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萨克斯?那个家伙能力也就那样,除了搞研究,他根本就不是个合格的决策者。二号浣熊市影蜂计划正是因为那个家伙的自大才失败的。搞什么强制束缚器,他难道不明白只有自由的意志才能迸发最璀璨的火花吗?明明投入了那么多资源,结果差点儿让两个主要实验体都跑了。总部应该向他追责!”
另一个分部高管似乎对伊萨克斯博士很不满。
“但是伊萨克斯博士说这些都在他的掌控中,包括操控部分实验目标的言论行为,放任x的离开,都是必要措施。并且,他同样表示,现在才是实验的真正高*-*潮。虽然原定计划被突如其来的病毒爆发扰乱了一些不走,可依然是在可控范围内的。”
有人替伊萨克斯博士解释。
“他倒是会为自己的失误找理由。他怎么没有参与此次会议?”
“x-003a实验体已经运送过来了,他正在做最后的检查。因为东区病毒爆发的事情,他不得不提前做好相应准备。另外,x已经抵达实验区域,比预计时间快了一些,另外两名目标也正在接近中,估计还有二十分钟,所有角色基本上就能够到位。届时,各位可以通过我们的加密频道实时监察,这将是浣熊市计划以来,最重要的一次实验。”
“哼,那还真不一定,南极洲分部和拉美洲几个分部就对此次实验没多大兴趣,特别是南极洲分部,代号维罗妮卡的计划据说有新的突破呢。”
“是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啊,这可是绝密信息,记得不要外露。”
……
……
就在保护伞公司的小会议室里纷乱不休的时候,肖子战这边也遇到了一些麻烦。
在休息了片刻,补充了不少“营养”,枪伤也愈合到不影响行动后,他和克莱尔两人离开那个套房,打算继续前进,可没走出去多远就听到了古怪的撞击声。
开始还只是偶尔一两个响动传来,但随即便连续不断。
沉闷的撞击声就像是献祭场上诡异的鼓点,似乎唤起潜意识中某个隐藏着的**。
好奇心很快占据了思维的高地,肖子战看了一眼克莱尔,从她的眼神里,肖子战同样看到了疑惑。这促使两个人转回到刚才的房间,而声音正是从这个房间传来的。
“怎么……回事?”
等看到声音的来源,即便是肖子战经历了多个世界的见闻,此时也不由得愣住了。
这个套房朝外的窗户上已经残留了许多的血迹,而这些血迹来源于正不断撞击过来的各种鸟类,它们有大有小,品种不一而足,却毫无顾忌的,疯狂的,撞击着那面落地窗,放眼望去差不多得上百只之多。
就仿佛有种力量在操作一样,这些鸟类纷纷俯冲而来,然后生生撞在那扇落地窗上。以保护伞公司的财力,这些玻璃定然是高强度钢化玻璃,那些鸟也只能是在落地窗上留下大片的红色。
可一只,两只……在不断的撞击下,钢化玻璃已经出现了裂痕,或许片刻就会被撞碎。
肖子战揉了揉眼睛,因为这还不是最诡异的。最诡异的是那些在窗户上溅开的血液并没有如他想象般四射,也没有沿着玻璃慢慢滑落,而是肆意的,如同活物般在窗户上游走。
“活……活的血液?”
旁边的克莱尔也看傻了眼睛。
“这不会是保护伞公司的新品种吧。我有种很不安的心悸感,快离开这里。”
肖子战拉着克莱尔这就要走,那些游走的血液让他非常的害怕,这种莫名的恐惧哪怕是他面对追迹者时都没有的,是一种近乎本能的抗拒。
然而,并没有等到他们离开这个房间,清脆的玻璃碎裂的声音就让人心神一震。
在玻璃碎裂的刹那,数只鸟一拥而进,那只最先撞进来的鸟脖子都折成了断掉筷子一样的,却依然活着,头破血流的蹿过来,直接扑向他肖子战,速度快的如同离了弦的箭。
肖子战也是有些慌,察觉到这些鸟可能没想的那么简单,极有可能是某种新型t病毒感染体,他一把将克莱尔推了出去,自己则挡下了这些怪鸟。
作为克恩病的病患,t病毒在他身上并不会肆意突变,就算是被咬几口也无妨。但克莱尔不同,这会儿他们身上可没有血清,这时候伤到了很麻烦的。那么,不如他肖子战一个人来面对。
何况,他有种感觉,这些东西是冲他来的。
最快的一只怪鸟径直撞在了他身上,尖锐的鸟喙就好似一根钉子戳进了肖子战挡过去的手臂上,他也是反应快,一把攥住那只怪鸟的脖子,抡着当做流星锤将剩余的几只冲过来的砸飞,又起脚踢远了那只折断脖子的,这才把手里的这只猛地砸向墙壁。
血肉炸开,飞的到处都是。
肖子战眉毛一挑,他知道这并非是他的力量有什么提升,以他的力量,最多是把这只怪鸟砸摊,还不至于砸的四裂,这明显是有什么。
然后他感觉刚才被戳到的手臂似乎非常痛,看那边破开的窗户还有鸟不断飞进来,他边退,他边瞅了一眼胳膊,却看到一条红色的如同蚯蚓一样的虫子正钻在伤口处,留在外面的尚有半指长,也不知道已经钻进去多少。
他立刻用手指掐住,狠狠一拽,却是断成了两截。
“曰!”
暴躁的骂了一句,退出门,他先把门给锁上了。那些怪鸟要突破这道门应该还要一些时间。
克莱尔自然是看到这一幕的,一身冷汗。
“那些……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反正不是什么好鸟,走,折腾不过。对了,千万别接触那些鸟的血液,有古怪。”
说着,肖子战摸出了匕首,一咬牙,把手臂上的伤口给划开了,终是找到了那剩下的半截虫子,挑出来,摔地上,然后抬脚碾了上去,这才压出一朵血花。
门咣当一下,那些鸟已经开始撞了。
不敢多留,都没包扎,肖子战和克莱尔匆忙朝上一层移动。
而在肖子战离开没半分钟,门突然没了动静,但很快,从门缝下面渗出大量的红色液体,那是一大团一大团水蛭,它们似乎对肖子战刚才割开伤口流下来的血非常在意,蜂拥而上,舔食着肖子战滴落在地上的血液。
但是,肖子战滴落的血液并不多,只有一部分水蛭吸足了。在这一部分里面有那么一条竟然鼓涨的如同一根火腿,似乎是因为吸饱,它好像在发生某些变化。只是这种变化还没来得及完成,其余的水蛭突然转变了目标,十数条水蛭涌上去,直接撕掉了那只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