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太大,晚饭就端上来了,虽然那掌柜的要了十两银子,买回来的蔬菜也不少,但毕竟是乡村野店,根本就做不出什么好吃的来。
无非有那四川熏肉,四川煎腊肉,黄焖鸭子,叫花子鸡,炒竹笋,清炖黄花,素炒蘑菇罢了。
就这么几个菜,另外就是一大盆的米饭。
这些兵士们平时也吃不上点儿什么好东西,一见有那好吃的,一个个地那是拼命地吃呀!
吃饱以后,人们绝大多数就都回屋睡去了。
段无极坐在桌子旁边一边喝着茶,一边跟那老徐头儿聊着天儿,等到那油灯快尽了的时侯,段无极站起了身来。
段无极对那店老板说:“我说店家,夜里你们得给我们看好马匹,如果这马匹丢失了的话,你们可赔不起!
如果有什么情况的话,你们喊我们一声也就行了,我们这些人都会个武巴超儿,比你们家里的人都要强一些呀!”
“我说客官爷爷,你们就放心吧,一会儿我把大门一上,我们父子俩专门看着,我们俩连喂料带饮水,那是半点儿也不敢放松呀!
这晚上若真丢了客人的马匹,那这个事儿还真说不清呀!
说白了,我们就是挣俩辛苦钱儿。
这不来客人吧,我们家没有吃的。
这客人一来多了,我们家费的心也就大了。
你放心去睡觉吧!有事儿我肯定会叫你们的。”
段无极听了点了点头,然后也就睡去了。
入夜以后,淅淅沥沥的小雨又下了起来,雨点儿从屋瓦上嘀嗒在了地上,发出了悦耳的声音。
段无极听着外边的雨声,不一小会儿也就进入梦乡了。
天明以后,这雨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段无极他们也没有办法,只好仍旧住在店中休息。
那老徐头儿又走了过来。
笑呵呵地说:“我说客观呀!我看今天你们也走不了了,你看这小雨下的,始终没有要停的意思。
我看你们还是把昨天的店钱结了吧,这样我们也好经营些!”
李靖听了问道:“我们连人吃的带马喂的,一共多少两银子呀?”
“客官,住我这小店比较便宜,也花不了几个钱。
你们这一共是二十四个人,二十四匹马,这一天才花费二十四两银子,每个人吃住一天,这才合一两银子了。”
李靖听了点了点头。
“你要多少,我们给你多少,昨天我们不是已经给了你十两银子了吗,今天我们再给你十四两,咱们人帐两清,谁也不欠谁的。
掌柜的,明天你还朝着我要银子吧,我们每天早晨给你们算回帐,这样你好,我们也好。”
掌柜的接过银子,又领着儿子又采购去了。
段无极他们在这里一住就住了三天,第四天的早晨,这雨终于停了。
李靖结清了店钱,人们终于又上路了,经过这三天的休整,每个人的精神都饱满了起来。
这支队伍一路西南,直奔那大唐国的边界口岸奔来,这路越走越难走,地势也越来越高。
不过,这天气也逐渐地变得晴朗了起来。
那张公瑾一边走,一边抱怨。
“那吐蕃国是个什么鬼地方呢?这道路这么的难走。
也就是咱们哥儿们,换作他们别人的话,他们就是想来也来不了呀。”
段无极听了咧嘴一笑。
“我说公瑾哥哥,你就别抱怨了,现在这里还是咱们大唐国的境内呢。
告诉你们说,越是往西边走,那道路越来越高,路也越来越崎岖了。
用不了个半月二十天的,咱们就可以看到那茫茫的大雪山了。
那些冰雪常年不化,四季寒冷。
到了那个地方,再穿咱们现在的衣裳的话,那就不行了。
你们这些没有带衣裳的士兵,再往前走走借机会买几件棉衣穿上吧!不然的话,那还不得把你们给冻死呀。”
“我滴个天呀!有那么冷吗?”
“冷肯定是冷的,我们来了多少次了,这个事儿我还不清楚吗?”
那边界口岸就有卖棉衣裳的,你们这些人每人都来一套吧!
李靖哥哥,你掌握着银子呢,这个事儿就靠给你了。”
李靖李药师听了点了点头。
“兄弟,这个事儿你就别管了,全靠给哥哥我了。”
又往前艰难地行走了两天,这些人终于到达了大唐国的边界了!
这些人办理了通关手续,李靖为兵士们买了棉衣裳,然后又购置了一些食品,就出关继续上路了。
越往西走,那地势越来越高,空气也越来越稀薄,道路也越来越难走,有的地方根本就不能骑马,人们只能牵着马匹往前走。
对这样的环境,段无极和铁牛还比较熟悉,两个人多次到这个地方来,对这些情况心中早就有底。
不过,李靖和张公瑾他们这些人就不一样了,他们没有到过这吐蕃国,对这里的情况那是一无所知呀。
那些兵士们脸上出着虚汗,一个个的气喘吁吁的,每个人都出现了极度不适应的样子。
段无极看了一眼笑道:“各位弟兄们,你们要受罪的日子到了,在这高原上行走,都会有这个反应。
这个反应叫高原反应,这里空气稀薄,一般的内地人都不适应。
不过,适应个几天也就没有事了。
现在咱们刚进入这吐蕃国不久,离那真正的困难期还远着呢。
大家走的时候不要着急,慢慢地来,如果虚脱了的话,那就会有生命危险了。
实在走不动了,咱们可以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会儿。
缓一缓劲儿咱们再走。”
张公瑾喘着粗气说:“我说兄弟呀!这是一个什么破地方呀?
早知道他娘的是这种情况,说什么我也不来呀!”
铁牛听了咧嘴一笑。
“我说张大哥,来不来这个地方你说了不算,这是皇上的意思,你有几个胆子敢不遵旨呀!”
张公瑾听了狠狠地瞪了铁牛一眼说:“我只是发两句牢骚,你认得什么真呀。
这又没有当着皇上的面儿,我发两句牢骚还不行吗?”
段无极听了呵呵一笑。
“我说公瑾哥哥,你就别发牢骚了,不是说牢骚满腹防肠断吗?”
张公瑾喘着粗气说:“我说各位,咱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吧!说句实话,我实在是走不动了。”
段无极一看这些兵士们的样子,就知道每个人都在强坚持,如果再坚持下去的话,有的兵士倒下那就有可能起不来了。
段无极高声对这些兵士们说:“你们看见了吗,前边不远有一个小坡,咱们到那个坡下休息一会儿再说吧!
大家都缓缓劲儿,缓过劲儿来,咱们再走。”
大家来到那个小坡底下,几乎所有的人都躺下了,这些人躺在地上大口地吸着气,以缓解这身上的极度不适应。
那些马匹则放在山坡底下,任由它们自由的开始着青草。
这些马匹也不怎么适应,一匹匹也都是无精打采的样子。
大家躺在这个小坡上,几乎没有一个人说话呀。
大家在这个山坡上缓了一个多时辰,人们的精神状况才好些了。
大家牵着马匹在段无极和铁牛的带领下继续往西行,太阳刚压山的时候,人们就不走了,大家找了个山沟早早地就休息了。
现在是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大家只好躺在草地上休息,由于极度的疲劳,人们吃了两口干粮,喝了口凉水,就稀里糊涂地睡着了。
当人们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经过这一夜的休息,几乎所有的人精神状态都好一些了。
大家啃了几口干粮,然后继续上路,一路之上风餐露宿,环境艰苦极了。
这些人现在都没了办法了,只好跟着段无极他们继续往西走。
一连走了七八天,可这些人仍然没有摆脱眼前的困境,虽然途中也碰到过一些吐番人的帐篷,段无极他们也跟那些牧民们购买了一些食物,不但价格很贵,而且也非常的难吃呀。
这些人都没有办法,只好拼命坚持着,这些人都盼着早日走出困境,到达那吐番国的京城。
张公瑾望着段无极问:“我说兄弟,象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有多远呀。”
段无极听了呵呵一笑。
“这样的路还长着呢,这一天两天的解决不了问题。
你也知道,咱们这一天也走不了多少的路。
走的太快了,你们还不太适应。
我们哥儿俩也没有办法,咱们只有慢慢的走罢了。”
张公瑾听了一咧嘴。
“我滴个天呀!要是这样走上二十天的话,这可真有得罪受了。”
李靖听了笑道:“我说公瑾老弟,对于咱们来说,这点儿困难又叫得了什么呢?
这眼前虽然困难点儿,终究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再说了,咱们这些人都不适合这高原上的生活,也确实走得很慢,人家段王爷他们哥俩没事,人家若不是等着咱们的话,说不定人家早走远了。
好了,咱们别说这些事儿了,咱们还是赶紧往前走吧!
争取咱们早日适合这高原上的气候,等到了那吐蕃国的京城以后,咱们的事儿也基本上就完成了。”
张公瑾一听也是这么个道理,也就不再吱声儿了。
有往前走了两天,这天天快黄昏的时候,他们走到到了一个天坑的边上了。
这个天坑也不算太深,也就有个二三十丈深吧!这个天坑的面积也不算太大,也就方圆有个二十来里地大小吧!
坑中的青草长得非常茂盛,比这外的青草高出了有一尺挂零的样子。
段无极笑呵呵地说:“咱们别往前走了,今天晚上咱们就到这个天坑里休息吧!
你看那青草长的多高呀,正好儿让咱们的马匹也补充补充体力,这么长的时间来,咱们的马匹体力下降的可不少呀。
正好儿咱们借这个机会好好地休息休息,明天咱们好赶路呀!”
这些人一听段无极这么一说,一个个都同意了。
人们牵着马走到了坑底,放任马匹啃食着青草。
这些马匹天天赶路,啃食着坑中的青草,坑中的青草一般都有过膝之高,正适适这些马儿足吃呀!
此时太阳已经快压山的样子了,一阵阵凉风吹过,疲劳的人们才有了一丝笑容了。
段无极往坑中看了看,然后对那些兵士们说:“你们看,那坑的边缘处不是有干死的枯树枝子吗?
你们用宝剑将它们砍下来,都弄到这一块来。
晚上的时候,咱们点起一堆篝火,这样也可以取取暖呀!
你们也知道,这个地方一到了晚上十分的寒冷,如果没点儿篝火的话,那一定冻得够呛。”
那些兵士们听了,立刻采取了行动,那是砍树的砍树,拽干柴的拽干柴呀。
段无极对李靖和张公谨说:“咱们几个也别闲着,也帮着他们砍砍树去吧!
一会儿天就黑了,光他们那二十个人又怎么行呢?
咱们把树枝子弄得多多的,免得晚上受罪玩儿。”
段无极这么一说,四个人也加入了弄干柴的队伍了,等到太阳落山以后,这些人弄过来的树枝子,已经像一座小山一样了。
段无极命人点起了一堆篝火,人们坐在火堆旁啃着干粮聊着天儿。
段无极对人们说:“大家就着凉水啃点干粮吧!我可告诉你们说,这个地方野草这么丰茂,是那野兽特别多的地方,这里不但有食草动物,还有那追逐食草动物而来的狼群什么的。
大家可得保持警惕,一旦被动物给咬死了,那不丢人吗?
大家都把兵器带在身边,弓箭也放在身体的旁边,一旦有动物侵扰的话,咱们好有防守的家伙呀。”
这些人一听段无极这么一说,全都立刻精神了起来。
“我说段王爷,这个地方真有你说的那么危险吗?
来这个地方的时侯,怎么没有听你说起过呀!”
段无极听了冷冷地说:“有什么事情我会提前告诉你们的,不过,这草多的地方,自然就有这些危险的事儿了。
不过,这也不全是坏事儿,一会儿咱们若弄住几只黄羊的话,那不是能改善改善咱们这单调的伙食吧。
大家弄一只黄羊这么一烤,你们说那该有多好呀!”
众人一听段无极这么一说,全都来了精神了。
李靖笑呵呵地说:“即然段王爷这样说了,那咱们就把家伙子都预备好,今天晚上如果能弄到什么野物的话,那也是件好事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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