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灵密切注意闽中郡与鄣郡情况,得知文奉联合乌蒙山的势力,共计五千士兵。据鄣郡与寿春 情报,傅淳此次身边有三千多士兵。敌方共计八千多人,而自己的母族岐越,能调动来此处攻击的撑死有万余士兵,自己一方兵数是有限的,而傅淳身份不同,其中变数太大。
况乌蒙山的汉子们常年习武,不能以常兵度之。
收集情报工作的奉灵不安,便带着散在外面的全部势力撤回岐越,与祖父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
傅淳一方士兵吸入少量欲魂散残留,战斗力大减。
奉灵带着两千人,还有上空玄鸟辅助,士气正盛,简直就是以碾压之势攻击着傅淳一方士兵...
而吴孙只顾护着傅淳,出击能力远不若攻势强劲的奉灵。
一刻钟后,傅淳所带士兵倒在血泊中已有六成。
奉灵再向前冲时,从北方再冲来一千乌蒙山汉子团团护住了傅淳。
奉灵一声令下,调动五百精锐欲撕开一个口子,直击敌方主帅,则此次算大胜...
半个时辰后,奉灵冲破乌蒙山外围防线,几个箭步,已冲到了傅淳身前。
吴孙把傅淳平放在了地上,一声令下,几名侍卫护住了傅淳。
吴孙则与奉灵缠斗在了一起...
奉灵剑势凌厉,玄鸟叨啄着吴孙,扰乱吴孙心神。
就在吴孙一个来不急时,奉灵虚晃一招,手执长剑刺向傅淳脖颈...
吴孙双眼睁大,心中大叫不好,扑在了傅淳身上,护住了傅淳要害,正当吴孙以为要一死之时,头顶响起铁器碰撞声音,奉灵的剑偏离了一寸,剑扑了一个空,与剑碰撞的正是弹珠。
不错,来人正是文琪与邱榛。
有猩子带路,且他鼻子灵敏,很快便追了过来。
一袭玄衣的奉灵也回过头去,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他,邱棒。
...
话说回来,文琪与邱榛赶到时,就看到子双方正在激战中,心中焦急,天上地下全都拉入了炼狱,到处都是厮杀声。
据陈舒洵手札,空中玄鸟的攻击全靠空气中的波动,扰乱波音便能中断鸟类之间的联系。
军鼓振天,空中玄鸟攻击之势稍弱。
只是前方玄鸟依旧盘旋嘶鸣,波音不扰。
文琪蹙眉,掌握玄鸟之人正是那个方向,若预料不错,那人所攻击之人必是我方重要人物,殿下?
你不能有事。
你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我不允许你失言。
文琪一声令下,隼鹰卫摆起阵法,以碾压之势冲破了双方正在缠斗的人马,正巧就看到了危急时刻...
掏出弹珠,向前执去,中剑的那一刻,文琪也有些惊讶,弹珠的杀伤力大有提高,就看到了吴孙身下的他。
他无声无息,长长睫毛没有抬起,文琪心中一颤,双眼已湿,有点傻有点愣地喊了一声,“五叔!”
...
邱榛看着文琪的隼鹰卫攻守有序,毫无漏防空隙,隼鹰所过,方圆三十步,无一外敌生还,也是瞪大了铜铃眼,心中默默为此人伸出了大拇指,紧跟他的隼鹰卫快速冲到了前方。
紧张时刻,看到吴孙扑在了傅淳身前,邱榛也有一时的脑中空空,然后就听到了铁器碰撞的声音。
身边之人沈文琪原来不止医术高超,还以为是个文弱之人,做人竟不含糊,甚合我意!
再次定睛看去,看到了她,邱榛心中百般滋味,握紧手中长戟“哇哇”大叫了两声,撕心裂肺,长戟一挑,刺向女子...
奉灵看到邱榛向他刺戟,并未还击,足尖一点,已经飘远,身后邱榛穷追不舍,“凤凤,你欠黑子一个交待。”
...
扑在傅淳身上的吴孙看到文琪奔来,心中大叹了一声,殿下对她好,她还算有良心,很识相的把傅淳交给了文琪,又看到他带着殿下的侍卫,只是,此次,似有不同,这些侍卫比以往更加勇猛,阵法摆起,碾压一片。
提起长剑,吴孙与敌方混战在了一起。
...
周围飘来淡淡梨花香,傅淳唇角翘起,是阿琪,心足已!
迷糊中吮吸着一股腥甜,强睁双眼,脑中透出一丝清明。
心爱的她,她的的影子倒映在双眸。
傅淳慢慢向上举起手,去摸她的脸颊。
此时,她的头却低了下来,咬住了傅淳的唇。
他身子颤了一下,左心“砰砰”跳的厉害,又似听不见了心跳声。
几滴凉气滴下,是她的眼泪。
傅淳却笑了,摸着她的脸颊,“为本王,你也掉眼泪了!”
文琪焦急晃着他,“你感觉怎么样?”
傅淳摇了摇头,“不碍事!”
她破涕一笑,又大哭了起来,“我不许你死,我还要耀武扬威,还要你为我出气,还要你陪我,我怕路上又剩下我一个人。”
抚过她的眼泪,他唇角翘起,笑得平淡而明郎,“你终成了我手心里的小傻瓜。”
小手覆在了他的大手上,眼泪滴在他的手心里,蹭了蹭他的手,然后背过了身去,再扭头时,她的唇再次压下,是腥甜的气味还夹有药草香。
朱红的唇染上了草青色,她的声音,“解曼巴蛇毒还有欲魂散迷香...稍歇你就会无事!”
傅淳点了点头,耳边是打斗声,从文琪怀里抬起头来,头脑略微晕眩,晃了晃头,人已能站起身来...
看到护着自己的正是文琪身边的隼鹰卫。
生活中她古灵精怪,共事中,他智谋无双。击敌时,她也不含糊,这就是本王的王妃么?
傅淳双眼微红,竟滴下一滴眼泪,她说要陪自己过日子,原来她不是说说而已,她,她。
傅淳伸手拉起跪在地上的文琪。
握着他的手顺势起来,“还有其他症状吗?”
傅淳摇了摇头,眼神里全是笑意,“你能来,是最好的解药。”
又蹙起了眉,“阿琪,你稍等我一下。”
向隼鹰卫喊了一声,“保护好阿琪!不容有失。”
“是,殿下。”
足尖点起,傅淳回头又深深看着文琪,“阿琪,我只要你活着,护好自己,勿要强出头”,向邱榛与奉灵方向而去。
...
奉灵前面跑,邱榛后面穷追不舍,口中还一直“啊呀呀”地叫喊着不停。
“凤凤,你别跑,这到底怎么回事?”
前面女子似没听到,只躲不还击。
...
文奉与师傅师叔对战李中、枯幽、奉鹰。
枯幽看到了康丸康僮,老眼微眯。
手握龙骨拐杖,杖缠金王蛇,通体黑麟,三角蛇头伺机而动,“丝丝”软舌游动。
奉鹰持戟向前一挑,势在必得站在枯幽左侧盯紧了文奉。
李中持剑,眼神阴鸷左右望了一眼双康。
两人均头罩面巾。
文奉执剑深深看了一眼李中与奉鹰,哼了一声,“既拉开战事,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藏头露尾,小人行径。”
枯幽阴冷一笑,“小娃娃相必就是陈舒洵之后了,可惜
了。
有他骨气,却没继承他的能耐,更可惜的是,看着仇人近在眼前,却无计可施。”
文奉盯着他,“你就是枯幽。”
龙骨拐杖杵在地上,掀起烈风。
康丸挡在了文奉身前,低语,“奉儿不可冒进!”
龙骨拐杖扭动,散发阴寒之气。
枯幽踱了两步。
康丸康僮身体紧绷。
枯幽手握龙骨拐杖向前一指康丸,“是你在算计老夫吗?”
扫视一圈胶着战势的敌我双方。
康丸微怔,没说什么。
枯幽仰天长笑,极其猖狂,“你算什么东西,十年前陈舒洵欲对我交趾不利。
交趾就算人心不一,相向猜忌。然,有我枯幽在,休要逼近我交趾一寸土地。
而他,陈舒洵,哈哈,最后还是死了,知道为什么吗?
自不量力,有违天道。
交趾才是上天的使者,生来便有灵性。
我们的未来只能握在我们自己手中,谁来打主意,必遭天谴。
而你,十年前连提鞋都不配,现在...
看看你的周围,来多少,今日我便让他们全部葬于此地。”
文奉双眼微眯,从师父身后站出,双眼微红,“你好狂妄!
陈舒洵是我父亲,是中原的英雄,岂容你口中不敬。
他的仇,今日我必报。
就算身死,你也得不了便宜。
今日双方交战,兵力过两万,其中还有皇家侍卫,更有贵人在其中,岐越已陷漩涡。”
枯幽毫无紧张,大笑起来,“小儿,你想的太简单。
老夫告诉你,你死,他死,你们所有人都会死,而只要老夫在,中原便不会轻易定罪于我。
瑞王嘛,哼哼,老夫不惧!”
好大的口气,只是听到此话的双康并没有太大惊讶,康丸手执长剑,“废话休提,出招吧,十年纠葛,全在今日。”
枯幽阴冷一笑,苍老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你倒有些自知之明,料到今日大限已到。
今日之后,还有什么可再与老夫一较高小。”
仰天长笑,“看着老夫安然站在这里,而你们的仇怨不得报,是不是觉得上天不公。
痛苦而又无奈。
看着你们这样,老夫甚悦。”
几句话,文奉脸色憋成酱紫色,“你,今日就算死,死前也要咬下你一块肉。”
气涌翻涌,嘴角溢出血丝。
康丸皱眉,“别中了此妖人的激将。”
文奉调整呼吸,出剑直刺枯幽。
枯幽望着文奉刺来的一剑,只淡淡一笑,如看死人一样的眼神。
而双康身子紧绷,明显紧张。
就在文奉剑尖离枯幽脖颈还有半步时,枯幽龙骨拐杖手中转动,向文奉出击。
只觉一股阴寒之气迎面扑来,眼前出现一排细针,细针墨绿,文奉瞳孔放大,枯幽为人阴毒,弯腰后躲。
枯幽双眼微眯,龙骨横扫文奉膝关节...
康丸心中大叫不好,出剑横扫毒针。
紧盯双康的李中、奉鹰也伺机而动。
康僮手捏银针扫向李中奉鹰。
李中奉鹰后跳,躲过一击。
横剑扫过毒针,手提文奉双肩抛至战外,“奉儿退后,为我护法。”
三步外,文奉双脚站立。
康僮已跳至兄长身旁,喊着枯幽,“老怪,还有我的嘛!”
双康与枯幽缠战在一起。
奉鹰、李中对战文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