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内
被香气铺满的咖啡厅,在冬日里绝对是最惬意的场所。
充足的暖气、温情的书籍、舒适的座椅和可口的咖啡,每一个环节都紧紧相扣,缺一不可。
就如同夜晚时分,紧密相连的星座,涣散着特有的光芒。它们若是形单影只,是不会有令人神往的色彩的。
端起咖啡杯,十指相扣,感受咖啡的热度给自己带来的温暖。
再顺着喉咙而下,整个身子都想要倾倒在这一方空间之内。
“你说的是真的?不可能吧......”简修瑾双目紧跟着夏泽轩的嘴唇,她对于夏泽轩所说的话感到不可置信。
“田黎夏怎么可能是凶手。”纪溪婷也持有相同的态度。
何凉倒是淡定地品着咖啡,这个状况对他来说好像并不意外。
“事情就是这样。”夏泽轩缓缓地说,“其实我也是想了挺久,才打算跟你们说的。”
“看你的样子,确实不像在撒谎。”纪溪婷说。
“一开始我听到这事我也不相信啊。”夏泽轩说,“可是现在田黎夏已经在公安局了,审讯也都把行凶过程说了。”
“具体是什么情况。”何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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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田黎夏的陈述内容,
田黎夏于12月8日早上06:00踏入了珍埠市派出所,并在06:30抵达了珍埠市公安局。
过程中她并没有摆出抗拒或者说神情恍惚的样子,只是很自然地走向了她该走的地方。
据她的陈述来看,录像带案的三个案子似乎也有了相应的说法。
2005年11月24日,7人商定一同到苏易壬家赏星,即“冬季大三角”现象。
在赏星之前,由范佘陆发起的“模仿游戏”也获得了其他人的同意。
各自带上相应的设备之后,在放学之后来到了苏易壬家。
由于游戏是即兴发挥,所以事先是不会知道摆放的道具是什么。
而那把锋利的水果刀,就是田黎夏悄悄带过去的。
在游戏开始之前,田黎夏告知冠太实,拜托他在拍摄范佘陆的时候关上灯,并以“恶作剧”为由。
冠太实把这个“恶作剧”当真,并且很配合田黎夏所要求的。
在范佘陆拿起刀的时候,冠太实关上了灯。
坐在一旁的田黎夏起身将范佘陆的刀插入范佘陆腹部,致其死亡。
灯光亮起,由于剩下6人害怕责任会落在自己头上,便想了办法处理尸体。
不知是胆小还是正义感突生,郜家绪将录像带拿走,并且在11月25日早上把录像带放在音像店的卷门底下。
待事情败露之后,几人急忙召开了小型会议,并且通过彼此的陈述,在场的人心里大概也有了数。
几人围坐一圈,郜家绪有明显逃避旁边人眼神的动作。
这个动作让田黎夏也大致知道了郜家绪就是那个告密者。
2005年12月4日,田黎夏约见郜家绪,并在郜家绪家中将郜家绪刺死。
布置完现场并且录完像后,田黎夏学着郜家绪的行为,将录像带放在音像店门口。
郜家绪的死很快引起了冠太实的注意,他知道这两起命案都是田黎夏所为。
冠太实劝田黎夏自首,这一做法激怒了一直处于情绪波动状态中的田黎夏。
2005年12月6日,田黎夏用同样的方法杀死了冠太实,并且伪造现场,做出了自杀的假象。
后来田黎夏心中不安,整日都无法安然入眠,便选择了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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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样。”夏泽轩把手搭在桌上,身体微微向后倾。
由于后两个案件,简修瑾和纪溪婷都不曾了解过,因此夏泽轩还将两个案件的大致经过告诉了她们。
简修瑾二人的表情渐渐凝固。
“田黎夏她......看起来不像是会杀人的啊。”简修瑾说。
“我也觉得不像,要是说她是受害者倒是可能。”纪溪婷附和道。
“会杀人的人长什么样我并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并没有人看着就不会杀人。”夏泽轩戏谑一笑,“只要有感情的人,都有这种可能性。”
“难得听夏同学说那么深奥的话。”纪溪婷开玩笑的口吻说道,“是从哪个文章上摘的?”
“夏泽轩的名言警句。”
“可是我从刚才就注意到,何凉好像在写什么。”纪溪婷微微探着身子,想要看何凉手边的笔记本。
“沙沙沙......”纸与笔尖的摩擦在这时更加明显。
何凉注意到旁边的声音都停了下来,她便也停了手上的动作,两眼呆呆地看着剩下三人,“怎么了吗?”
纪溪婷把何凉的黑色外壳的笔记本拿了过去,翻弄的途中瞟到了夏泽轩说的那句话,“会杀人的人长什么样......”
“原来何同学喜欢摘抄夏泽轩的名言警句嘛。”纪溪婷故意用挑刺的目光看向夏泽轩。
夏泽轩尴尬地看向一边,说不上话来。
何凉把笔放在桌子上,喝下一口咖啡来,“我们今晚去酒吧吧。”
“去酒吧?”纪溪婷被这一句惊到,“这是何凉你的提议?”
“怎么,我就不能去酒吧了?”
“不不不,只是感到很意外,我还以为是宋时佳说的......”
“宋时佳她......怎么样了啊。”简修瑾问道,“上次经历了那事,好像一直在忙。”
“她在忙田黎夏的事。”纪溪婷说,“恐怕这会儿宋时佳也应该知道田黎夏的情况了。”
“平时一向很女汉子的她,意外的有温柔的一面嘛。”夏泽轩一手搭在下巴上说。
“我也确实很少见到宋时佳这个样子的。”纪溪婷会想道,“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她很少会因为某个人那么放下身段的。”
“宋时佳她其实一直都这样的。”简修瑾替宋时佳解释道,“只是家里管的太严了,所以出来上大学的时候,她才会这样释放自己的性格。”
“或许吧。”夏泽轩喝下最后一口咖啡,“像她这样的大小姐,会有这样的烦恼倒是也不意外。”
“夏泽轩你又懂了。”何凉耐人寻味地看了一眼夏泽轩,“就像是有过不少悲情往事一样。”
“我可是很单纯的。”夏泽轩撇撇嘴,“你可不要乱说。”
“那走吧,今晚用酒来试试你的纯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