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游成宇身躯消融,融化成鲜红色的液体,就像是红色的鲜血,血腥味,腐烂的恶臭味,浓郁的化不开,其后,鲜血的液体宛若有生命一般,慢慢蠕动向坟头深处。
坟头深处,望去,隐约可见一个破车,一个鲜红的破车,红的诡异、刺眼!
“喂,你不会是耍我的吧?处理不完的案子一大堆,别浪费我时间。”
肩膀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拍着,夏侯的声音略带怒气,仿若是在质问,王阳回过头,看着夏侯略带怒气的脸色,他有些疑惑,试问道:“莫非,你没有看见对面那个大衣挡住脸庞的家伙?”
“莫开玩笑了,你大白天的面壁思过?……要不是我做过那个诡异的梦,我真的会把你这家伙扔到疯人院里面去。”
“你真的没有看到?那坟头的红色破车,看到没?”
此刻,红色破车的尾灯亮起,隐约能听见那满是尘土的破车引擎声响起,车身上的泥土抖落,从一侧的反光镜看到,驾驶室端坐着一个中年人,正是刚才融化为红色血泥的游成宇。
话语间,王阳手指向前指,一股疼痛感涌来,就像是指尖触到钢针,而面前,是毫无一物的空气呀,怎么会刺破自己的手?
疼痛愈加剧烈,从指尖开始蔓延,蔓延到双臂,再蔓延到双脚,后蔓延的到大脑,浑身麻木,似乎是无数的钢针在刺破自己的肌肤,持续的时间很短,片刻时间,恢复了正常。
眼前的破车慢慢从坟头开出,随着引擎声渐行渐远,车身破碎不堪,四个轮子都有两个彻底脱落,一扇车门斜吊在车身上,时而‘叮当、叮当’的响,副驾驶似乎有个巨大的骨架,虽是骨架,但依旧是连接在一起,并不散乱,一个骨手反搭在们破碎的门边沿。
尾灯闪烁,一眨一眨的,就似在挑衅王阳!
红车消失不见,墓碑上的字,随着车的远去,而变得模糊,突然,天空倾斜,逐渐扭曲,后扭曲重组,一块巨大的岩石山立在面前,长刺的藤条趴在石头之上,王阳的指尖钉着一根巨大的刺,鲜血顺着伤口滴落下地面。
“诸葛斌的墓在哪里?”王阳忍着疼痛,用力的拔出指间的刺,低声问道,他知道夏侯没有看见游成宇,虽是不知道缘由,但此刻探讨毫无意义!
“海市蜃楼?或者是另一个小世界的时空屏障?还是亡灵的投梦?又或者这只是我的梦?”王阳自语,刚才的感觉,绝对不是梦!
“跟我来吧,说实话,蛮蹊跷的,前次我顺便给那个可伶的人上过一次香,发现那个坟头在涨,泥土在涨呀!”
“你知道吗?这在我们这里,谁家坟头要是涨,一般都会出个大人物的,要么是善人,要么是恶人,但都会是举足轻重的人!可是吧,这坟头越长越怪,最后居然长成了个车盖的形状,就像那个小坟头,下面埋着一辆车,……”
王阳不语,静静的听着夏侯诉说往事,直到半小时过后,他们才在一个小土堆面前停下,小土堆真就像是一个小车立在原地,半数的车身埋在泥土中,土堆前没有任何的石碑和能够说明这个土堆身份的标志性物品。
“这就是诸葛斌的墓?”诡异的源头吗?王阳见到的这个坟头的样子并不吃惊,这样子反而是符合诸葛斌修车行老板的身份。
“是呀,当年我们还为这个不幸的家伙立过一块墓碑,不知道为何,第二天就被人给偷了,百多斤的石头,突然就消失无踪!由于墓碑成本低廉,我们也就没有再追究,叫人再做一块,结果第二天晚上,依旧不见,我们一连安装了五块墓碑,都消失无踪,就是监控都没有发现墓碑是怎么不见的,据守墓的家伙说,是大地直接将墓碑吞噬了,太过诡异。迷信,有的人不愿再涉及此事,更有的人耐心被磨灭,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就没有想过将这个墓拆开看看?”
“看什么?我们局里专业的人员看着埋下的,又不是埋下的金子,再说别人也不会这样把宝贝埋在坟头里呀!”
“是呀!谢谢了,这坟头有古怪了,或许和你在‘死人坡’发生的案件有牵连!”
王阳思索,后语气沉重,故意将‘死人坡’几个字说的很重,不知真假,但这个时候出现一个假的案件,很像是调虎离山之计。
说完,王阳就匆匆告辞,他将夏侯的电话设置成快捷拨号,显然,那东西不想和警方为敌,暗地里的东西不敢上台面来!
那藤条似乎有毒,王阳感觉脑袋略有些麻醉,面前的人影都有些重叠,道路上的斑马线就似跳动的斑马,在眼前晃来晃去。
跌跌撞撞,宛若是醉酒的汉子,两步一摇,三步一晃,终于是走到最近的宾馆,语气哆嗦的,颤抖的拿出身份证开了个房间,进屋,身躯摆个大字就躺在了床上,他不是困,这个躯体已经被毒的晕倒了过去。
安静的时间很快,下午时分,天空变得昏暗,如牛毛的细雨染湿街道两旁观景树的绿叶,乌云飘在高楼屋顶,压抑着整个城市。冷风呼啸,惹得行人不由得裹紧外套。
房间中,王阳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他就像一个飘荡的游魂,看着面前躯体,而无能无力,‘咯吱’门被推开,一个大衣裹紧的高大汉子推开了房门,汉子站在门口,拿下了裹在头上的帽子,正是去而复返的游成宇。
“可惜了,这家伙死了!”游成宇重新长好的手指小心的用床单裹住王阳的手,小心的观察着那个伤口,说道:“噬魂滕,是一切的旅行者的克星呀!该死,我的计划又得搁浅了!”
游成宇叹息,愤愤的将那只手扔在床上,自语道:“诸葛斌呀,这是你的局?还是你给我玩的捉迷藏?失去自由的你,拿什么跟我斗?别以为找到个旅行者就可以和我扳手腕,不够格,等你墓里那俩破车成熟,我……”
这一切,王阳听在耳中,他感觉这苍白的躯体毫无活力,也没有了呼吸,但是还能听见心跳的声音,似乎是在那块玉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