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你们放心吧!虽然我不喜欢他,但是既然已经拜他为师了,我肯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乐琚有些哀怨地看了凌皓的背影一眼,又吵着乐归田还有漠青竹郑而重之地点了点头,稚气未退的脸上显出一丝男子汉气概来。
眼见凌皓和秦月柔已经并肩走进了那密不透风的树林中,乐琚也不再耽搁,当即转快步跟了上去。
一进入这片树林,之前在沙海中的那股铺面浪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凉意和舒适。凌皓正赞叹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际,旁的秦月柔却浑一阵哆嗦,似乎有些难以抵御这凉意。
“月柔,你怎么了?”凌皓关切地问了一句,见到秦月柔面色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心中并没有太过在意。
“凌大哥,我没事,就是感觉这地方好冷……”秦月柔较弱的躯又朝着凌皓靠了靠,似乎感觉好了一点儿。
“在这里感到冷是很正常的!当年我还没有修武的时候,我爸爸妈妈就带我来过这里,想要让我进入到这树林深处找到那血阳藤带出来!”乐琚紧随其后跟了过来,听秦月柔说自己感觉到冷,当即解释了一句。
凌皓心念微微一动,看了乐琚一眼问道:“这么说来,非修武者压根没办法进入到这树林中?”
“这十几年来我每天都会跟着爸爸妈妈来到这里,倒是看出了一些门道来!”乐琚说这话的时候面有得色,显然她所说的“门道”定然是他这十几年的时光里点滴积累总结出来的。
只见他看了凌皓和秦月柔一眼继续说道:“这树林总共分为两部分,这外围算是第一部分,大约有一公里左右的距离。在这一片区域中修武者可以自由通行,但是非修武者一进到这里就会感到奇寒难忍。现在咱们在树林边缘地带还算是好的,要是再往里走上几百米,那她的全血脉都会被冻住,直接成为一尊冰雕!“
“你父亲的那陈年顽疾便是因此得来的?”凌皓脑海中念头一转,立时想到了先前将罡气打入乐归田体内时所察觉到的形,当即问了一句。
那乐琚很是郑重地点了点头,随即又脸现黯然之色道:“我爸爸当年自废修为进入者树林中,咬着牙坚持走到了快一公里的地方,却终究还是抵挡不住那奇怪之极的寒意,被冻成了冰雕,我妈妈将他救了回去,将养了大半年的时光才见好转,可是他也从此留下了那个病根……”
凌皓低头沉吟片刻,从空间扳指中拿出了两瓶丹药递给了秦月柔。
“凌大哥,你这是……”秦月柔结果丹药,有些不解地看着凌皓问道。
“既然这地方只对非修武者产生作用,那这红色药瓶中的丹药可以暂时刺激你
体内的修武根基,使你成为修武者,等到过了这片区域,你再服下蓝色药品中的丹药,你的修武根基便会消失,这样应该就可以黯然度过这片树林的!”凌皓指着那一红一篮两瓶丹药给秦月柔解释了一番,随即又从上拿出了一枚丹药放到口中吞了下去。
乐琚和秦月柔怔怔地看着凌皓,有些不明白他这吃药又是为何。
可是很快,乐琚的脸色便变得古怪起来。
因为他惊讶地发现,原本凌皓浑所表现出来的修武者气息正在快速地衰退,只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便再也感受不到他的修武根基。
“师父,你竟然用丹药压制了自己的修武根基?可是这里并没有到影响修武者的区域啊!”乐琚茫然不解地问道。
秦月柔也同样诧异地看着凌皓,怀疑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你们别忘了,我来这里不仅是要找到血阳藤,还要想到炼制出血阳藤成品的法子!既然此地会有如此分明的气场,那说不定便和炼制血阳藤成品的法子有关系,我只能自己来亲自体验一下了!你们不用担心,我扛得住!”凌皓冲着秦月柔和乐琚二人淡淡一笑,示意秦月柔服下红色丹药后,又等待了两分钟,这才慢慢地朝着树林深处继续走去。
凌皓以丹药将自己的一修为悉数抑制住,立时便和常人无异,果然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从周各个毛孔席卷过来,忍不住一个寒战,只觉周的血液流动速度都立时减慢了三分。
“这寒意,果真不同寻常!看来乐琚说的没错,这片区域的确只对非修武者产生影响!”凌皓没有了鸿蒙罡气护体,只能靠着意志咬着牙坚持着,与这惊人的寒意抗衡着,同时脚下丝毫不停地朝前走着。
每往前一步,那份寒意便加重几分,待到走出了一百来米的样子,凌皓的浑已经满是鸡皮疙瘩,嘴唇也开始微微发紫。
看了看旁的秦月柔和乐琚二人,却见乐琚跟个没事人一般,秦月柔虽然服用了丹药激发出了修武气息,可是毕竟没有修武根基,还是多少受了点影响,看上去有些瑟瑟发抖,相比凌皓而言却是要强上许多了。
“师父,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乐琚见凌皓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自地有些担心,心底里也暗暗佩服他的意志力。
凌皓强忍着几乎深入骨髓的严寒摇了摇头,冲着秦月柔和乐琚二人勉强一笑道:“我没事,还撑得住!咱们抓紧时间吧!”
“嗯,好!”秦月柔和乐琚二人满是关切地看着凌皓点了点头,也不敢再多耽搁,立时快不朝前走去。
毕竟二人谁都清楚,凌皓现在以丹药压制住了体内的修武根基,便和常人无疑,那么这份寒意便会毫不保留地影响到
他。越是在这里耽搁的时间久,他所要抗衡所花费的精力就越多,反倒不如加速通过这片区域。
道理虽然不错,可是这份惊人的寒意,又哪里有那么好克制?
此刻的凌皓,只觉从四肢开始,血液正在慢慢地凝固,每迈出一步,都要用劲全的力气。待到再向前走了一百米的样子,他的四肢已经基本上被冻僵了,完全是靠着一口气在硬撑着,往前迈步的时候都能听到体内血液因为结冰而发出的吱呀声来。
他走过的每一个脚印,都成了坚实的冰块。脚印下的草木,仿佛被霜雪冻过了一半,立时成了一把枯草。
“凌大哥,你……你怎么样了?”秦月柔见凌皓步履艰难,心中大为关切,口中问着便要伸手去搀扶。
“师娘别碰师父!”却听乐琚一声断喝,跟着一把挡开了秦月柔即将碰到凌皓体的手,神色间竟是大为惊惧,以至于匆忙之中他竟破口叫了秦月柔一声“师娘”。
秦月柔被乐琚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当即怔怔地看向了他。
“师父现在全的寒意已经甚是严重,若是你这么贸然碰他,那他上的寒意便会立时加倍施加到你上,到时候哪怕你是修武者,也一样扛不住这寒意,只能永远地被冰封在这里!”乐琚说的很郑重其事,让秦月柔听得心中大吃一惊。
凌皓仿佛压根没有听到秦月柔和乐琚二人的对话,更没有感觉到二人的动作,在这会儿功夫,又咬着牙挣扎着向前走了三步。
每一步下去,那份寒气便加剧了一倍不止,三步下来,他的体已经彻底被冰封住,成了一个冰雕。
秦月柔看到这幅景,顿时心如刀绞,却又偏偏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凌皓,希望他能够撑住,又渴望有奇迹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