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五十多岁的胖妇人鼓着眼朝徐添戳了戳手指:“你这个孩真的该天打雷劈。”
徐添斜了她一眼,目光更冷,道:
“你们这群老流氓,老匹夫,老畜生,老不修,败坏社会风气,颠倒是非黑白,罔顾道德伦常,你们还有脸什么一代不如一代,还什么九零后是垮掉的一代,我跟你们一代不如一代的不是我们而是你们这帮老杂毛,你们年轻时不顾影响组团跳交谊舞骚扰邻里,上了年纪又放着大喇叭廉价音响大跳广场舞好像广场是你们家开的,你们还躺在路中央碰瓷讹人,还在公交车上道德绑架逼迫别人给你们让座,害苦了多少热心好意的年轻人,亏你们这帮老流氓还好意思有恃无恐地指摘年轻人,唯一垮掉的一代就是你们让这帮玩意儿整的,难怪现在都老人都变坏了,我看不然,其实是当年那批跳交谊舞的坏年轻人变老了。”
徐添来劲,狠狠啐了一口,继续道:“没错,我的就是你们,你,你,你,还有你,你们还活着干嘛?一辈子对社会狗屁奉献没有净知道在那瞎矫情瞎摆架子,你真他娘的以为自己是个什么西啊,真要世界大战了就你们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老流氓老匹夫有什么卵用?拿着你们引以为傲的笔杆子去戳死敌军?一帮没用的老废物是怎么把自己想得那么崇高的,无端践踏年轻人的尊严,就为了衬托自己的高尚,让自己显得牛逼?我告诉你们这一套在我们的时候都已经不兴了。真不知道你们这帮智商低于三年级的弱智从哪里来的优感?”
“你……你……”
那个胖妇人突然痛苦地瞪大了死鱼眼,大概是血压上来了,一口气没喘上来,顿时捂着胸口就倒了下去。周围的人立马上前搀扶,她来还没怎么生气,一听骂到年轻时跳交谊舞年老时跳广场舞以及公交车上道德绑架逼年轻人让座,她华丽丽都中了枪,做过的那些丑事一股脑儿被揭发出来,焉能不恼羞成怒气坏身子?
眼下大多数人都已经走远陆续进场,王老已经走到台上去试音麦克风了,只有徐添和涂怀一行人还堵在走道里,音响里还在放着开场音乐,盖过了许多嘈杂,这里的骚乱并未引起场中的广泛关注。
这群人都是涂怀的好友,此时一个个朝着徐添怒目横眉,指点纷纷。
“好好一个明星,竟然出口成脏形同泼妇!”
涂怀手里的水杯几乎快要被他捏碎,看着徐添,愤怒却不失风度地道:“这样粗鄙不堪的你,不配进这个圈子!”
“怎么,你什么你?嗯?”徐添丝毫不在意他们在些什么,兀自铿锵道,“我不配?你就配了?你们这帮老西看着人模狗样,实则一个个是满口仁义道德满腹男盗女娼的人,你处处针对我,无缘无故在上跟狗喷粪一样黑我,不就是嫉妒我比你有才,我比你有人气,我比你帅,我比你有影响力么?我知道你肯定会借此机会煽动个别狗腿子傻逼去找王会长告状,以不尊重甚至辱骂你们这帮所谓的前辈为由让他踢我出局,毕竟你们最擅长做这种百般找理由找借口排挤比你们优秀的人的龌龊事。行啊,你们有事就去,老子不怕!记者都在外面呢,你们随时都可以让王会长踢我出局,而我转身就把你们这些所谓的人丑恶自私狭隘的嘴脸曝光在记者面前,看到时候社会是相信我徐添受你们排挤,齐力侮辱践踏我的尊严激我离开,还是我不尊重前辈,无端辱骂你们。而整个社会都知道我徐添人设老实份,从不主动招惹别人,你们觉得,上述两种舆论谁更可信!?”
他这话一,几个原正交头接耳真准备上王会长那告状的豪顿时迈不开脚步了。
在场所有人肚子里的墨水都比一般人要多,换句话都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不出徐添话里的意思?
“你意思是,我们去告诉王会长让他踢你出局,是因为你比我们优秀,所以我们要借故排挤你?”
涂怀脸色来阴沉。
“没错。”徐添冷笑道:“你们这帮玩意儿从一开始就对我指指点点评头论足不就是因为嫉妒我年少有为锋芒盖过你们么?别你们年长你们心宽,不屑与我这种辈计较,你们心宽个屁,你们真那么高尚你们怎么可能在我背后贬低我?你们不就是等着激怒我骂你们然后给我扣一顶不尊老的帽子想排顺理成章赶我走吗?”
“我们排挤你?”
涂怀怒极反笑,“年轻人,你太狂妄了。”
意思是你算老几,也轮得到我们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
“你不信就看着,一会儿准有些不是人的畜生会去找王会长告状,届时我不光要把原委一五一十告诉他老人家,我还要发动媒体大写特写,告诉整个社会你们这帮所谓的人有多败坏多污秽多可恶!”
徐添昂首挺胸,言辞激烈,他这就是在道德绑架了,“你们不是很有骨气么?你们不是很自以为是么?怎么,连我这个的弱冠戏子你们都这么忌惮,还没上台就设计坑我想踢我出局?你们活了一大把年纪,原来也就是只有这么点斤两,哦?”
他这话得相当诛心,意思是谁要去告他状,谁就是出于自卑,出于嫉妒,想要借故排挤他。
这下谁都不愿去告状了。
这些人不比寻常,人大多心高气傲,不为半斗米折腰什么的,眼下这情形让徐添几番颠倒,成了谁告状就得顶个嫉妒狭隘自卑的帽子,自然没有人愿意去背这个锅。
更何况,他们很清楚徐添在社会上的影响力,而且经过眼下这一番斗嘴,他们也都认识到徐添委实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到时候张大了嘴巴往外一,别人准信他,到时候黑的可就是他们这些坛大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