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千般变化,终究逃不过定数。
这是那一个世界‘二大爷’时常念叨在嘴边的话。被少数人认为是神棍的二大爷,却神乎其神的能够预测出一些事情,比如王阳的未来,比如他的死期,后者说了,前者没说,但给王阳留下了一个线索,那就是脖子上这块玉佩。
如今,这世间的诡秘就像寒秋的红叶一片有一片的向他飘来,他能看见飘散的方向,却不能预知叶落的方向,或者他自己又是这漫天纷飞红叶的一片?
红漆的凳子略带脱色,红漆的桌子几个豆浆在碗底形成圆圈,圈出一小块红色的圆,小伙计一脸的害怕,小心的再次为王阳和夏侯填上二碗豆浆,皱着眉头,抽下肩上的手帕,一次又一次的擦着自己的手。
他心中坎坷不安,忍不住低声问道:“夏警官,你可知诸葛斌这个人?”
“这名字好熟悉,好熟悉,等等,我想想!”夏侯手指‘咚咚……’的敲着桌子,后轻拍桌子,恍然大悟的说:
“想起了,七年前,那时候的我是一个夜巡的小警官,偶然在街上遇到一个身穿皮大衣,戴着帽子的家伙,可惜……,我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呼吸,一个正当壮年的男子就那样的在寒冷的冬天离开了人世。那刀削般冷冽的脸让我记忆格外深刻,唉……”
“你怎么知道那个人就是诸葛斌?”
看着夏侯惋惜的表情,王阳忍不住问道,毕竟这世间重名的很多,总不能随便找个诸葛斌就认为是他认识的诸葛斌吧!
“他口袋中有张身份证,身份证号码写着他的名字,就是这本地人,我们专门查过典籍,是一个‘独人’,就是那种全家只剩他一个人活着的人。”夏侯解释道,喝一口豆浆接着说:
“死的很蹊跷,六月的天气,全身凝结冰霜,后来因为一些事情,这件事被不了了之,当时我在他得衣服中看见一块残破的纸条上面写着‘王阳’,写着诸葛斌,写着夏侯,写着这店名。”
“时间太久,我本遗忘,刚才小伙计的一番话,又让我对这段记忆浮现而出,那段纸条是残缺的,后面还有一个‘王’字,还有许多断裂成半截的字体,都无法辨认。”
夏侯平静的道来,但说话间,他眉毛紧皱,眼神游离,不安的四处张望,这一切,王阳都看在眼中,他没有点破,只是时而像个观众一样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诡秘,恐惧,每一次出现,都伴随着生死。
是天灾?是**?又或者是传言中的那些?
千百思绪在王阳脑海中像是旋转的转轮,他根本无法让这个转轮停下来。
沉默少许,喧闹的早餐店都无法破开三人沉重的压抑感,这未知的恐惧就像一座大山压在他们的身上。
“你们后来的是怎么处理的?”
王阳思索,紧紧的握住包中的特大号扳手,平静的问道。
“公墓呀,不是我处理的,前几年我还顺路上过一次花,你若是感兴趣,我们马上可以去看看!”夏侯笑着将碗递给小伙计,附身过来在王阳的耳边低声说:“不瞒小哥,那小伙计做的梦我昨晚也梦到了,吓人呀!”
“既来之,则安之!”王阳故作镇定,和夏侯商量几句,带头向外走出。
他始终坚信,克服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面对恐惧。
小伙计胆子太小,没敢跟来,夏侯因为临时有事,也不能跟来,只把电话和地址告诉他,就走了,王阳作为有胆有识的中二青年,自然是不会怯场,他摸摸紧凑的钱包,心中暗较真一个理‘宁可钱吃亏,不可人吃亏。’后咬牙打车,向公墓的方向进发。
穿过一行小路,终于是来到了目的地,黑色的大理石刻上字,这个坟与众不同,其上没有照片,没有功绩,只有三个污垢满满的三个大字‘诸葛斌’,四周野草生长茂密,不远处的的树木在风的作用下发出‘呼啦、呼啦’的声音。
照片很熟悉,和昨夜见到的诸葛斌一个模样,就连那帽子的新旧都基本一致。
“斌哥,你是假死来的金蝉脱壳?还是活够了想死一回?”这坟头青苔绿油油的,显然有些年头了,王阳自语道,一时间没有了主意。
眼睛见到的都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真的,若说是真的,这坟头,怎么回事?若说是假的,那昨夜见到活生生的人又怎么解释?
他瘫坐在地上,背靠石碑,想让自己清醒。
冰凉的石头寒冷刺骨,就像是一块冰块,贴在脊背上,天空中阳光炽热,他迷迷糊糊间在这种冰与火的,热与冷的交错间睡着了。
突然,他一个惊醒,因为他感觉自己身体在发抖,系统想死机一样,不停的念叨着两个字:“死,修,死,修……”
“歪系统,你到底想说啥?是不是系统乱码?或者是出故障了?”王阳急切的问道,同时身躯一动,连忙离开那块冰冷的石块。
“英雄出少年呀,当年诸葛斌拿到这把金钥匙的时候已经是快入土的家伙,没想到你这么年轻,还得到诸葛斌留下的遗物,只是可惜,太可惜了。”
系统没有回答,但在坟头之上却站在一个人,双脚不敬的使劲踩着坟头,话语听着是在赞赏王阳,但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是吗?”
王阳闻言,索性将腰间的金钥匙取下,拿在手中。这声音很熟悉,虽是看不清面貌,他已经能够猜出来人,那就是昨夜来过的游成宇。
“不过你也是幸运的,你能成为未来‘祸’的祭品,这等荣誉是何等的高尚!”
游成宇很魁梧,笼罩的衣衫时而有黑雾出来,他始终没有敢离开坟头,招手企图让王阳过去。
来者不善,显然是来找茬的,王阳悄悄用黑色的手机拨打夏侯的号码,另一只手握住手中的扳手,若是惹毛了,他不介意帮这怪人开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