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奕雀煌出门后,零卓将衣服换好后便坐在圆桌边给自己倒了盏茶,拿在手中出神。
奕雀煌,凤皇。
竟然是两个人……
这个信息的冲击太大,零卓还有些发懵。
即将大婚,怎么办?
难道就做不知道,将错就错,反正人体构造躯体都一样,不过是肉而已,作为现代人,何必拘泥于守身如玉?
不对,她摇头。
还谈不上守身如玉,毕竟同是一个人,一副躯体。
但……
零卓捂着疼痛的额角,她曾以为失忆后的凤皇比较冷静自持,所以才慢慢喜欢他。
但现在知道这个根本不是凤皇,而是真正的奕雀煌,这…………
之前的情话和亲密算是什么?
零卓有些绝望。
难不成还是当着术法反噬沉寂的凤皇的面与奕雀煌卿卿我我?
她欲哭无泪……
她将杯盏重重的放在桌案上肃然起身,干脆……就这么办!
在零卓独自纠结时,奕雀煌将程容若与潘非鱼派人叫到一处,屏退闲杂人等后,三个人在零卓书房中关闭了门窗密谈。
看奕雀煌郑重的神色,潘非鱼与程容若对视一眼,彼此心瞬间被提起。
“阿卓她……难道……”潘非鱼面色焦急。
奕雀煌压了压手:“阿卓没事。”
潘非鱼长长的舒了口气,抚着胸口:“吓死我了。”
“不知三殿下叫我二人在此有何要事?”程容若到底从事老道沉稳,神色间镇定自若。
奕雀煌将零卓已经无碍,但具体治疗经过却是粗略节说,只说是被术法治愈。
程容若与潘非鱼对视一眼,看懂潘非鱼恍然大悟后安心的眼神,便也暂且按下心头的疑问,颔首道:“既然殿下传唤,那么臣等不敢耽搁,即刻便去。”
待三人行至零卓住所,奕雀煌率先轻轻推门而入后,不禁一愣,随即大步向内室走去。
待程容若与潘非鱼二人随之进门后,奕雀煌示意二人将门关闭。
“怎么了?”潘非鱼看他脸色阴沉,不禁问到。
“阿卓……不见了。”
“不见了?!”潘非鱼也是一惊,急忙将房中各处都转了一遍,神情焦急的对程容若说:“兄长,殿下确实不在房中。”
“难道是出门去了驻扎所其他地方?”程容若蹙眉。
奕雀煌沉默,待看见他为零卓从柜子中取出的衣袍还原封不动的放在椅子上,不由的心中一惊:“难道是刚才那个使用术法伤害阿卓的女子去而复返?”
潘非鱼也看到那衣袍,下意识便又扫了眼零卓的妆奁,瞬间心思急转,他已经猜出零卓是自己离开的。
她妆奁一侧往日里都关着的小盒子被打开了,那盒子里往日都装着她偶尔易容的物饰,如今故意没关,就是在给他留下信息。
她是有意离开。
并且是有意支开三殿下离开?
快要大婚了的次帝殿下突然自己翘班,这是想…………逃婚吗?
潘非鱼看着眼前的奕雀煌满脸焦虑不由得苦恼的脸都皱成了包子。
程容若与奕雀煌二人只当他是在为零卓失踪犯愁,却不知他已经脑补了零卓为何逃婚的n种情节。
到底是程容若老谋深算,他本也为自家殿下重伤之后突然不见心存担忧,但看潘非鱼几经流转面色变得古怪,便知其中有隐情。
“殿下,我家殿下突然消失,虽不知原因,但眼下消息却是不能传出去,否则流言四起,定然会对次帝殿下与三殿下您不利。”程容若一揖后开口道。
奕雀煌眉头紧蹙,方才是零卓拜托他去将程容若与潘非鱼叫来此处。时间不过一刻钟而已,待人来后她却不在,那么定然是被迫离开,否则她怎么也不会不告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