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白不易竟在这样的环境下沉沉的睡了过去,当然那个泅渡也好不到哪去,这二位撑了没一会就相互依靠着睡着了。
“幽荧,还不快束手就擒!”
清晨的阳光还无法射进山洞,早起的鸟儿被丛林间一早的这场打斗惊的四处逃窜。白不易从睡梦中悠悠醒来,山洞中氤氲的水汽给了他充沛的精神,这洞中的泉水竟是温泉,水汽伴着硫磺进入身体直让人神清气爽,感觉睡梦中都在修行一般。
白布艺揉揉惺忪的眼睛赶紧凑到洞前,才发现泅渡早已躲在洞口朝外张望多时。
“怎么了?”
白不易习惯性的问道。
“外面好…像有一…队人在…打那那猴子!”
泅渡赶紧指着打斗的方向给白不易看去。
只见前方大树掩映之处正有三个粗壮大汉将大金刚团团围在中间,那三人一身军衣打扮,白不易像是在哪见过,却又不想深究。嗯,说不定是那老头派来找我的,白不易在心中默默想着,不过随即又赶紧摇头,那老家伙恐怕巴不得自己不见了。
那三人长的虽然粗壮,可是与巨大的大金刚相比却显得小巫见大巫,在他面前仿似一只小猫小狗一般。
再看那三人的攻击倒显得极为犀利,显然配合已久。三人中一人掼使火术,一人掼使风术,另一人应是敏攻的速度型见长的修士。
站在队伍中间的那人一阵狂风掠过,面前的那棵大树上树叶纷纷飘落,左侧的纵火者迅速的一弹响指右手之上竟凭空多出了四团细小的火焰。只见此人快速向前一弹,火焰霎时间追上几缕翻飞的落叶。
“腾!”
落叶瞬间腾起火芒,同时如同根根匕首一般速度奇怪的射向那大金刚。
“危险!”
白不易不禁喊出了声。
“吼!”
大金刚一声怒吼,巨大的吼声让身后的大树都随之轻轻摇摆起来。
同时只见他一脚跺向地面,地面之上一块巨大的岩石迅速弹起。
那大金刚也是好手段,一拳猛击过去,石块顿时化为齑粉。竟生生在其面前形成屏障,腾地一下灰尘渐起。
噗噗噗…
一下子撞上疾驰而来的火焰,其中大部分的火焰随之熄灭。
“哼!”
那纵火者一阵光火,正欲发作。
“老火,悠着点,别把森林点着了。”
一旁的运风者悠悠说道。
随即只见他一掌挥出,落叶伴着空中被大金刚制造出的灰尘屏障迅速的扑向大金刚,霎时将他糊了满脸,整个身形笼罩在自己制造出的灰尘之中。
与此同时,右侧那人身形一闪!
大金刚被弄得极为狼狈,气愤的一掌拍出,怎料空中被其拍中的只是一道残影。
“噗、噗!”
“砰!”
几声穿膛的脆响闪过,那大金刚的左右两侧肩胛骨竟深深的被两根极长的钢钉扎透,钢钉的另一头直直的穿过身后那根粗大的树木,同时他的双手被一根无形的钢线牢牢拉住,整个身形一瞬间就被固定在身后那棵他自己都无法合抱的大树树干之上。
这三人制服大金刚的速度之快让人咂舌,看的远处的两人一阵惊叹,尤其是那泅渡。
一道残影闪过,之前右侧那位身材挺拔之人此时已经来到大金刚身后的那块巨石之上傲然而立。
钢钉与钢线之上似乎被他施了什么法术,饶是大金刚如何挣扎就是无法挣脱,以至于那棵大树看上随时都有被折断的风险。
双眼又被灰尘蒙蔽,急得他一阵怒吼,着大家伙是个力量型的怪物,此刻碰到了这三人用了此种不费多少气力的方法将他制服,这让他如何能忍。
“嘭!”
一大团糅杂在一起的落叶如同一只足球快速的飞向大金刚嘴中,将他的怒吼的堵在嗓门之中。这下那大金刚更是急坏!
“怎么办?要不要去救他!”
白不易已经蠢蠢欲动,尽管明知自己肯定也是那三人的对手。
“不了吧,我们与…他也不…熟啊!”
泅渡战战兢兢,胆怯的说道。
“还不出来?要待何时!”
突然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声音冰冷让人感觉不到一丝亲切。
不远处的石块之上渐渐显现出一个半透明的人形,那飘飘的衣袂、花白的长发,正是白不易的爷爷白谨言。
原来是这老头?
“爷爷!”
白不易乖巧而又胆怯的走了出去,声音比蚊子还小。
“走!”
白谨言惜字如金,转身就走。白色的长袍袍裾之上已是一片潮湿。
“那…那你放了他。”
听到白不易的声音后,大金刚明显柔和了很多。
“放了他也是个祸害!”
白谨言却十分冷淡。
“不管!他救过我。”
白不易不讲理起来,虽然明知这样也是无效,可是他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
“我还没跟你算私自离家出走的账,回去再收拾你。”
白谨言恶狠狠的说道。
“你不放了他我就不走!”
白不易昂着首倔气的说道,心里想着反正自己也大了,这老头从来也没有关心过自己什么,凭什么要听他的。
“这可由不得你。”
白谨言举起右手就欲擒他。
“他知道父亲的下落!”
白不易赶紧说道,这一刻他已经惊吓的闭上了眼睛。
“一个尸灵能知道你父亲的下落?”
白谨言举起的手僵在半空,不可置信。
“尸灵?这是什么?”
白不易疑惑的说道。
“死而不僵,凭着一口怨气吊着,只有躯壳,没有思想的便是尸灵。”
白谨言第一次这么认真的跟他解释道。
“啊?可是他是父亲的朋友。”
白不易同样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这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白谨言更加不相信了。
“他自己说的。”
白不易嘟着嘴不服气的说道。
“你可知道他生前是谁?”
白谨言放下手默默说道。
“嗯嗯???”
白不易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显然对于眼前这只大金刚的身世他是一无所知。
“他是幽荧,妖界最强的战士,怎会与你父亲相识?”
白谨言默默说道。
“最强的?我咋没看出来。”
白不易疑惑的说道。
“尸灵状态的他战力还没有生前的十分之一。”
白谨言显然理解了白不易的意思,妖界最强战士却就这样轻易的被面前三人制服。
“啊!原来这样,可是他认出了这把剑。”
说着白不易取下自己佩戴的唐刀向白谨言示意道,同时心中默想着那自己岂不是弱鸡中的弱鸡了。
“哼!就知道跟妖怪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