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么凶!”
张家人俱是大惊失色,那几个女眷更是吓得巴不得夺路而走。
“魏...魏道长,当真会这样?”
张宇清吓得跌坐在地,面色苍白。
“我乃出家之人,怎会妄言。”
不料那莲花道人突然勃然大怒,拂袖而去。
“别别别,道长,我并非这个意思,只是真的不敢相信我爹会变成这样。”
张宇清赶紧赶过去拉住莲花道人的衣服,此刻在张家人看来这莲花道人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众人纷纷赶过来劝解求情。
“道长,不知我爹这个请况该怎么办?”
张宇清拉住莲花道人在桌边坐下,随即吩咐妻子去取些钱财过来。
“办法嘛,也不是没有,只是小道也是法力微薄,不一定敌得过这千年道行的恶鬼。”
那莲花道人喝着茶撵着山羊胡若有所思的模样,张宇清见状赶紧奉上妻子递来的钱财。那莲花道人赶紧一阵推辞,嘴巴里说些出家人是金钱为粪土一类的话,可最终还是打开了口袋将钱收入了囊中。
“还请魏道长想出一个万全良策,让我爹能够走的安宁,也让我张家人免受这无端的灾祸。”
张宇清恳切的说道,本身父亲无端而死已是做儿孙的不孝,不曾想其死后还要遭受这么多的磨难。现在更有可能要连累生人也要跟着受灾。
“这个嘛…”
莲花道人立马表现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一时间张宇清也没了主意,难道道长是嫌钱少?
“道长,我兄弟三人都是泥腿子,并没有太多积蓄,待我们三人今年收成结束后定再给您老备点薄礼。”
张宇清赶紧说道,边说边拉着三弟就向着莲花道人行礼。
“诶!瞧张老弟你这话说的,我早已跳脱三界之外岂会为了小利而置芸芸众生的生死于不顾。只是这恶鬼道行深厚,恐怕不是我等能够力敌,如今之计只有设坛请三清神相助了。”
莲花道人一副正义凛然,十分为难的说道,看来这三清神也不是他轻易就能请得动的。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们现在怎么做?有什么是需要我们准备的吗?”
张宇清赶紧说道。
“这个嘛!只是天下芸芸众生太多,三清神也不能一一施救。当然他老人家肯定会优先对于自己的信徒施以援手,只是你们张家…”
说着莲花道人一副十分为难模样。
“这个…道长您也知道我们兄弟几人的家境。”
张宇清一副窘迫模样,可是目前的状况又是刻不容缓。这三清社自己也不是第一次接触,目前村中人也基本都信奉了三清社,村民众更是把之前山头之上的土地庙、佛堂给拆了集资建了个在秋水村算是十分宏伟的三清堂。自己一家人在秋水村如今依然算是异类,周围的村民也不止一次的要拿张家人信奉三清神得意永安,只是这入社的条件实在…
想要入得三清社首先就要交纳三万元的社费,这笔钱对于他们这个世代以打渔、务农为生的人来说实在是有点多,并且这三万元也只能容许一家三口人入社,对于人口较多的人家至少要五万起步。
这三清社的教义虽然是普度众生、共享太平,可是一家人不是第一次在村中感受到了信奉三清神的人家带来的敌意。
“诶!你看张老弟你这话说的,只要诚心信奉三清神,神明并不会因为你提供的社费多寡来衡量是否对你施加庇护的根据。社费也只是向神明表明你信仰的一个诚意罢了,心诚则灵。诚意的表达并不仅仅局限于金钱嘛!”
看张宇清为难的模样,莲花道人面露不舍,语气十分和蔼可亲的说道。
此言一出张宇清兄弟二人俱是一喜,看来事情还有转机,对于张宇清而言此刻的他是完全不怀疑三清神的法力无边,如果不是家境不允许以及目前情况的迫在眉睫,自己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这个社费交上。
“道长是还有什么别的可以入社的办法吗?”
张宇清兴奋的问道。
“办法嘛倒是有的;除了会费目前还有两种方法能够成为三清神的子民。其一就是吸引十个信徒加入三清社,在其二吗…”
莲花道人突然捻着胡须卖起了关子。
“这其二是什么?”
张宇清赶紧问道,这第一个方法不用说今天是根本无法完成,可是按照道长的说法父亲今夜三更时分就有可能起尸。说话间他不经意间看了看张老伯的灵床处,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样,此刻的他明显注意到阴黑色印记似乎快要来到张老伯的脖颈处,全身似乎都浮肿了其中肚子更是感觉比原来胖了一圈。
“咳咳…目前社中正在招募圣女,只要成为了圣女,她全家人就都是三清神的子民,终生受到三清神的庇佑。只是圣女必须是未经人事的处子,年龄不能超过16岁,同时因为要入仙宫必须要有一定的姿色。我看您家…二弟家的闺女就挺合适。”
“不行…不行!小英还是个孩子,才上高中。”
不待莲花道人说完,远处一个妇人赶紧拉过身旁的一个年轻女孩护在了身前,这个女人正是张宇清二弟媳。
“妈妈妈妈…我不要当什么圣女,我要上大学。”
女孩闻言惊恐的钻进妇人的胸间,浑身都是一阵瑟瑟发抖。
“这个…这个…道长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您看我二弟出去报丧到现在也还没有回来,我们几人实在不能轻易的给孩子的人生下决断。”
张宇清近乎哀求的询问道,换来的只是莲花道人无奈的摇摇头。
“当当当当…”
突然一阵清脆的钟声响起,屋内众人吓得一个激灵。
“啊!妈妈我怕。”
那叫做小英的女孩吓得尖叫出声,死劲的抱住自己的母亲。
“闺女不怕啊,只是钟声。”
目前轻柔的拍着女孩的后背细心的安慰道,在这一时刻她彻底的战胜了自己内心的恐惧,勇敢的护在了孩子的面前。
“咔咔咔咔…”
突然一阵细微但又清晰可闻的声音传来,那声音就如同关节活动的声音,并且声音传来的方向正是张老伯所在的灵床。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