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妍打定主意要好好折腾折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当然没这么简单就让他回归。
所以,当晚,严妍睡床,余白睡地板。
那余白也是很满足了。至少没把他赶出去。
老婆大人发发脾气是正常的,谁让自己做错事了,忍就好了。
半夜他趁她睡着,偷偷亲了她好几回,摸着小手睡着的。
大清早,所有人还在睡觉,做着香甜的梦。一个男人咆哮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清晨的宁和。
“别睡了,都给老子起来。”
幸好今天大明管家来得早,想提前安排下早餐,遇到消失了一晚上的彭大人发疯,赶紧把人给逮住关进了房间里。
“你干吗?李大明,堵门口干什么?你家那个叫小慧的管家呢,让臭丫头出来,竟然里应外合、里勾外连、内外勾结、里通外国、卖国求荣,把老子骗到氢气球上,现在才放我回来?这是给谁做嫁衣呢?严妍呢?她在哪儿?我要找严妍!”这才是他的真正的心声。
彭战被撂到距离市区还有二里地的荒原上,他走到市区才打到车。折腾了一晚上才回到东篱居,已经到了气急败坏的程度。
还好他聪明,查了一下晚上与今天早上的航班没有回t市的。要回也是下午的飞机。
严妍和余白应该还在东篱居,跑不了。
他这才折返。
他就是想看看,给自己下套的余白到底有没有三头六臂。
彭战的一通闹腾,众人自然是睡不成了。
严妍简单洗漱了下,换了身干净衣服准备出门,却被余白拦下。
“我去吧。他是冲我来的。”
严妍推开他的手:“这是我的店,有客人闹事,我自己能处理。”
余白:这什么对什么,他跟她说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嘛。
彭战还在冲李大明吼,严妍推门进去了。
“闹够了吗?闹够了收拾东西可以走了。你的试住期结束。”严妍简直不留情面,开口就赶人。
彭战也就是在别人面前耍耍威风,只要严妍一出现,他瞬间秒怂。
有时,他自己也在想这个问题,为什么他跟严妍的人设反转了?
以前还是少男少女时,明明那个作威作福、人五人六的人设是他的。
而低三下四、臊眉搭眼的人设是严妍的。
现在全然不对了。
难道这就是报应?人家说报应至少喝回孟婆汤、走回奈何桥,下辈子才会发生。他这报应来的也太快了。
追根究底还是因为爱。
他爱她,自然会变得比尘埃还低。
她不爱他,自然就高高在上。
想到这儿,彭战那颗小心脏又像被人捏在手心里一样,疼了起来。
“我不走。我就要住这儿。我给钱,我把所有房间都包了。”
严妍想都不带想的,立即同意:“行,没问题。大明,你给算算账,加上已经预定客人退订的补偿费,按三倍结算,给彭总个明细让他提前结帐。”
“好咧。”李大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就开始算账。
彭战推开一脸兴奋的管家一号,愁眉苦脸的望着严妍:“昨天的事是余白阴我。”人家明明算好时间下来求婚的,戒指都准备好了。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裤子口袋里那个丝绒盒子,心凉凉的。
为什么总是晚一步?
严妍有些同情的看着他,心想,余白阴你算手下留情了。他那智商加情商要是高速运转起来,你真不是他对手。
严妍怜悯之意又起:“我今天也回t市。你如果想住就继续住吧。不要钱。”
说完,她转身要走。
身后传来彭战不知为何很兴奋的声音:“那我也不住了。跟你一块回家。”
李大明觉得这话听着有歧义,但严总都不计较,他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听到严妍和余白要回t市看望孩子和老人,林依然几个也想要跟着回去。
被严妍劝下了。
“你们好好留下来试吃试睡,多挑不足。不用跟着回去。以后见面的日子还多着呢,先把我交待的任务做好。”
大家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
前天大家还在担心严妍孤零零一个人可怜呢,现在就已经夫妻团聚了,多么圆满的结局。
值得留下来好好庆祝一番。何况这里简直是人间天堂,让人流连忘返。
东篱居的司机把严妍和余白送到了机场就离开了。当然,后面还跟着一个彭战,他是客人不能丢下不管。
值机时,彭战耍了个小聪明,座位调到了严妍旁边,上了飞机余白和严妍坐好后,彭战拎着自己的小箱子悠哉悠哉的走到他们跟前,礼貌地冲余白挑挑眼:“这位先生让一让,我是坐里面的。”
余白正在帮严妍系安全带,突然听到彭战的声音,心里升起一股不悦的情绪。
“你机票呢,拿出来我看看,是不是找错位置了。”余白不让。
彭战把行李箱放到上面扣好盖子,不急不恼:“位置空出来就是给人坐的。何况有的人一开始就坐错了别人的位置,早晚要让出来。”
“空着的位置多了,就看你有没有对的机票。没有机票,位置再多你也坐不了。”
严妍听着两个人在过道处唇枪舌战打机锋,干脆掏出耳机,带上眼罩,准备来了眼不见心不烦。
漂亮温柔的空姐实在看不下去,走过来热情地解决两个男人的纠纷,以方便拥堵在后面的乘客顺利通行。
余白没办法,拍了拍严妍的肩:“小妍我们换个座位,你坐外面,我坐中间,方便你进出。”
彭战不干了,上纲上线的问余白:“你折不折腾?没看后面堵了这么多人,换来换去麻不麻烦,谁该坐哪就坐哪,都像你一样不讲规矩,世界不乱套了。”
严妍看了眼憋红脸的余白,又看了眼情绪激动的彭战,重新带上了眼罩,扔下一句:“让他进来。”
彭战露出胜利的微笑,终于坐到了严妍旁边。
等大家都坐好,安全带都绑好后,彭战探出身子隔着严妍冲余白伸出手,打出个胜利的手势。
余白瞪了他一眼,说了句“幼稚”,把头转向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