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人是个建筑师,这个能确定了。”夏泽轩说:“这屋子里的东西估计都是他的。”
“这鱼缸后面好像有东西。”简修瑾指了指鱼缸的背面。
何凉拿着发光器对着鱼缸背部,伸手够到了一个旧旧的记录簿。
记录簿记录着关于鱼缸换水的日期和鱼饲料投放的情况,从上至下满满的详细地记录下来。包括鱼儿的名字都用代号写得清清楚楚。
“这字迹可真潦草。”夏泽轩站在何凉身边看着那记录簿,投出鄙夷的目光,“和便利贴上面的字就是天壤之别啊。”
“不过呢,毕竟是个男人,这样也挺正常。”夏泽轩补充道。
何凉认真地翻看那记录簿,他希望从那本子上找点线索来。
他发现这家人通常会在星期六为鱼缸换水,并且每一次都会把鱼儿的情况写上去。
恰巧今天就是星期六,鱼缸也换上了水,可是这记录簿并没有相关的记录。
准确来说,不止是今天没有记录,近一个月都是没有记录的。
日期到了7月7日之后,就再也没有更新过。
“这一个月发生了什么?”何凉小声说着。
“八成是夫妻性格不合,闹离婚了呗。”夏泽轩说,“像这样把房子丢到一边,东西都不带走的,多是男方打算净身出户之类的。”
“可是那女人不是说......因为孩子?”简修瑾问道。
“你还真信啊。”夏泽轩笑着说,“什么大半夜听到怪声,都是吓唬你们的。”
“其实就是家庭关系不和谐,男方出轨找了小三,为了保名声选择净身出户,事后感觉不平衡,就装神弄鬼吓女方之类的。”夏泽轩说得像模像样,让其他两个女生也听得,认为有道理。
只是范兰茵是不相信夏泽轩这样空口无凭的“推理”的,她跟着何凉身后,注意着何凉的举动。
何凉回到桌边,翻弄起那些杂乱的图纸。“一般来说图纸上都会写上日期和创作者的名字。”何凉同范兰茵说。
那些图纸的右下角都清晰地写上了创作的日期,可是并未署名。
翻到最后一张时,何凉发现底下还有一张报纸。
报纸上的大标题很晃人眼,在那盏台灯底下,那几个字也很快记入何凉的脑海里。
“园林设计鬼才,旷世作品出世”
从那篇报导上,详细地介绍了这个“园林鬼才”。
园林鬼才原名“雷清海”, 1955年8月8日出生,毕业于首都建筑大学,设计过的作品大多数都被世人称为“不可多得的艺术品”。
在他的生涯中,除了荣获大大小小的奖项,还因为出资捐赠慈善小学而受人敬仰。
而那件旷世作品,也是作为雷清海的封笔作品。
只是那报纸上,唯一贴了图片的一处被裁纸刀裁剪下来。何凉猜测大概是和雷清海有关的图片。
何凉将那报纸丢给夏泽轩,让夏泽轩一字不落地读下来。
夏泽轩虽然不大愿意看那么多文字,可奈何身处困境,不得不从有限的信息中找到线索,于是他也了解了这个不一般的人物。
“这人不会就是男主人吧......”夏泽轩读完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如此。
“就算不是男主人,也大概是和男主人有关系的人。”何凉说,“不然他也不会特地剪下这个报纸上的图片。”
“这个人可真厉害啊。”夏泽轩看向何凉,“这人是你以前想成为的那类人吧......你还跟我说过那个什么菲利普奖。”
“那叫普利兹克奖。”何凉没好气地看着夏泽轩,“下次不清楚的也不要瞎说名称。”
“那起码有两个字还对应了嘛。”
“不过这人我好像有些印象。”
“有印象?”夏泽轩一惊,“这不是虚构的人物?”
“恐怕不是。”何凉沉吟一声,“这人的园林作品我应该是见过的。”
何凉将简修瑾唤过来,同她确认这个事实。
“之前我们从别的杂志社上看到过这样的报导吧?”何凉确认道,“我记得我们当时还对那期刊做了很详细地分析。”
“好像是......”简修瑾费力地想起那天发生的事,“主编让我们借鉴其他杂志社的分栏和图文搭配。”
“对,就是那天。”何凉心中所想也像是拨云见雾一样,他说:“那个杂志里的建筑的分类里,就提到过这个人。”
“我记得那人是戴着眼镜,方方正正的脸。”简修瑾说。
“对......”何凉回应道,“这个人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这游戏没必要做这么真实吧。”夏泽轩咂咂舌,“这是要把这个大人物请过来陪我们玩鬼屋啊。”
“那倒未必。”何凉说,“有可能是相关的人物,或者通过这个物件想要给我们带来与游戏有关的线索。”
“这会有什么线索?”夏泽轩手里捏着报纸说,“主人是雷海清的兄弟?不过话说雷这个姓还真是少见啊,就跟简修瑾的简姓一样。”
“跟我有什么关系......”简修瑾撇了撇嘴道。
“这个雷姓是有含义的。”何凉解释道,“你知不知道样式雷?”
“洋柿子我倒是知道,挺好吃的。”夏泽轩俏皮地回道。
“样式雷,是一个家族的称呼吧。”范兰茵这时说道。
“范兰茵要比某些人博学多了。”何凉瞅了夏泽轩一眼。
“她那是乱七八糟的知识记一堆。”夏泽轩找准机会讽刺道,“自己被卖到外地还要帮人数钱的。”
“夏泽轩......”简修瑾听夏泽轩这么一说,心里也有些不适应,“别这么说范兰茵......”
“没事的。”范兰茵反击道,“夏泽轩的心智还不够成熟,不跟他一般计较。”
“你们俩这样吵下去,估计鬼屋里的鬼都要挠头痛哭了。”何凉说,“夏泽轩你也别老是针对范兰茵了,毕竟你年纪也大点。”
“年纪大怎么了......”夏泽轩气呼呼地看着范兰茵,“你怎么不说是她针对我呢。”
“我才不会跟小人斤斤计较。”范兰茵回敬了夏泽轩的眼神。
“没有最好。”何凉试图抚慰两人的情绪,“范兰茵,刚刚说的样式雷,你还记得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