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者伤心听者落泪,时隔六年,佐助再一次见到酷拉皮卡,满心的欢喜兴奋,被酷拉皮卡一句话浇了个透心凉。
是呢,该上高二了呢呵呵,佐助面无表情的看着站在他面前惊疑不定的酷拉皮卡,我都忘记了呢,酷拉皮卡你一见面就提醒我,真是个好!哥!哥!!
啧啧啧,鸣人站在小樱身边摇头,超小声的对小樱说:“这个重逢场面,简直感人至深,多好的哥哥,我都快感动哭了。”嘴角空控制不住的勾起,笑意要从眼睛里溢出来,泪花已经在眼角闪烁,是憋笑憋的。
“克制一点,”小樱出于人道主义提醒鸣人,“被佐助发现你可能要被打的。”
“小樱你先注意一下你的笑容。”鸣人枕着手臂说。
“我这是感动的!”小樱狠狠的说,“终于有人能治佐助了,从今天起我们就解放了!再也不用带孩子了!再也不用收拾烂摊子了!去他妈的同伴情谊我要过自己的人生!”
想到从今天开始,终于能从名为宇智波佐助的人生阴影里走出来,小樱就热泪盈眶,看着身形纤细温文尔雅的酷拉皮卡,就像看见了拯救她走出人生地狱的卡密萨马。
“唉?我还以为小樱你很乐意呢,其实我一直以为你是打着养成佐助然后得偿所愿的念头。”鸣人惊讶的说。
“呵呵,”小樱微微一笑,一拳把鸣人揍飞了,“别客气,佐助就让给你了,我祝福你们。”
鸣人困惑的看向小樱:“你有没有这种感觉?这个不是佐助,是佐助他儿子。不知道为什么我总会这么觉得。”所以鸣人面对佐助的时候偶尔有点绝望,上辈子追了佐助一辈子,这辈子还要替佐助带儿子。
宇智波不能这么欺负人!鸣人觉得委屈。
所以现在有人能治佐助,鸣人也是很高兴的。
“佐助......”酷拉皮卡欲言又止,最后轻叹一声,走近一步摸了摸佐助的头。不久前还能很轻松就摸到的头,十分亲昵的动作现在做起来怪怪的。“这是怎么了?”他忧心忡忡的看着佐助。“睡得好吗?有没有去看医生?还是找除念师?”
酷拉皮卡从头到脚把佐助仔细打量了好几遍,“有没有摄取充足的钙质?生长痛很难受吧?”一时间他也不知道佐助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十一岁的弟弟一下子就变成十七岁了,脑子被各种情绪塞满,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好像无论说什么,都不能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佐助瞪着湿漉漉的眼睛让酷拉皮卡看了个够,才笑着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回来了!酷拉皮卡。”佐助紧紧搂住酷拉皮卡,把脑袋搁在他脖子里蹭了蹭,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受了片刻温暖之后,他小声的在酷拉皮卡耳边说:“我能不能不上学?”
沉浸在兄弟温情中湿了眼眶的酷拉皮卡马一听说佐助不想上学上就换了态度。
“不行,不上学你想做什么?你现在已经是大孩子了,”他还用哄孩子的口吻对佐助说,“要成熟些。”
“我已经成熟的规划好了自己的人生。”佐助一脸严肃的说,“我要成为一名光荣的幻兽猎人,以后要在森林常驻,上学不方便。”
酷拉皮卡微微一笑。
“你知道巴达卡拉兽的繁殖季节吗?”
“你知道已知幻兽有多少种吗?”
“你知道红翅鸟分布在哪个大陆吗?”
…………
“幻兽猎人也是要学习的。”酷拉皮卡慈祥的对佐助说,“十一岁到十七岁,你错过了六年,这是最好的学习时间,回去我就给你报补习班,一定要把这六年补回来。”
佐助蔫哒哒的就像失水严重的小白菜。
“酷拉皮卡你自己还不是一样,现在我和你一样大了,你都不上学还跑到这种深山老林里。逃课了吧?一定是逃课了吧?”佐助小声嘀咕着。“过分!双标!”
酷拉皮卡被他气笑了。“我已经拿到了福坦斯大学的研究生学位,要看毕业证吗?”
酷拉皮卡实在是个能人,百分之五十的精力用来找回族人的眼睛,百分之三十的精力用来关注蜘蛛的动向,百分之十的精力用来帮助管理诺斯拉家族,然后用百分之十的精力读完了世界著名大学福坦斯的研究生。
“现在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能抽点时间出来博硕一起读了。”酷拉皮卡欣慰的说。
佐助已经被打落到了尘埃里,幽幽的看向他哥宇智波鼬,希望他哥站出来以亲哥的身份说点什么。
宇智波鼬从酷拉皮卡一出现目光就一直锁在他身上,他想知道把佐助带大的人是什么样。
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孩子,身处混沌中,光明与黑暗各占一半,以及对佐助无法掩饰的疼爱关心。
接收到佐助的求救目光,鼬沉吟了一会。“不错,佐助,你是该去上学了。”鼬觉得酷拉皮卡说的对。
佐助眼中跃动的希望火苗瞬间熄灭,眼神变得死寂。
“嗯?”酷拉皮卡松开佐助,看向其他人,“这是你的......朋友吗?”
过于相似的面孔说明了一切,酷拉皮卡心脏骤然紧缩,细细的针一下一下的扎着。
“不是,”佐助摇头,犹豫了好一会,才慢吞吞的说:“我哥,宇智波鼬。”说完之后又急忙解释:“不过你不要生气酷拉皮卡,我还是窟卢塔佐助的!”他大力点着头保证。
佐助眼巴巴的看着酷拉皮卡,抓着酷拉皮卡的衣袖不肯松开。“你不要不要我,”佐助咬咬牙,“我会去上补习班的,一天只逃一节课。”
“逃课?一天一节?”酷拉皮卡的重点放在了另一件事上,“佐助,我想我们该好好谈一谈你过去的学校生活。”酷拉皮卡很快就想通了为什么没有老师来反映,因为佐助每次考试都第一,既然能保证学习成绩,其他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果然还是害怕上学啊,”飞坦不怀好意的笑了,“难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求我烧了你家一屋子的书。”
酷拉皮卡皱了皱眉,看了那边的几只蜘蛛一眼,一言不发收回目光,双目蓝得剔透,如同蔚蓝的天空,空荡又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