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某医院的高级病房中。
爬在床上的许凯非一边吃着一个金发美女送到他嘴边的橘子,一边问另外一张床上的姜春雨道:“春雨,今天长青怎么没来看你呀?”
姜春雨和许凯非受的伤,都是外伤,简单的清理消毒包扎一下就可以了,但许凯非非要拉着姜春雨住院观察。
姜长青想了一下后,也就答应了,毕竟,作为国内最有名的富二代,许凯非要住的病房肯定是最好的病房,要做的检查,也会是最为全面的检查,她是许凯非的救命恩人,许凯非绝对不会对姜春雨小气。
用被子蒙在头上的姜春雨闷声说道:“她走了,去柏林了!”
姜长青是赶参加柏林电影节的颁奖典礼了,其实,在姜长青看来,这个柏林电影节的颁奖典礼她去了也只是走过场,她一个刚出道的新人,能竞争得过那些演了二三十年的老演员老艺术家?不过,来都来了,不去不也不太好。
再加上,要是继续留在巴黎姜长青就需要时不时的去面对许凯非那张让人不舒服的脸,所以,还是去柏林的好。
“春雨,你这样,不会闷吗?”许凯非又问道,“长青去柏林做什么了?”
姜春雨道:“参加电影节了!”
“哦!对了,她还是演员!”许凯非的眼珠子转了一下,对伺候他的金发美女说道,“我要去柏林,参加柏林电影节的颁奖典礼。”
不等那金发美女应一声,“呼”的一声,姜春雨把蒙着头的被子掀开了,“带上我!不然,你哪也别想去!”
许凯非从床上坐了起来,奔了换衣间,“当然要带上你了!走了,换衣服去了!”
姜春雨兴高采烈的翻身起来的时候,病房中的电视上,一个新闻主持人出现在了屏幕上。
“紧急通知,紧急通知……”
许凯非从换衣间里出来,刚对姜春雨说了一声:“你去换衣服吧!”
刚才伺候许凯非的那金发美女就对许凯非说道:“少爷,巴黎戒严了!最近几天,你们恐怕只能待在巴黎了!”
许凯非茫然道:“什么!?”
那金发美女指了指病房中的电视屏幕,电视屏幕中,是一座被警戒线围起来的倒塌建筑,警戒线中,警察、消防、医生、护士川流不息,一个拿着话筒的主持人站在警戒线外,说着什么。
“这怎么回事?恐怖袭击吗?”
不懂法语的许凯非刚问完,那金发美女张口刚完跟许凯非说明情况,“轰隆”的一声,爆炸声响了起来。
在那爆炸声响起了时候,受过专业训练的姜春雨一个飞扑,就把许凯非和那金发美女扑倒在了地上。
而就在姜春雨和许凯非所住病房的窗外,火光冲天而起。
幸亏姜春雨和许凯非住的是最高级的病房,窗户上用的是经过特殊加工的玻璃,不然,被爆炸震碎的玻璃碎片,要不了姜春雨许凯非和金发美女的命也不会让三人好受。
但是,医院的其他普通病房自己一些办公区,窗户和门上的玻璃全都被震碎了,四下飞溅的玻璃,打伤割伤了很多很多
的人,鲜血中的哀嚎,响彻医院上空的云霄。
耳朵“嗡嗡”响的许凯非摇了摇头,茫然道:“这怎么回事儿?”
“还特么的能怎么回事?能在医院搞爆炸的,只有那些十恶不赦的恐怖分子!”姜春雨晃了一下头后,爬了起来,几步就到了病房门口,把病房的门锁了起来,“快联系大使馆!现在整个巴黎只有咱们的大使馆是安全的!”
那金发美女接着对许凯非说道:“少爷,刚才新闻里播了,巴黎正在遭受有史以来最为严重的恐怖袭击!”
“麻蛋!”许凯非慌里慌张掏出了手机来,刚要联系大使馆,敲门声响了起来。
“少爷,少爷,我是老何,开下门,我带咱们大使馆的工作人员来接少爷了!”
家里有钱就是不一样呀!好多给办事的人!姜春雨不由的看了许凯非一眼。
柏林是去不成了,大使馆直接安排飞机,把许凯非姜春雨以及在巴黎旅游的华人,送回了国,可怜的李红翡,巴黎,来不了了!
巴黎局势的紧张,也影响到了整个欧洲,在巴黎遭受袭击后,正在参加柏林电影节的姜长青立即发现,柏林街头上的警察比平时多了起来。
不过,稍微想一下,也是应该,毕竟因为电影节的缘故,全世界的媒体都聚焦在柏林,真要是有个什么响动,那整个柏林将会受到全世界的谴责。
然后,就在这庄重肃穆中,柏林电影节的颁奖典礼举行了。
姜长青很有自知之明,她很知道影后的桂冠不会落在她的头上,而事实也确实是这样,大关的《支教》虽然进了竞赛单元,可是和其他的电影相比,剧本的深度不够,姜长青的演技再逆天,塑造出来的人物也很浅薄。
不过,姜长青此行的收获还是不小的,最起码她让很多人记住了她这个演技纯熟来自于东方的美少女。
在柏林之行结束后,姜长青又一头扎进了《雪原》的剧组。
一天的戏结束后,姜长青问提前过来的姜春雨:“春雨姐,那头老虎逮住了没?”
“还没有呢!现在天天晚上过来!”姜春雨道,“那家伙,聪明着呢!”
姜长青问道:“我怎么没看出它聪明来呀?要是真聪明的话,看到人它不跑?”
“正是因为它不跑,所以它才聪明!”姜春雨噘了一下嘴,说道,“它呀,把咱们都当它的饲养员了!昨晚我看了一眼,好家伙,比一开始咱们见到它的时候肥了两圈!”
“莫子琦他们本来是想等它带小老虎过来后把那母子一起抓了,送到咱们的东北虎养殖基地的,可那母老虎就是不带小老虎过来!”
姜长青的脸,颤了颤。
临去参加柏林电影节钱,剧组就每天晚上都给那头东北虎准备半扇猪肉,没想到,它还吃上瘾了!
好吧,就把那头东北虎当成是看家护院的大猫算了。
“那它确实很聪明!”姜长青点了点头后,问姜春雨道,“春雨姐,你和你的莫哥哥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呀?”
姜春雨拍了姜长青一下,“什么莫哥哥呀,咱们能不能别这
么恶心好不好?”
姜长青道:“哎吆喂,你叫的时候怎么不说恶心呀?怎么现在就觉得恶心了!?”
姜春雨瞪圆了眼睛,问道:“我什么时候叫他莫哥哥了?我怎么不记得了?”
“做梦的时候!”姜长青道,“你当然不记得了!”
“不可能,我从来不做梦的!”姜春雨摇完头后,突然回过味来,“不对呀,咱俩好长时间都没有睡在一起了,你在诈我呢!”
“哈哈,哈哈!好久没看剧本了,我去看剧本了!”姜长青打了个哈哈。
姜长青确实是在诈姜春雨,可惜啥都没诈出来。
……
紧赶慢赶,姜长青总算是在二月底临开学前,把她的镜头拍完了。
坐上回京城的飞机上后,突击拍戏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姜长青已经累的不想动了。
瘫在椅子上的姜长青虽然身体不想再动,可她的嘴,却不闲,“春雨姐,你的莫哥哥送你的时候,我怎么没看出什么不舍来呀?”
因为瘫在座位上,所以姜长青没有注意到,她在说“莫哥哥”的时候,一直都像一个假小子的姜春雨罕见的脸红了一下,那是专属于女儿家的害羞。
但姜春雨的嘴,依旧很硬,“切,又不是见不到了,有什么不舍的!现在的通讯这么发达,交通又这么便利,不是说见就能见到的嘛!还需要不舍!?”
“春雨姐,你昨晚做什么美梦了?三更半夜的突然笑两声很吓人的!”姜长青眯起了双眼,继续道,“把我吓的,差点一脚把你踹下床去!”
姜春雨迷惑的问道;“有吗?我有笑出声吗?我怎么没记得?”
姜长青继续道:“你还抱着枕头一边啃一边流口水呢,那口水流的,都成河了!”
“瞎掰吧你!”姜春雨拍了一下姜长青,“怎么现在学的这么坏了?这火车跑的,都没边了!”
微微的鼾声传到了姜春雨耳中,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后,姜春雨把毯子拉在了姜长青的身上,从柏林回来后,为了赶在开学前回来,姜长青这段时间基本都没怎么睡过,上了飞机还能跟姜春雨讲这么长时间的话,也是因为姜长青的体质好的缘故,要是换成其他人,恐怕一沾座位也就睡着了。
飞机在首都机场降落后,姜春雨推了推睡的正熟的姜长青,“长青,长青,该下飞机了!”
睁开朦胧的睡眼,姜长青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嗯,走啊!”
下了飞机,上了莫颜来接的商务车。
“莫颜姐,先去老师家。”对莫颜讲了一句后,姜长青又打了个哈欠,“咱们京城,确实要比东北那边暖和呀!”
姜春雨抽了抽鼻子,说道:“暖一些是暖一些,但这边的空气没那边好!”
说完以后,姜春雨对姜长青说道:“好了,你再睡会儿吧,还得有些时候才能到陈夏奶奶家呢!”
看姜长青打起了哈欠,本来还想给姜长青提一下她下一阶段工作的莫颜张了张嘴,原本想说的话,到嘴边后,则变成:“长青,你抓紧时间休息,明天还有其他的工作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