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岺清的手下见对面已经动手,也不再客气,双方顿时打了起来,而赶来报信的那个人目瞪口呆,警察来了,为什么他们都没反应啊?
这防空洞内面积很广,聚集了一千多个人左右,每个人都各司其职,但是此时一旦打起来,立即泾渭分明,而沈岺清的人明显占了大多数。
白默认真起来,动作都迅猛了不少,无论是身手还是体力,沈渊都不是她的对手。趁着他喘气的时候,白默直接凌空跃起,在他的胸口及下方狠狠踹了几脚。
因为惯力使然,沈渊的身体被狠狠踹到了墙壁上,眼花缭乱的他,吐出了一大口鲜血,下意识朝着白默的方向开了几枪。不曾想,白默早已跟着易青加入了那场混战之中,一旦动起手来,她的状态自动满血复活。
就在所有人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沈岺清悄悄返回了实验室当中,收起白默刚才写好的资料,也不知她从哪里按下了开关,只见防空洞内发出了轰隆隆的声音,所有洞口上方缓缓降落了一块石板,且与墙壁无缝重合。
白默扫了一眼,怪不得易云凌他们上次来没有发现蹊跷,若非提前知晓,必定会直接错过。
易青从容淡定,明显在这里的几个小时已经想通了。
沈岺清朝着后面退去,明显打算弃车保帅,丢下手下换取她的性命。
易青拽住一个人挡在身前作为盾牌,瞄准方向朝着沈岺清的后背开出一枪。
无论是时间还是速度,都掐算的极其精准,直接命中。
沈岺清捂住流血的肩膀,手上资料散落一地,神情终于从镇定化为慌乱。
她回过头看向那夫妻二人,“原来,对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的人,才最为可怕。”
耳边杀戮之声不断,她一身白衣站在人群之中,分外显眼,格格不入。
白默将沈渊彻底打成重伤,待其无反手之力后,白越过那些人来到了沈岺清面前,不等她出手,已经率先一步将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沈小姐,你输了。”
“你们两个都是故意被抓的吧。”沈岺清语气笃定。
“是啊,你玩累了,我们也累了,可以就此结束,又何乐而不为呢?”
“你今天似乎并不在状态。”
“那又怎么样?反正我赢了。”
不过二十分钟左右,原本的一千多人,现在不过剩余二百多个。
“这里应该有别的密道吧?”白默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你想做什么?”
“我放你走,你去杀了候尹天元。”
“为什么?你们两个不是一伙儿的吗?”
“他死了,我的过去就可以彻底抹去了。”
“原来你也会怕?”
“那倒不至于,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我看你是想让我们自相残杀!互相消耗对方的实力,到时候你再一网打尽。”
“哎哟喂!说得这么直白,我都不好意思了。”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多,白默冲她眨眨眼,“出去的话,你可还有机会,若是放弃,那你就只能等着挨枪子儿了,毕竟你手里可是沾了不少人的命。”
“好,我答应你。”
白默闻言松开了手,沈岺清目光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朝着防空洞深处跑去。
而警察此时也追了进来,几声枪响后,那些人手上动作弱了下来,本想劫持白默或易青作为人质,然而他们速度极快,子弹除了误伤其他人,根本没有什么太大作用,
当易云凌出现后,场面局势翻转,易青握住白默的手,朝着外面走去。
易云华见状黏了过来,“你们没事吧?”
“嗯。”
白默松开易青的手,独自走向山下。
“额...三嫂今天受什么刺激了?怎么总感觉不对劲?”
“你跟她说什么了?”
“咳咳,都说了。”
易青朝他小腿上狠狠踹了一脚,急忙追了上去。
而防空洞内,正发生着极其搞笑的一幕。
易云凌原本正带人收拾残局,然而,他们忽然看见一个男人朝着身受重伤的沈渊扑了过去,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对其一番深情告白,最后竟然还吻了上去。
看着这疯狂的一幕,他们就算用指甲盖想也知道跟白默有关,在场中人,除了她也没谁这么恶趣味了。
另一边。
下山途中,易青看着闷闷不乐的白默,在她跟前哄了许久,却始终没收到什么回应。
“默默,阿华他其实不坏,也算可靠。”
“嗯。”
“你也别生闷气了,他们之间的事情会自己好好处理。”
“嗯。”
“那我们现在回家,差不多刚好七点,可以吃晚饭。”
白默蓦地停下脚步,眼神怪异的看着他,“你真的忘了吗?”
“什么?”易青眨眨眼,故作惊讶的问道。
“喂!易青!今天可是我们两个认识十周年的纪念日啊!”
“真的吗?不好意思啊,我忘了。”
白默幽怨的望了他一眼,正欲转身,却被易青拽住了手腕,将她打横抱起,快步下山。
“喂?你干嘛?!”白默捂住脸,免得被人认出。
“你故意带阿华出现,就是因为沈渊说多带一个人就捅我一刀吧?虽然我没挨刀,却也被蔡雄打了一顿,该解气了吧?嗯?”
“还行。”白默别过头,冷哼一声。
“其实我没忘,只是有些事情必须要今天处理。”
“什么事?”
“中午回家的时候,我遇见了高澜和候尹天元,之后又被沈渊的手下穷追不舍,正好想着一次性解决这些麻烦。”
“你遇见高澜了?!”一提起高澜,白默紧张了不少。
易青观察着她的身前,特意放轻了语气,“是啊,顺便印证了下我的猜测。”
见事实已经被她识破,白默也不再隐瞒,“无论如何,我欠他们太多,更何况高澜也没做过错事,我没有赶尽杀绝的必要。”
“你既然早就知道她是文焱的妹妹,又为何不说?”
“因为,我觉得没有说的必要。”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开始只是猜测而已,直到后来她告诉我毒针不会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