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怜了那香归刚来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身边唯一亲近的人又要离她远去,自己却无法跟随左右。身处乱世之秋,即便身为神族的白未染也无法永葆逍遥。
摄于白未染少领主的身份香归在白崖堡中的生活倒也过得去,因为神族与妖族一贯交好,再加上此次宫变事件中妖族坚决站在了元央这一边,堡内的人对于香归倒是都并没有什么恶意。尽管白未染并未跟人说明香归是兔子化形而成,但有一定修为之人一眼也就能看出她乃妖族。香归本就是个天真烂漫不设防的姑娘,领主府内的的婆子多嘴几句就轻易的知晓她乃兔妖化身而成,这一下她是妖族的身份一下子就弄得满城皆知,城中之人皆议论纷纷:未来的领主夫人怎是个妖?原本对其关怀体贴之人此后不禁面上和善背后却嗤之以鼻。
尽管也有所察觉众人对自己态度的变化,可香归并未过于放在心上,全世界的人她只要自己的情郎一人即可。堡内的繁华热闹一度让其流连忘返,然而随着白未染离开的时间愈久内心的那股的思念愈浓,以至于后来她每天的大部分时间就是坐在高高的城门之上看着远方那人离去的方向。
远方还是一样,荒草漫了天,孤鸟不知返。
“阿染...香归是个妖类吧?”
远处一行人正在赶着路,向着白崖堡的方向。
白展言骑在一匹白色的飞马之上,突然向旁边的骑在一头棕色肩生双翼的独角圣兽上的白未染说道。
“啊?”
正在独自想着心事的白未染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嗯嗯,对...”
随即赶紧轻轻的应道,乖巧的仿似自己犯了什么错一般,对于自己的堂哥他并没有隐瞒的必要。
“你跟叔父说过了吗?”
白展言再一次试探性的问道。
只是此话一出白未染浑身一凛,这个问题也一直困扰自己多时,直到现在也不知道要怎样与自己的父亲去说这个事。他也完全预想不到那个老顽固在听到这件事后会作何反应,希望会有个好的结果吧。
沉默良久后白未染默默的摇了摇头,满面忧色。
坐在城楼之上的香归突然见到前方视野所及之处地面上一片尘土飞扬,天空中出现了几个小小的黑点正不断的靠近,顿时让其兴奋异常。
“阿染,肯定是阿染。”
城楼之上的香归欢呼雀跃,早就听闻近几日白未染几人就会回堡,她天天翘首以盼,终于回来了。
香归兴奋的从城楼之上一跃而下,向着尘土飞扬的前方狂奔而去,此刻他的心中只有自己的情郎,那个唯一亲近的人。
渐渐地越来越近,地面上飞扬的尘土越来越浓,前方能够清晰可见骑着高头异兽、队列整齐的军队威武雄壮的朝这边快步奔来。队伍中清一色的都是神族子弟,看样子应该是白崖堡内的守关兵伍。
“让他们慢点。”
天空之上一名为首的将官骑在一头狮首鹰身的大鸟之上对旁边的人说道。
一旁的人赶紧将他的命令传达下去,看着下方那位狂奔而来银发飘飘的女子心想可能是谁家的小媳妇吧!
队伍们听令立马将速度降了下来,而天空之上的几位也都缓缓落了下来,兵士们立马牵过来坐骑。那些肩生双翼的空中坐骑随即飞向远空。
“妖类?”
为首的那名将官看着眼前这位绝色女子心中嘀咕,自己印象中堡内没有妖类呀。
香归兴冲冲的在队伍当中翘首寻找,可是找寻了许久却始终未见心中的人儿,一时间不由得着急起来,到最后心情开始沮丧。队伍中的那些兵士何曾看过如此美艳的女子,看到香归站在路边伸着脑袋不断的张望不由得心神荡漾,多希望这个女子找的是自己,更有甚者吹起了流氓哨。当然这一切香归都无暇理会!
“去...管束一下队伍,跟没见个女人似反的。”
为首的将官叫过身边的副将冷冷的说道,这种事情在他的队伍是绝不允许出现的。
“是!”
副将听言利立马催动坐骑就走。
“诶诶,把那个女子一并带过来。”
将官想想赶紧说道。
“是!”
副将立马停住应道,见到将官并没有进一步的指示后才又再次催动坐骑向后面队伍走去。
“你们...你们...还有这边的检点些,跟没见过女人似的,我们是军队,不是土匪。”
副将恶狠狠的冲着后面吼道,一时间后方队伍立马哑口无言,赶紧按照以前的队列重新排好。
“你...过来,我们将军有话问你。”
随后副将冲着道路一旁的香归冷冷的呼道。在香归猛然抬头的一瞬间不禁心头一动,这世间还有这样的女子。
“我?”
香归见周围的人都没有什么动静,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她赶紧指了指自己跟副将确认。
“嗯!来吧。”
副将点了点头。
“谁?你们将军是谁?”
香归一边向前走着一边呆萌的问道。
“我们将军就是白崖堡的领主白...”
“领主...哦哦,我知道...我知道。”
“诶诶...”
香归一听是白崖堡的领主立马再一次兴奋起来,白崖堡领主可不就是白未染的父亲嘛!对,他肯定知道阿染在不在队伍中或者何时归来。
于是她立马又兴奋的朝前跑去,完全不顾后面的副将。
“你是领主?”
香归扬起红扑扑的脸蛋,捋捋脸颊上散乱的头发忙不迭的问道。
“是。”
白谨言默默应着,看着眼前这么冒失的女孩不禁有点微微皱眉。副将此时才刚刚赶回。
“阿染呢?阿染在哪?”
香归完全不顾白谨言冷冷的语气赶紧连珠炮似的再一次发问,听她那急切的语气大致也能猜到口中之人与其关系匪浅。
“阿染?哪个阿染?你又是哪位?”
白谨言不禁有点愠色,堡内敢直呼其子为“阿染”却也没有几人。
“就是你儿子白未染呀!我...我是他...是他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