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盛国的皇宫夜晚静悄悄的,站在皇宫的最高处,俯视而下,灯火通明的殿宇只有零星的几处,不难判断小皇上的御书房在哪里。
晴儿依偎着晋王,一张金色的面具将晋王的脸遮的严严实实,到生出几分神秘感了。
“你们就这样飞来飞出,就不担心南盛国的侍卫发现,追杀你们?”晴儿对于古代的皇宫,高墙迭起,侍卫环绕,要想逃脱,还是要费些功夫的。
晋王一双黑曜石的眼眸闪闪点点星光:“为夫离开娘子,失眠,与其等着,倒不如随便出来走走。”
晴儿砸吧砸吧舌头,果真是王爷气魄,厉害。
“那个小皇上对慕青不是很上心,倒像是太皇太后在极力促成这件事情。”
晴儿看的真切,留宿的主意八成也是太皇太后出的吧,小皇上好像对她有些非分之想。
晋王的语气变得异常的阴冷,说他咬牙切齿都不过分:“他若是敢打娘子的主意,为夫就让他见鬼去。”
晴儿身着金丝牡丹的暗紫裙裳,配同色纱裙,一根简单的玉簪插在发髻间,即便如此,已然无法遮盖她的美貌,让任何男人都为之倾倒的容颜。
晴儿乌黑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晋王,之间的温度仿若熨贴在他的心口。
他用眼神柔情刻骨,深情缱绻地诉说着他的思念。晴儿用小拳头轻轻的锤了他一下,这厮,越发的缠人了。
小皇上处理完齐妃的事情,却并不轻松。李公公吃了闷亏,却不敢声张,更不能与皇上提及,他还查不到是谁在后面下的黑手,好在有齐妃的事情在前面顶着,让皇上一时想不起来,他今日办事不利的事。
“将大皇子送到茵妃那里,将齐妙姑娘请过来。”
齐妙抱着大皇子,一边陪着孩子玩耍,一边拿着蛋羹,小口小口的喂着,就连奶娘都感叹,齐妙姑娘做起这些事情得心应手,比齐妃都要上心,若是大皇子跟在她身边,倒也是一桩好事。
齐妃那般莽莽撞撞,是非不明,脑袋不清之人,教导出的孩子,亦成不了大器。
李公公看到这幅“母慈子孝”的场景,亦为之动容,“齐妙姑娘,老奴前些日子不懂事,还望齐妙姑娘莫要介怀。”
齐妙赶忙闪开,“李公公是宫里的老人,又是多年侍候皇上的贴心人,齐妙初来乍到,若是有何不妥,还需要公公多方提点,公公的大礼,齐妙受之有愧。”
与齐妃相比较,简直是天壤之别,就是这样的聪慧,拿捏妥当的女子,才更容易抓住皇上的心,从而成为宠妃。
李公公在皇宫待了这么多年,能熬成皇上贴身的大总管,可见能力之强,并不是嘴上随便说说的。
“齐妙姑娘是有福之人,看着就是天庭饱满,性子温顺知礼,以后老奴要仰仗姑娘照顾才是。”
齐妙将一个厚实的荷包塞到李公公的手中,“既然如此,拿我们就相互照顾,可好?”李公公笑着欣然接受,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慕青躲在暗处正巧看到这一幕,战王将她紧紧的护在怀里,两人不像四哥那般,居然选了皇宫最高的楼阁,亦只有四哥有此胆识。
战王却不愿被打扰,到了一处僻静之地,与慕青说些悄悄话,看着她安好,心便安定下来了。
齐妙到了的时候,齐尚书已然跪在了那里,齐彣鸿跪在殿外,他连进入御书房的资格都没有。
齐妙从他身边走过,齐彣鸿并未抬头,两兄妹在这权利的巅峰之地,就如惊弓之鸟,收敛羽翼,跪爬生存。
小皇上一直没有开口,仿佛就是在等齐妙的到来,即便要让她留在宫里,也要让她心服口服的留下,再不能有第二个茵妃了。
齐妙见礼后,规矩的跪在齐尚书的身后,小皇上缓缓的抬头,注视着这对父女。
齐家从齐尚书这一代,凭借自身的实力,一步步走到今日,实属不易,虽然手段用尽,好在没有谋朝篡位之心,定夺就是想要荣华富贵。
想起慕青,他有些犹豫,与北国联姻又能如何,北国不是看中战王嘛,依旧出兵要对付墨国。
而晋王妃,那个井皇叔的女儿,慕容晴儿,他抓肝挠心,久久不能忘怀,那样一张绝世容颜,若是带到床榻之间,该是怎么样的销魂。
他忽然有些期待那种感觉,故而,他不能轻易放手,哪怕是用非常的手段,甚至于井皇叔对他的报复,他都要得到晴儿。
现下,他将目光色眯眯的看着齐妙,没有晴儿,用她来填充寥寥夜色,未尝不可。
“齐尚书,齐妃亦成定局,你即便跪倒天亮,朕都不能应允,倒是你们齐家,朕不打算追究,这亦是开恩,你可知晓。”
齐尚书洪亮的声音掺杂些许的颤抖,“老臣汗颜,养女不忠不孝,实属家门不幸,此次进宫,就是为了请罪而来,还请皇上恩准老臣一家辞官回故里,从此之后,才不给皇上添堵。”
齐妙心中微苦,小皇上现在惦记着就是她这块美玉能否留在宫中,父亲却提出辞官,要将她带走,看似言辞凿凿,实则,不过是为了让皇上开口挽留,让朝中大臣无法对他们齐家下手。
老奸巨猾的父亲,却处处拿捏分寸,女儿与齐家,不过都是权衡利益的砝码而已。
小皇上起身,饶过书案,一步步向着奇妙而来,在她错不及防的时候,居然越过礼数,一把将她抱起,伸手探入她的衣服之中,夏衫本就轻薄,这样一来,齐妙的身子就不再纯洁。
齐妙满眼蓄满泪水,这是一种毫不掩饰的侮辱和赤-裸-裸的占有,“齐尚书,朕与奇妙姑娘有了肌肤之亲,而且朕心仪奇妙姑娘许久,明日便会封为齐嫔,侍候在朕的身侧。”
齐尚书不敢抬头,这本就是进宫的初衷,皇上既然随了他的心意,“谢皇上恩重齐家,齐家上下定然会为朝廷尽忠职守。”
小皇上伸手抱起齐妙向着御书房后面的卧房而去,再不去理会齐尚书。
李公公知趣的提醒:“齐尚书,还不快走,打扰了皇上的兴致,你我都吃罪不起。”
齐彣鸿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父亲闷声不语,脸色却很难看,他紧跟步伐,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小皇上就像一头饿了许久的野狼,丝毫不顾及齐妙的初次,要了一次又一次,直到齐妙瘫软的昏过去。
他意犹未尽,齐家平日里是如何调教女儿的,齐妃木楞,床榻之间更是索然无味。
这齐妙就像是一道美味的餐点,让他爱不释手,特别是她虽是处子,却能将床榻间的男女之事,小动作不断,让他欲罢不能。
天边的鱼肚白升起来,红彤彤的太阳霞光万丈,像是瞬间便跳出了地平线。
晋王天不亮就与战王一同飞身离去。晋王妃还好,夫妻之间琴瑟和鸣,自然是容光焕发。慕青却是熬了半宿,与战王秉烛夜谈,说的很多甜言蜜语,却从不越雷池半步。
齐妙醒来时,浑身酸疼,身上的青青紫紫,让她缩在床脚许久,最终还是让宫女进来,她洗漱后,身子不适,依着床边微微躺着。
一夜的放-纵,让她双腿微颤,走路都很艰难,她拿着书,看了一会儿,李公公进来道喜,封了齐嫔,宫女们开始张罗新院子的打扫和所用的物品,大约下午就能搬过去了。
齐妙淡淡的点头,打赏了李公公,心中凄苦,环视着四方的天地,就如囚笼一般,要在这里过完余生了。
荣南将消息告知茵妃时,她只是略微的抬了一下眼皮,反正这后宫之中,就要进来许多女子,奇妙也好,别人也罢,都是过眼云烟,年轻时,得宠几年,年老色衰,便是自生自灭了。
“长缨可有消息传来?”
“还未有,不过,晋王妃和慕青公主两人在御花园散步,看着果真赏心悦目,着实惹人眼球。”荣南作为女子都很羡慕,那样美丽托脱俗的容颜,谁不想拥有。
这才是茵妃最发愁,昨日,她隐隐觉察小皇上的色心又起,若是对晋王妃动了非分之想,她就要愧对摄政王了。
“你一定让盯紧,若是皇上对她们有不轨之心,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们都必须保住她们的周全。”
“娘娘,昨日皇上才得了齐嫔,怎么着新鲜劲还未过,这么快就有新目标了?”
荣南觉得茵妃有些紧张过度了,茵妃却不这么认为:“慕青公主的身份,他可以想办法光明正大的迎娶,作为南盛国的皇后,无可厚非,不过,也要人家慕青看得上他才行。”
“但是,晋王妃,他决不能用光明磊落的手段得到,毕竟是墨国的王妃,晋王的性格,定然不会让步。最大的可能,他会背后下手,也就是说,李公公那次煮茶里面放的东西,不是给慕青预备的,而是晋王妃。”
茵妃一向很了解小皇上,对他的心思能揣摩八九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