而有任何压力,在我心里,你足以与我相配,反而是我,还没有能力跟上你的脚步。”樾没有急于辩解这一生她只想跟他一起走过,她知道他一定会拒绝,樾不想让自己的热烈再带给殷藜一丁点儿的压力。
“樾。”殷藜将樾从自己怀中拉离,双手握住樾的肩膀,附身说着:“你还没有发现自己是多么柔韧的一棵小树,总有一天你会伸展到云端遮天蔽日。”“你,才是我的大树,我愿意永远依偎在你的树荫之下。”樾深深的望着殷藜。“哦,樾。”殷藜重新将樾拥入怀中,拥的紧紧的,恨不得揉碎了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一束阳光直射过来,在两人身上镀着一层光影,脚下的小草来回拨动着裤脚,樾的丝巾又飘扬起来。
待樾回到房间,已是傍晚时分,樾拿起床头的剧本。“这几天只想着玩去了,剧本可是好几天都没看了,不知道台词都还记不记得。”樾这样想着,便翻开剧本细读起来。
樾读着这本原属于殷藜的剧本,看着殷藜给她做的标注,突然想起一件好玩的事情。樾从包里翻出一支笔,找到剧本的第九页和第十五页,在这两页的页数数字上画了两颗小树,因为樾曾经上网查过殷藜的信息,知道殷藜的生日是1978年9月15日,而两棵小树则代表着樾自己,她想以此来表达自己跟随殷藜的心愿,但她并没有在第七十八页的页数数字上画画,因为她不想让殷藜想起自己的年龄,不想让年龄成为他们感情的阻碍。
画好小树,樾又在两棵小树上画了两个笑脸,小树笑笑的,樾也笑笑的。樾开心的继续读着剧本研究着剧情。
“叮~~”门铃响了,“是谁呢?殷藜?不会呀,已经说好各自休息明天再见面了呀,难道是兰曦?”樾边猜边去开门。
“俞导?”樾惊讶的看着门外之人。“怎么了?这么吃惊?”俞涛一脸开心的样子。“哦,我没猜到是您。”樾说着。“怎么又‘您’‘您’的,不是说好咱们不要这么生分吗?”俞涛假装生气的样子。“哦哦,我一时忘记了。”樾歉意的笑了笑。“没猜到是我?我不能来吗?”俞涛又打着趣。“哪有,快请进。”樾赶忙让俞涛进门。
“怎么样?这房间住的习惯吧?”俞涛担心樾会对新环境不太适应。“嗯,很好,我觉得自己已经很习惯了。”樾说着。“那就好,你是第一次来草原吧?”俞涛又问道。“是呀。”樾回答着。“那有什么问题你就尽管来找我,无论是拍戏还是生活,尽管找我就行。”俞涛认真的样子。“好……好的,谢谢了。”樾表达着自己的感谢。“没事儿。”俞涛又一脸的笑意。
俞涛环视着樾的房间说道:“你这到哪儿都是这样干净利落啊,瞧这房间整洁的。”“俞导,你今天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有什么开心的事吗?”樾找着话题跟俞涛聊着。“哦,今天的活儿都完成了,很顺利,所以就开心呗。”俞涛将嘴巴咧的很大。
四处环视的俞涛瞥见了床上的剧本,“你在看剧本呀?”说着便拿起了床上的剧本翻看了起来。“嗯,是呀,明天开拍前再看看。”樾回答着。“这些字是你写的?”俞涛觉得剧本上的字并不像是女孩子的字体。“哦,不是,都是殷老师帮我写的。”樾说着。“藜哥?”俞涛的笑脸冷淡下来。“行,你看吧,我走了。”俞涛说着便起身开门离开了。这让还没来得及跟他说再见的樾真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觉得这俞导的行事还真是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