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好冷!
这是哪儿?
我是在雪地中吗?
来到雪之小镇后竟然直接在雪地中吗?
我会在这待多久呢?
真的好冷。
姚思绪纷飞着。
他看不见,听不见,说不出话,也动不了,他只能感受到雪的冰寒。
于是,在这雪地中,他的思绪纷飞起来。
世界很大,世上的事很多,而人一生能经历的却是很少。
于是,有了故事。
人们经历的,想象的,都是故事。
有的事人们想不到却真实存在,有的事不存在但人们却又能够想得出。
虚假的,真实的,此地的,他处的,世上的事太多了。
好的,坏的,能写的,不能写的,能看的,不能看的,能流传的,被禁的,故事很多,而故事也总是随着时代而变化。
不同的地方会存在不同的故事,不同的时代会存在不同的故事,而不同的世界也会存在不同的故事。
当人们只在一个狭小的地方生活时,故事是有限的。
当人们发现世界很大,发现世界上的国度有很多时,故事便突然多了起来,而各地的故事不同,也会给人们带来冲击。
当人们发现有更多世界并能在各个世界中生活时,故事就更多了,这样也更会给人们带来巨大的冲击。
比如社会习俗。
古时的习俗与现在的习俗,这一国的习俗和另一国的习俗,这一世界的习俗和另一世界的习俗,它们之间的差距可大可小,但都不可忽视。
入乡随俗,说起来很容易,但要做到还是很难的。
一个普通人,从乡村到小城市,从小城市到大城市,从国内到国外,从一国到另一国再到下一国,这样的适应过程并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环游世界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世界并不是处处都安定,也不是处处都良善,万事万物都有两面性,光明存在,黑暗也存在,而万事万物也总在不断变化,未来总是不可预知的。
旅行者与探险家总是见多识广,他们可能发现许多令人难以相信的事,于是他们记录下的事实被人们当做谎言。
但是,正因为有他们存在,世界的精彩才展现在更多人的眼前。
一个世界上人们未知的东西已经有很多,那么一个宇宙呢?
在一个世界中,故事很多,有些事,似乎只存在于人们的想象中,现实中并不存在。
但是,当世界不只一个时,幻想的也可以是真实的。
姚的见识就一直在不断刷新,他的经历也越来越丰富。
就如现在,他是人偶。
在来到雪界之前,他亲身感受了自己被改造为人偶的过程,随着视觉、听觉等被剥夺,他体验到了何为静寂。
但他还保留着触觉。
这让他还保留着危机感。
他能感知到外界,能感受到这刺骨的冰寒,但是他什么都做不到,他无法让自己动起来,无法离开雪地,只能一动不动地躺在雪地中。
他试过打开系统,但失败了。
似乎,在他精神力修炼成功之前,在他成功凭自己的力量“看”到“听”到外界之前,他无法使用系统。
作为三阶五段的修仙者,他的精神力其实是可以外放的,不然他也无法调动天地能量使用法术,但是,现在他似乎被限制了,一切回到了起点。
于是,他重新修炼着精神力。
他没有精神力修炼的方法,只是靠着自己的理解与摸索。
但他也想着:应该有人会把我捡回家吧。
会是谁把我捡回家呢?
是善良的小女孩吗?
是壮壮的小男孩吗?
是可爱的猛男吗?
是酷酷的少女吗?
会不会有熊孩子直接把我拆了呢?
会不会有熊孩子直接把我砸毁了呢?
如果那样的话,我可太难了。
姚想着想着,笑了起来。
笑一笑之后,心情也好了不少。
作为人偶,好像不存在被冻死的情况,所以他习惯了这冰寒之后,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了。
只要不是一辆卡车突然开过来把他压碎,不是某个大锤突然喊着八十,他应该还是能参与四季游戏的。
轰隆隆的声音接近,姚听不见。
一辆满载货物的卡车驶来,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响。
卡车离开了。
姚躺在雪地上,并没有受到影响。
卡车轰隆隆的开过,两个身穿红色校服的学生站在一旁避让。
这两个学生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一人是短发,另一人留着长发。
“妹妹,走啦。”短发的那一人这样喊道。
“哥哥,走慢点啦。”长发的那人连忙追上。
两人并排着,顺着道路行走。
身后突然响起了音乐声。
“creeper。”
“aww_man。”
突然,音乐断了,又是一阵节奏响起。
“……yeah_man……so_we_back_in_the_club……get_that_bodies_rocking_from_side_to_side(side_to_side)……”
短发学生转身,问道:“嗨,这首歌很好听,叫什么名字?”
“《dj_got_us_fallin_in_love》,还有一首可以用来玩歌词接龙的叫《revenge》,我都放给你们听听。”
“好。”
这两首歌的确很好听,而且那人还讲了creeper和空夏的事,听得两人很感兴趣。
“弋,弋琪,我走这条路了,下周见。”
那人挥手与两人告别。
“下周见。”弋和弋琪也挥手。
一跳一跳地故意踩在小雪堆上,弋琪两只戴着手套的手不停地摆动着。
“哥哥,明天我们去哪玩?”
弋想了想,问道:“你想去哪?”
“好久没吃烧烤了,我们明天多带点东西去我们的秘密基地吧。”
“好呀。”弋笑着答应,他也馋了。
又跳了几步,弋琪转身一看,惊呼:“哥哥,那里有两个发光的人偶,好漂亮啊。”
弋上前几步,向下一看。
“是雪之人偶吗?”
“有雪之符文,他们就是雪之人偶。”弋琪惊喜地说道,“哥哥,我们怎么做?”
弋看向她,问道:“妹妹,你想参加四季游戏吗?”
“想!”弋琪重重点头。
“那么,你先选。”
“太棒啦,我选粉色的这个。”
“好,那我们一起施法。”
弋和弋琪从路边跳下去,站在两个雪之人偶前。
两个雪之人偶的上方都各悬浮着一枚雪之符文,弋和弋琪右手伸向前方,一人手握一枚。
“我弋(弋琪)与眼前之雪之人偶签订四季术约,吾为雪之诗人,汝为吾之安达,吾与汝即日起为四季游戏之伙伴,约成。”
雪之符文骤然闪亮,然后化为流体绕着他们的手流动,最终在他们的手背上停下。
天地间响起了神圣的声音:
“欢迎你们来到四季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