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说我家这里不太平是怎么回事?”
两人来到了厨房的位置,只见这里一侧的墙角已经完全的坍塌,那感觉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巨力撞翻得一般,墙角处散落着满地的残垣断瓦。土制的灶台也已经坏了一大半,从小在堡内长大的白不易对这些并不大熟悉,吃饭什么的一直都是有家丁做好饭菜,他直接过去吃就好,他甚至不知道厨房在什么地方。
而让他更加惊惧的是另一侧的角落处散乱的摆放着一垒小山一般高大的森森白骨,那些白骨有的已经风化、有的却还看上去比较新鲜。
“听...听别...人说,这里大半...夜经常...听见惨...叫声,屋内经...常能看见高...大的黑影。”
泅渡顺着白不易的眼神也已经看到角落处那散落的白骨,对于一直在野外生活的他来说,动物之间的争斗自然不少见,白骨更是见得不少,对他来说本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地方。可是那堆白骨之中分明还有几只是暗影豹、苍云虎这种丛林中顶级猛兽的骨骸。
“真的吗?那影子什么样的?会不会是我父亲?”
一听到这句话,白不易不但不觉得害怕,反而更加兴奋起来,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丁半点的关于父母的讯息。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没有亲...眼看...过。只是听别...人说...的。”
泅渡憋着脸说着,看他那结结巴巴的样子差一点没把白不易急死,可是没办法他这个时期的妖类能够勉强说出一些人类的话语已经算是天赋还不错了。
“晚上吗?是晚上他才会出现吗?”
白不易赶紧抓住泅渡的双肩使劲的问道。
“嗯嗯...应该是...的吧,都是别...人告诉...我的,也不一...定,有几次晚...上我经...过这也没看...见啥。”
泅渡点着头十分认真且艰难的说着。
“那我们今天晚上再来这里看看好不好?”
不等泅渡说完白不易赶紧说道。
“不...不好,我不...我不来。这里我不...敢来,你...你你...看这这这...些都是...这里很...厉害的...大妖。”
泅渡指着那些动物的骨骸战战兢兢的说着。
“这有什么好怕的,我父亲是神族怎么会随便吃你们呢?”
白不易已经自我认定泅渡口中的黑影就是自己的父亲了,并深切的渴望着能够尽快与他见面。
“噫...不...不可能是...你父...亲的,传说中那...个黑影...很...很很大的。”
泅渡的头要的跟拨浪鼓一样,那模样显得十分憨傻可爱。
“那...那有可能是灯火映照的。”
白不易不服气,同时内心深处就内有想过那黑影有可能真的不是的他的父亲,肯定是...一定是。
“怎么可...能。也不想想你...家这房...有多少...年没...人住。肯定是...啥妖...魔鬼怪。”
泅渡梗着脖子说道,显然他是不相信那传说中的黑影是白不易的父亲。
“那...是不是今晚我们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白不易不管他三七二十一,这件事他是一定要弄清楚,肯定是自己的父亲白未染。
“反...反正要来...你来,我不...不来。”
泅渡坚决的说道。
“胆小鬼,不来就不来,不够朋友。哼!”
白不易故意气哼哼的说道。
“我才不...不是胆...小鬼呢。”
这二人的对话越来越像个十来岁的孩童,不过他们本身也确实不大,一个是生理年龄、一个是心理年龄。
“那你敢来吗?”
“来就来...”
看来这泅渡经不起激,于是这个事情最终就在这样愉快的氛围中定了下来。
白不易随后又厚着脸皮跟在泅渡后面解决了吃饭问题,山间的野果很多,这泅渡又常年生活在丛林之中自然知道哪些能吃。
看来这一趟的离家出走确实走对了,不光查到了一点关于双亲的线索,还终于交到了一个好朋友。一切发展到现在似乎都挺顺利,他早已把白崖堡、把那个老头抛在了脑后。
很快夜幕降临,一如以往,风机丛林中一到夜晚就开始变得异常活跃起来,各种各样的动物都开始陆续的出来开始了自己丰富多彩的夜生活。林间一下子变成一处奇幻多彩的童话世界,各种说不上名的植物或发着透明的蓝光、或黄、或白,整个丛林变得奇妙多彩。
“嗬嗬...这里真的太有意思了,真想永远都呆在这里?”
经过一天的相处,白不易与泅渡的关系已经相当于一对从小玩到大形影不离的发小。他此刻正骑在泅渡的背上在丛林间狂奔,路径两旁的野草间不时被搅动起纷飞的如同蒲公英种子一般发着清澈白色光芒的东西。
白不易好奇的把手伸出去接住了一颗,那小玩意甫一落下立马熄灭了光芒,白不易的手掌之间开始传来阵阵的瘙痒之感。
“啊...”
突然他一声大叫,同时伸出另一只手狠命的捏住手掌中的小玩意想要把它拔出来,原来这东西的触须竟然一下子扎进了他的皮肉,一阵剧烈的刺痛传来,让人难以忍受。
“噗...”
一声轻微的响声传来,白不易赶紧忙不迭的将他扔出老远。
“啊...”
可是奇怪的是手上的刺痛感反而更加强烈了,更为可怕的是整个手掌居然开始快速肿胀起来,顿时跟一个熊掌一般,直接木得无法动弹。此刻他的内心是完全的崩溃的,后悔自己不该手欠去碰这玩意。
“快...把手...手伸来。”
身下的泅渡赶紧大声说道。
“哦...”
白不易赶紧十分顺从的把手伸了过去。
“啊呸!”
泅渡停了下来一口浓痰就吐了上去。
“我去...你...太恶心了吧。”
白不易被恶心的快要吐了,赶紧甩手。
“别...别擦,杀...杀毒。”
泅渡赶紧说道。
“你不早说。”
白不易一下冰冻在当场,正在泅渡身上狠狠擦着手。嗯!这人也不讲究。
“再...再来点吧。”
白不易再次伸出手,别过脸去,痛苦的说道。
“啊...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