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成这么一说,皇上忍不住皱起眉头,低声呵斥一句,“休要胡说八道,她不会那么做的!”
听闻此言,改成略带惶恐,微微颤抖着身子,却还是冒死进言,“皇上就能够一定的保证,可别忘了,她原来是什么人!”
没有明说,并不代表皇上并不心知肚明,毕竟,姜皖这原先可稳妥的是陆之行的妻子。
哪怕他现在是熹妃娘娘,可这有些事情是改变不了,也是难以堵住悠悠众口的。
若是这夫妻俩来个里应外合,到时候皇上才是措手不及,受伤最惨的那一个!
皇上深深的吸了口气,微微的闭垂眼眸,此刻也没有了看有些的心思,仰躺在椅子上,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随即,这才跟着摆了摆手,“罢了,这件事情就会处理好的,既然陆之行那边有动静,那你就让人好好的看着,他若是没有轻举妄动之心,咱们也切不可露出马脚!”
随着大臣告退,皇上抬头望天,心中却纠结不已,带着几分无尽的困惑,“皖儿啊,朕对你这么好,你可千万不要背叛我!”
这番话已吐露出来,却只感觉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女人背叛自己的长处。
皇上这是坐立难安,突然猛的一拍桌子起身,这才对着外面的公共大喊一声,“小王子,摆驾琉璃宫!”
随着这一番话音落下,小王子小王子连忙跟着上前搀扶,看着皇上这眉宇之间三分运动,七分焦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不该贸然打听,更不敢多嘴一问。
转眼之间,琉璃宫内,姜皖此刻一如既往,心情平复如水,拿着剪子修剪花草,眉宇之间却将愁思展露无遗。
忽听得外面一声呐喊,才知皇上来了,忙不停放下了大剪子,跟着上前迎接,“皇上,今儿怎么这么有兴致,可以来我这里?”
闻言,皇上不与她多言,直接提着步子走到院落中间,顺势而坐。
多看了一眼面前的姜皖,身上还沾染了些许的话,也忍不住皱起眉头,“方才做些什么去了?”
“哦,修剪了一下花草,那些花花草草长得过于枝繁茂盛,养分都被那些复杂的部分汲取了,日后可就长不起来了。”姜皖这解释着。
又忍不住抬头偷看皇上两眼,见对方这来势汹汹的样子,必然是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皇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拍了拍桌子,“过来坐下吧,朕今日来是有些话要问你,也不必过于紧张。”
闻言,姜皖提着小碎步扭捏的坐到了皇上的对面,“不知皇上有何话要问,臣妾必定知无不言。”
听闻此言,皇上略显得有些纠结,一只手不断的滚动着大拇指上的扳指,此刻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你……你觉得朕待你怎么样?”
这番话来的太过于突然,姜皖也没有想到,我感觉心中一个戈登,不知该如何回答。
纠结了半天之后,这才又干笑着说道:“自然是极好的。”
看似略带敷衍的话语,让皇上的心情愈发烦躁,“所以你就联合那些人来背叛我?”
这话说得有些过于唐突,姜皖却心生惶恐,连忙跟着跪了下来,“皇上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臣妾怎么可能生出背叛之心?”
看到对方如此模样,皇上敲着桌子,发出一阵沉闷的声音,仿佛心都在跟着颤抖,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似乎是不太信任对方,皇上又跟着轻咳一声,带着几分质问的语气,“那如果陆之行谋反,你可会和他一起?”
随着这番话落下,周围仿佛都跟着寂静了几分,姜皖连忙惶恐摇头,“皇上这话可能说不得,他怎么会谋反呢?”
闻言,看着对方的表情惶恐之余,又带着几分不满,虽然不是装出来的,皇上这才松了口气。
紧跟着,突然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一双手伸向了跪在地上的女人,在做安抚的说道:“好了,这也就随口一说,想要看看你的表现罢了,不必过于放在心上。就算他想造反,也没有那个本事!”
男人言辞之间,带着几分犀利的目光,却总让人听着有些不太舒坦。
两个人之间突然就寂寥无声,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就这样默默的陪伴了一阵子。
随着时间点推移,陆之行坐在书房之中,这提笔书写,内容却看得方恒忍不住皱起眉头,“你这是要做什么,不做这个王爷了吗?”
闻言,陆之行这笔锋一收,最后一个字一天完成,这才提起纸张,轻轻吹了口气。
将那未干的墨迹烘干,这才又跟着冷笑一声,“呵,做王爷哪里有做皇上来得自在?”
“那你这是?”
这纸上面分明写着,他自愿申请去小县城里面当县官,这不就是自暴自弃的表现吗?
陆之行看着对方迷惑不解的神情,迷起那一双丹凤眼睛,此刻却多了几分考量,“你不懂,本王自有计划!”
说着,便让人将这封信,偷偷的通过宫中的太监,算送给姜皖。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皇上的眼线一直并不在陆之行身边,哪怕是这一封信,都已经尽收他的眼底。
信封直接被人截胡,皇上带着几分愠怒,拿着信封恨不得捏碎,“这个陆之行真是贼心不死,如今都已为我妻,他究竟还想做些什么?”
虽然带着几分纠结,我想还是将信封摊开一看,可是出乎意料的是,这居然是一封诀别信。
“皇上,这是怎么了?这信封的内容太过于染了您的双目,不如就让卤菜烧了吧!”
公公小心翼翼的凑了上去,生怕因为一封信让皇上大动干戈。
然而,皇上却冷笑一声,“这一封信可是难得的宝贝,看来陆之行是真的已经放下了!”
随即,又忙不停的想要将信封原封不动的装回去,紧跟着就塞到了公公手里,“想办法转交给熹妃娘娘,既然要断,那就得断个彻底!”
随着这番话因落下转眼之间,琉璃宫里面,姜皖偷偷的得到了关于公公送来的信。
可是果然不出皇上所料,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女人那是一个心灰意冷,惶恐不安。
死活都不愿意相信,这是送给自己的!
“不,陆之行绝对不可能对我这么决然的,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女人一双手死死捏着信封,此刻几乎带着几分颤抖,眼中也有些情难自已。
泪花涌动之际,旁边的宫女却看傻了眼,连忙上前一步凑着问道:“娘娘,你这是怎么了?”
听闻此言,姜皖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的让自己的情绪保持冷静。
才吸了吸鼻子,又跟着浅笑一声,“没什么,就是风沙迷了眼睛,我们回屋子去。”
说着,就将这以家书为由的信封,直接给捏成了一团。
可是等到又过了两日,陆之行果然在朝堂之上提出主动请辞,去偏远地方当做小官。
皇上自然是乐此不疲,大手一挥,直接毫不犹豫的应允,“既然你是心意已决,朕也没有强留的道理。如今洛城正缺一个城主,不如你去吧?”
随着这番话落下,陆之行连忙跟着拱拳道谢:“多谢皇上成全之恩,微臣必当竭尽全力,好好的守护洛城,替皇上分忧!”
如此一来,事情敲定之后,陆之行在皇上特别安排的一群人跟随下,就打算离开。
这男人刚要跨上马匹,突然听到一阵尖锐的声音传来,“等等!”
转头一看,不出意料,果然是姜皖,今日皇上心情大好,特地让她出来相送。
陆之行微微停顿自己的动作,纠结之余还是停留,
看到女人奔赴到面前,却又故作冷漠,“不知娘娘有什么事情吗?”
这一句娘叫的实在是生疏,将完只觉得内心复杂,这才连忙问道:“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去洛城如此偏远的地方?”
“虽然是为皇上分忧,这时辰不早,娘娘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微臣就先离开了。”
陆之行拱手一下,跨上马匹。
高冷的背影不带半分留恋的态度,却还是忍不住回头一看,女人哪悲伤的模样,此刻又让陆之行心思多了几分复杂。
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才默默的在内心警告自己,“绝不能心软,心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带着这样的想法,陆之行双腿猛然发力,直接狠狠的一夹马腹,伴随着几人骑着快马扬长而去。
也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这夕阳都快落下,这才小心翼翼的劝道:“娘娘,这人都已经走远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闻言,姜皖依然是看不到陆之行的半分踪影。
深深的吸了口气,望着天边,快要坠落的斜阳,就像是自己的幸福一样,点的在消失。
随即,带着颓废的身影,直接转角离开,一路回到了寝宫。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刚刚回到寝宫,皇上却已经在门口恭候多时。
“这人都已经走了这么久,茶水都已经凉了,你现在才回来吗?”
皇上看着女人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痛之余却又多带几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