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顿时就热闹了起来,孩子们在院子里互相追逐着,打闹着,整个小院子顿时就充满了生机了!
侯冠堂对自己的儿子说:“红生呀!你三姐夫好不容易来咱们家里一趟,你赶紧去那镇子买点儿酒菜回来吧!
咱们的家中也没有什么可以招待亲戚的好东西,你去了一定多买点儿好东西回来呀。
去吧,找你娘要银子去吧!”
侯洪生答应一声刚要走。
铁牛叫住了他。
“红生呀!买些酒菜哪用着找咱娘要钱去呢?
告诉你说,姐夫我这里有银子,你就拿着买去吧。”
说着,铁牛掏出了二十两银子递了过去。
“我滴个乖乖呀!买点儿酒菜哪用得着这么多的银子呢?
这二十两银子,这得买多少东西呀?”
铁牛听了笑道:“你不会多买点儿吗?
再说了,我们好不容易来一趟,我们又没有说当下就要走,你多买点儿能怕什么呢?
再者说来,剩下的银子你也可以自己花呀。”
侯冠堂听了笑道:“你三姐夫说的有道理,你还不赶紧买去么!
一会儿吃晚饭的时候,你的两个姐夫他们也得过来。
弄东西太少了的确是不顶事呀!
再说了,顿顿让你去集买去的话,你不嫌麻烦呀?”
侯鸿生听了,立刻明白了他老爹的意思了。
“嗯,那好吧!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干脆和我的两个姐夫一块儿买去吧!
光我一个人的话,买多了也弄不回来,他们不能光吃现成儿的,我也给他们俩找个活儿干吧!”
“嗯,那也行。
那事儿你就自己看着办去吧!
好在你姐夫他们俩也不是外人,买的好了,买的赖了,他们也不会挑你理的。”
侯红生一转身出去了。
铁牛走到外边,将带来的二十几匹布抱进了屋里,然后放在了炕了。
侯冠堂看着这些漂亮的凌罗绸缎,眼睛都看直了。
“我滴个天呀!这些布怎么这么好看呀。
这要是穿在身的话,那还不得美死呀。”
侯冠堂的话,早就惊动了自己的两个女儿和儿媳妇了。
三个人放下了手中的活计,从外边走了进来。
“爹!是什么样的好布呀!也让我们看看吧!”
侯万堂听了一摇头。
“不就是点儿凌罗绸缎吗?你们值得放下手中的活儿跑进来看吧!
这也太丢人了吧?”
侯冠堂的大女儿望了他爹一眼说:“我说爹呀!
你可真会说话呀。
女儿我出嫁的时候,你也没有给我做一身好衣裳呀。
我就穿着那带补丁的衣裳就出了嫁了,现在想起来我这心里就窝火呀!”
那二闺女也在旁边说:“谁说不是呀?
我出家的时候比你还惨呢,我穿的鞋还是带布丁的呢?”
侯冠堂听了自己的两个女儿抱怨,不由得摇头叹息道:“咱们家里什么状况,你们又不是不清楚。
你爹爹我本身就是一个穷光蛋,我能把你们四个人养活大了,那就相当不容易了。
不是爹爹我不给你们嫁妆,你们自己拍着良心说说,我拿什么给你们当嫁妆呀?
说白了也是你们的命穷,你看你们的三妹妹,人家嫁的这老公多有钱呀!
要不常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吗。
你们两个若是也能找到像你三妹夫这样的人家,你们两个也不至于受这么大的罪呀。”
侯冠堂的两个女儿一听他的老爹这么一说,两个人都不吱声了。
那二女儿小声地嘟囔道:“我们弟兄四个,也就我三妹妹的命好!
我们想嫁这么有钱的人!那不是做梦呢吗?
嫁入这样的人家,别说给人家当正妻了。
就是跟人家当小妾,人家也不见得肯要我们呀。”
铁牛笑呵呵地说:“二位姐姐,我弄来的这是二十四匹好布,这里边就打着你们两家的派呢。
一会儿吃了饭走的时候,你们每个人带走六匹布吧!
句实话,一开始我打主意按每家八匹分来着,不过么?红生已经把媳妇儿娶回来了。
我给她多留下几匹吧,,就算给她的见面礼吧!
这毕竟是新人,不打扮的漂亮点怎么行呢?”
刘三姐听了盈盈一笑。
“三姐夫,那就谢谢你了。
说句实话,我们家也不算太富裕,就是我出家的时候,娘家也没有陪送我什么好嫁妆呀。
红生家不太富裕,我们家也不行呀。
我们弟兄五个,我边有一个哥哥,他还没成家呢。
我两个姐姐已经出阁了,下边我还有个妹妹,她叫四妮子。
在姐妹中我排行老三,人们都叫我刘三姐。
我们家的日子也苦呀!红生他们家过得不算比较富裕一些,是我们这方圆十里八里的小财主。
原先我还以为嫁到他们家里是嫁到蜜罐子里呢。
原来他们家给你们家比的话,那还真什么也不是呀。”
铁牛听了咧嘴一笑。
“三姐夫我是有几个臭钱?不过,钱多也有钱多的难处呀!
唉,我说弟妹呀!你是哪个村的人呢?”
刘三姐听了笑道:“我们家住在高老庄,那个村子离这里也就二十来里,我们那个村子是一个大村子,有三百来户人家呢。
我们那个村子大多数人都姓高,外姓人家就有我们七八户。
我们村姓刘的也就我们两家,也算是独门小户了吧。”
段无极听了笑道:“三姐挺爱说的呀!”
“爱说有什么用呀?这又不能当饭吃。
三姐夫,你们歇着吧!我还是给你们张罗晚饭去吧!”
说完,刘三姐转身走开了。
段无极笑呵呵地说:红生真是娶了个好媳妇呀!
有这样的媳妇,不旺家才怪呢!”
时间不大,侯红生就和他的两个姐夫就弄着买的东西回来了。
买回来的东西那可是真不少呀!整整推了一小车子。
三个人将东西卸下来以后,也就都进了屋子了。
“我说牛儿兄弟,你这真是贵人不踏贱地呀,这一晃又一年多你才露个面儿呀。”
铁牛听了咧嘴一笑。
“我说大姐夫,我哪有你那么清闲呀。
你们是一个村子里的人,这抬脚就过来了。
我离着这里那么远,来一趟十分的不容易呀。
怎么说生女还是嫁比邻呢!守着近就是多少有个照顾呀。”
侯冠堂听了笑道:“我说铁牛呀!你虽然守着我们比较远,不过,你对我们家的照顾那可是实在不小呀。
没有你们家的帮助,我们家也不可能过这么富裕的日子的。
这叫大河没水小河干,大河水足小河满。
你那里过的好了,我这里终究是沾光的。”
铁牛听了呵呵一笑。
“我说岳父大大人,你这话儿我爱听。
也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铁牛打开了自己的包袱,从里边拿出来了八百两银子放在了桌子。
“岳父大人,这是小婿孝敬你的,我这一年介也来不了个一次两次的,你想吃什么的话,就让我红生兄弟给你买去吧去吧。
只要你们二老生活的幸福,我就放了心了。”
侯冠堂一见这么白花花的一堆银子,脸顿时就乐开了花。
“嗯,还是我的三女婿有钱呀!这一出手就是八百两银。”
侯冠堂望了望自己的大女婿和二女婿说:“你们俩是经常过来,也帮着我家干过不少的活儿。
不过,我觉得你们俩还是比不了我这个三姑爷呀。
人家虽然不经常来,你看来一次给我这是多少的银子呀?
这一出手就是八百两呀!”
大女婿与二女婿一见铁牛出手如此阔绰,不由的羞愧地低下了头。
这就叫有钱能使鬼推磨,钱的魅力那是无穷无尽的。
二女婿小声的嘟囔道:“谁能跟他比呀!
就他这出手的样子,我们一百人也比不了他呀。
说句不嫌丢人的话儿,他拔根毫毛比我们俩的腰都粗呀!
我们这一年介辛辛苦苦的,也就收入个十来两银子,我们一家人不吃、不喝、不穿衣裳了么?
即使是那样,我们也没有办法跟人家比呀!
唉,真是人跟人比要死,货跟货比要扔呀!”
铁牛笑呵呵地说:“咱们还是别争论这些没用的了。
没事儿争论这些东西干什么呢?
大姐夫,二姐夫,我知道你们这两家人生存不易,每个人我也给你们一百两银子吧!
有这些银子的话,你们也可以做一个小买卖,这样时间一长了,你们也就可以发家致富了。
这山里有的是山货和野果,如果弄一车运到京城里去的话,那也能多少赚两个钱呀。
你们若是农忙时种种地,农闲时在家里喝酒玩。
那是永远也发不了财的。”
铁牛的两个连襟一听也有他们的银子,那可真是高兴坏了。
“兄弟,你能帮补我们俩家,我们哥俩深表感谢呀。”
铁牛又拿出了两百两银子分别递给了俩个连襟了。
“你们哥儿俩每人纹银一百两,这样你们的日子也会宽裕一些的。”
这哥儿俩赶紧将银子装了起来。
“我说兄弟,你们先歇着,我们还是先把银子拿回家去吧!”
铁牛笑呵呵的说:“这还有你们每人的六匹好布,你们俩一块儿拿回家去吧!”
“啊?还有我们这个好东西呀!这要是穿在身的话,那该多有面子呀。”
两个人每人抱了六匹锦布,立刻兴奋地回家去了。
侯红生望着铁牛说:“我说三姐夫,这下子你又帮了我们家的大忙了。
没有你的帮助,我们家也不可能混成这个样子呀。”
四个女人在外边做着饭,时间不太大,饭就做熟了。
现在正是春天,天气还不太热,侯红生张罗着将桌子放在了院子里,时间不大,他的大姐夫和二姐夫就又回来了。
侯红生的两个姐姐和妻子张罗着往端着菜,一会儿一大桌子菜就摆好了。
侯冠堂笑呵呵地说:“我猜你们哥儿俩还没有吃午饭呢吗?
你看这太阳早就偏西了,走吧!咱们吃饭去吧。”
还真让侯冠堂给说对了,两个人只吃了早饭,中午饭确实没有赶吃。
段无极和铁牛随着他们一家人坐在了桌子旁边,侯红生给大家逐一倒着酒。
段无极一看桌子的菜,那还真够挺丰盛的。
那真是鸡鸭把鱼肉样样有,荤菜素菜样样全,油焖大虾、水煮鱼,素炒木耳、凉拌芹菜,黄花素炒加蘑菇,大片肥肉能盖碗,鸡蛋炒得直滴油呀。
段无极笑呵呵地说:“就这一桌子饭,这恐怕也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吃吧!”
侯冠堂听了一摇头。
“这么丰盛的饭菜,就是过年我们也舍不得吃呀!
过年的时候,我们宰两只鸡,买五斤肉,吃一顿团圆饺子,就把年给过了。
刚才红生他们买的这些东西,一共花了六两银子呢!
我们这一年才收入个十两八两的银子了,哪经得起这么吃呀?
你们俩或许拿个十两二十两的不当回事,可我们家不行呀!
我们这一年介也就这么点儿收入,不可能吃点儿好东西的!
好了!提这些干什么呢!咱们喝酒吃菜吧!”
段无极和铁牛也的确饿了,两个人才不管其他的呢!
两个人那是一个劲儿地足吃呀!
刘三姐一见两个人这个样子,忍不往跟铁牛开玩笑说:“我说三姐夫,你怎么这么能吃呀!
你也幸亏你们家趁钱,不然的话,像你吃这么多的话,恐怕你连饭也吃不吧?
像你们俩吃这么多的人,跟我们村的老朱差不了多少。
那老朱吃的比你们俩还多呢,为了这个事儿,他老丈人高太公都不想要他了。
他的老婆高翠兰,那是整天哭哭啼啼的。”
侯红生听了狠狠地瞪了他老婆一眼。
“我说你少说两句能死呀!咱三姐夫他刚到咱们家来,你就说这种话儿呀。
真是让人听了生气火呀!
刚才人家他们俩还夸你呢,没想到还真夸漏了底儿了。
三姐夫如果不来咱们家的话,你就等着受一辈子的穷吧。”
刘三姐一听自己的丈夫这么一说,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是失了言了。
“我说三姐夫,二位,我这个人没有受过什么教育,一贯粗枝大叶的,你们俩可千万别生气呀!
要是因为我刚才的话,你们吃不饱的话,那不是罪过吗!
三姐夫,我这里给你们俩陪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