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简单吗?”季卿尧自信一笑,有一种天下尽在掌握的气势。
“你现在无非就是要解决二皇子,这么个人物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端看你自己怎么考虑。”
“说来听听。”洛意来了兴趣。
她之前不是没想过如何弄死二皇子,毕竟这个人简直禽兽不如,和他母妃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母子俩都是自私到极点的那种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这样的人在落叶看来就如同一条毒蛇,什么时候咬你一口你都不知道。
能一次性清除干净,她自然不希望再留下这么个祸患。
可左思右想考虑了好几天晚上,甚至本来就伤重的,考虑的头都疼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毕竟二皇子再如何的不受宠,那也是当朝皇子,更何况二皇子滑落的太快,以前的一些势力还没有被其他人蚕食掉,也就是说现在的二皇子看似落魄无比,母妃没了,靠山也没了,什么都没了。
但实际上他手里依旧会有一些可用的人,这些人现在都是那种被逼到了绝境的人,他们很容易做出一些丧失理智的事情,比如说用自己的命给敌人重创,这样的事情不是没人敢做的。
有时候端看值不值得而已。
可后来想不到好办法她也就放弃了,毕竟自己身边的人可用的不多,她也不打算让让自己的信任之人却以命换命。
但没想到现在峰回路转,居然有些人说简单,那她倒要看看怎么个简单法。
“人死了 自然一了百了。”在洛意惊讶的目光中,季卿尧再一次淡定的解释:“你所担心的不过是怕他手下的那些人,但现在他们都有要物在身,已经被拖住了。
而现在你看看那边的场面混乱无比,几方人马谁是谁的人,或许连他们的主子都未必能搞得清。
这时候死了也就是白死,二皇子想要救驾,想要用苦肉计,此时他一定是在人群的某个地方,这个时候若是被谁不小心,一剑
砍了他的脑袋,或者穿心而过了,那都找不到是谁杀的。
事后就算有人查起来也大可推倒那些刺客的身上,如此一来,别说他没救驾成功,就算他救成功了,那也是一个死人,苦肉计带来的福利,他半点都享受不到。”
“……”这一番话说的洛意目瞪口呆。
月岚之也是微微侧目。
只有季卿尧自己身后的那些人还淡定,仿佛他们家王爷这番话不过是正常作。
“怎么,觉得我残忍?”季卿尧看到她半天不说话,并没有投来崇拜的目光后,有一些差异。
自己这种解决方法可是最干净利落的,既可以抹除所有的后顾之忧,也可以把自己摘除的一干二净,让皇上就算是怀疑凶手也找不到证据,完全能把皇上气到吐血三声。
可以说,他对自己的这种方法非常满意,而且在过往的人生经历中,他并没有少做这样的事情。
难道是洛意觉得残忍?
季卿尧有一些郁闷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是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呢?
并没有得到夸赞不说,也并没有帮洛意解决问题,还毁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
想到洛意以前的善心,见到自己一个伤重的陌生人都会施以援手,季卿尧的心,无端的更加慌乱。
是啊,这么一个善良的女孩子,就算是因为家遭变故,经历了重活一世这么离奇的事件,但无论如何心中就是善良的不是吗?
现在自己淡定的说出这些残忍的方法,那也肯定是不能接受的吧。
想想,他赶紧补救:“其实,不用这样的方法也可以,我只是觉得二皇子根本就不是人,他这样的畜牲不应该得到公平的对待。
更何况,你忘了,他伤害你的时候是如何的卑鄙了吗?”
季卿尧这辈子恨过许多人,以前大部分都是跟洛意有关系的,但凡伤了洛意一分的人,他全部都记下来了。
当初的事情他已全力追查这么多年,不喜朝廷的他做
到了如今的位子,坐到了如今让皇上都忌惮的位子,可想而知他付出了多少。
为的,也只不过是让伤害洛意的人不好过而已。
可如果洛意觉得这一切太过残忍的话,为了洛意,他适当的改变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的。
毕竟明面上不能做,私底下也可以行动的嘛。
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季卿尧,你的脑袋怎么长的!”洛意这才睁大的眼睛看着对面的男人。
不得不说,她承认自己有时候真的被势力所局限了,因为身边有用的人少,因为自己身手也就是那三两招,所以想东西的时候难免会顾虑许多东西。
不如季卿尧他们果断,大气。
比如她从未想过要直接杀了二皇子,因为没这难耐,二皇子身边不缺高手保护,皇上身边也不缺高手,自己派去的那几个人,偷偷摸摸做点小事还可以,要杀了二皇子,那难如登天。
更何况她也怕二皇子死后,皇上查出了什么蛛丝马迹,直接发作了自己。
毕竟二皇子,那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人物,那些真正伤害自己的那些凶手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呢,为了这么一个小喽,放那些人逍遥法外,那才是不划算的事情。
可没想到季卿尧给了她不一样的启发。
“你真是不觉得我残忍,是这意思吧,我没有理解错,对吧?”季卿尧目光直直地看着洛意。
小女人眼睛里并没有厌恶和嫌弃,让他浑身都轻松的几分。
他最怕的是什么?
那就是自己倾尽一切去保护的人,却说你怎么那么残忍,怎么可以伤害那些仇人。
虽然他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但现在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能得到别人的认可,甚至赞赏,还有什么比这样的事情更加愉悦的呢?
“谁说你残忍了。”洛意瞪了他一眼。
“那些人全部都是披着人皮的野兽,我恨不得扒他们的皮喝他们的血,又怎么会觉得这样就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