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书人说的那叫一个起劲儿,旁若无人,他只负责胡编乱造,也不管人家心里心里是怎么想的。
反正人家听的津津有味,就会有人来打赏,有的钱赚就不怕昧良心做事!
姜皖看着男人的脸色愈发的阴沉,显然是听到这些事情生气了。
毕竟之前那些事情都已然成了过往,谁知道在百姓之间流传成这个样子!
“夫君,你可千万莫要听他们胡说,我们现在还不是好好的吗?所谓!”
姜皖伸出一只手,试探性的想要劝服男人,将这些事情置若罔闻。
可是就在这话还未说出口的时候,却和男人突然直接起身也不顾,顾不得上吃什么包子,直接上楼,自顾自的回了房间。
……
这一系列的动作来得如同行云流水,过于突然将我拦在原地,一时间多几份尴尬。
这左顾右盼之间,也只能先将哄陆之行放在首位任务。
毕竟是一个醋坛子,酝酿久了只会越来越酸的,到时候想要再哄,恐怕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这连忙拿着包子,一路就上楼去。
推开房门看着男人坐在凳子上自顾自的喝着闷茶,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就这幅模样,实在是太让她熟悉了,每次吃醋保证流露!
姜皖深深吸了口气,努力挂着一副谦和的笑容,这才提着包子在他的面前晃,又跟着轻柔的说道,“夫君,这些市井之词怎能当真呢?再说你我不都好好的吗?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还是吃些东西吧,别饿坏了身子。”
说着,姜皖一只手捏着包子,试图想将包子塞到男人的嘴里,却看对方无动于衷,纤薄的嘴唇满是抗拒。
突然一把手就抓住了姜皖的手腕,却听男人冷冰冰,又带着几分醋意的言语直接扑面而来,“我不饿,身子不舒服,你先出去吃吧。”
……
“哎!”
姜皖只感觉自己连人带包子都不受控制,被男人一路推出了房门之外。
再回过头来的时候,房门砰的一声关上,她居然在这里吃了个闭门羹!
随即,看了看手中已经热情散去的包子,姜皖忍不住抓了抓头发,眼中满是郁闷,“哎,我也没做错什么呀!”
她这一路委屈还无处诉说的人,也只不过是个无辜百姓,总不能拿他撒气儿吧?
纠结了片刻,姜皖将包子简单的塞到嘴里,但是吃起来也没有之前这么香了。
简单的解决了肚子的饥饱问题,跟着一路就去了药房,抓了几副养身子的药,又回到客栈,让小二接了去。
随着时间辗转过去,涟漪一直等药好,已经是一个时辰的事儿了。
看到散发着浓郁香气的药味,姜皖忍不住捏了捏鼻子,一脸嫌弃。
端着托盘,又朝着楼上的房间再次进攻,看着此刻的陆之行,居然已经躺在床上,一副准备呼呼大睡的样子。
姜皖连忙放着一副谄媚的笑意,跟着迈着小巧的步伐就走了上去,这才又说道:“你先不要睡,刚才不是说身子不舒服吗?我让人给你熬了一副补身子的药,你喝了再休息吧。”
……
听到这一番话以及房间里充斥的那股浓烈的药味,陆之行微微皱起眉头。
他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谁知道某些人当了真,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搞他?
随即,轻轻咳嗽了两声,一个大男人怎可无病呻吟,还要喝苦涩的药。
看着女人已经将药碗端到面前,陆之行傲娇的撇过脑袋,“你把它喝了。”
毕竟,他身强力壮的,倒是不需要这些东西,反倒是姜皖一个娇弱女子,身体是该好好补补!
闻言,姜皖端着药碗的手微微一顿多了几分小小的纠结,不过看男人傲娇的那副样子,指不定是宁死不从,只能乖乖的应和着,“行行行,只要你高兴,我喝!”
说着,便顶着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果然将那碗药一骨碌的喝下,那叫一个痛不欲生。
“好了吧,现在你心里该高兴了吧,这药我也喝了,人家也知错了,你要是实在不服气,就找那叔叔的算账去!”
姜皖此刻也多了几分小小的郁闷,现在那么苦涩在口中不断的回旋,几乎都要了她半条小命!
男人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可就在这个时候,楼下去突然传来了一阵动静,十分的热闹,将两个人的注意力也吸引了过去。
“好像出事了,我们去看看吧。”
二人一路出了房门去看楼下来的是一伙强盗,此刻对着吃饭的客人,那叫一个不客气。
拿一把大刀架在脖子上,嘴里倒是盛气凌人,“看你穿的绫罗绸缎的,看样子也是个有钱人,赶紧把钱财都交出来!”
随着这番话音落下,自然是有人把钱财乖乖交出来,保全自己的狗命。
姜皖忍不住皱起眉头,“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做如此目无王法之事,实在是过分之极!”
嘴上说着,撸起袖子就打算往下走着,一副要干架的架势,却突然被男人拽住了胳膊,“不要冲动。”
这可不太符合他的性格,毕竟哪里有欺压,哪里就有陆之行,如今他倒是十分的淡定!
姜皖正想要开口的时候,却又看一群官兵此刻在一个领头人的带领下,直接将客栈团团包围。
“好,你们这群劫匪本官已经看你们不爽很久了,如今倒是被我逮着了个把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做出如此目无王法的事。来人呢,给我抓起来,还有那个说书人!”
这县官说话气势倒是雄赳赳,气昂昂。
可是涟漪却听得一阵蒙圈,这抓劫匪费也就算了,和说书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哎,这是个什么情况?等等!”
今晚实在是没有忍住自己那股郁闷,连忙就纵身一跃,直接从2楼跳了下去,落到那官员的面前。
见说书人此刻委屈巴巴,一副求饶之相,“大人,您这是做什么?小的又没有犯法,和这土匪可是没有半点关系,好端端的你把我给抓了做什么呀?”
“是啊,人家只不过是一个说说的普通老百姓,您这样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姜皖实在是没有忍住自己的倔脾气,这做官的向来是做事讲究证据,伸张正义。
如今却连无辜的百姓都要受到牵连,岂不是很可笑?
听闻此言,那县官却是一副盛气凌人,言辞凿凿的样子,“这个人也有嫌疑,还是希望姑娘莫要插手!”
说着,这对着身后的人大手一挥,“都给我带走,一个都不要放过!”
随着这番话因落下今晚那个倔脾气,自然是见不得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是刚想要跨前一步,却不知陆之行什么时候,就走到了自己的身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与之跟随。
“别去了,既然是人家当官的做主,我们又何必掺合?”
陆之行这一番话说的实在让人匪夷所思,这可不像是他一贯的做事风格。
姜皖转过头之间,却平添了几分怀疑,突然张口就问道:“说书人的事情,是否与你有关?”
本来,她还不想将事情往最坏的一方面想,可是事实实在是让她不得不接受啊!
陆之行微微抿着嘴唇,突然面色却多了几分清冷,丝毫没有任何悔过之心。
“那又能怎么样?他在这里胡造谣言,搬弄是非,这就是变相的在蛊惑人心,难道不应该被抓起来吗?”
说来说去,就是嫉妒心作祟,谁让这说书人之前说了不识好歹的话!
可是随着这一番话轮着,姜皖却多了几分惶恐和害怕,这还是他所认识的那个男人吗?
即使以前听说过这样的事情,他也会一笑了之,毕竟乐观豁达。
可是现在的他睚眦必报,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你,你根本就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陆之行,你变了!”
比起说书人的事情,对于他现在这种行为,不分黑白,不论事情的轻重,这么胡作非为的行为,姜皖这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姜皖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努力的让自己的心情保持平复,“行,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也不与你多说,那说书人竟然是无辜,我现在就去把他救出来!”
说着,姜皖转身就要离开,却看男人死活就不松手,硬生生的拽住她的一只胳膊。
这来也不是,退也不是!
姜皖眉头紧皱,转头目光犀利的看着对方,多了几分不悦之色,“你阻止我做什么?我这是在替你赎罪!”
“我不需要,我也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你难道就真的一点也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还是你对他!”
此刻的陆之行态度显得有些激动,偏激的行为更让人觉得一丝惶恐。
姜皖深深的吸了口气,是觉得这一切来得过于突然,让人都来不及反应。
又跟着惶恐摇头,嘴里只是重复着一句话,“你变了,你根本就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他!”
说着,这猛然的一挥手直接扯开了对方的手,转头毫不犹豫的离开。
如此清冷决然的背影,男人倒是有些不知所措,心中泛起无尽的纠结,“你怎么就不愿意相信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