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科院,院士办公室。
和杨怀谷简单沟通了一下去渝州的行程安排,丁升正准备离开,办公室却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杨老,打扰了。”
带头的是**斗。
**斗虽然是物理科院的院长,论资历却不如杨怀谷,不管是公开场合还是私底下,他都会称一声“杨老”,以示尊重。
而**斗身后的十多位青年男女,大都是物理科院的英生,杨怀谷基都认识,当下招呼了进来。
“赵院长,你这是?”
对带着这么多人来自己的办公室,杨怀谷心里当然明白是个什么事儿,不过还是故意问了一下。
赵院长看了一眼旁边的丁升,眼神似乎是在这不是针对你,然后才开口道,“这次事关重大的渝州之行,我们物理科院只有一个生名额,杨老是给了丁升?”
“对。”
杨怀谷点头。
“我们院有很多优秀的硕士、博士,可丁升只是一名刚入的研究生,杨老在选人面是否有些任人唯亲?”
丁升是杨怀谷亲自要来的生,在华科大早有类似“关门弟子”的传言,但一般不会有人捅破这层窗户纸。
嘿,可偏偏这**斗还真是敢。
只不过,你以为**斗想吗?
他心里苦哇!
有关这次的渝州行,许多大和研究所都已经传出了风声,可不简简单单是轻描淡写的“事关重大”四个字就可以形容的。
一旦成型,这必将大大推进物理界和科界的发展,整个物理科院听到风言风语的生谁不想得到这次机会?
可惜,半路杀出个丁升。
生们不满意,又不敢直接去质问杨老,有句话的好哇,柿子要挑软的捏,**斗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三岁习,四岁习武,五岁下地能挖土,堂堂一院之长,华夏栋梁之材,竟然有一天会成为软柿子
而且还是根无法反驳那种。
哎呀,好气哦。
由十多名博士组成的生代表找他讨法,带头的还是自家亲闺女儿,**斗算是被逼上梁山,硬着头皮来找了杨怀谷。
好在**斗也是活得豁达,深谙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有瞎功夫儿绕圈子,直奔主题才是王道。
“对。”
杨怀谷略一思索,点了点头。
嘶
这就承认了?
在场众人都是一脸懵逼,杨老这是不按套路出牌呀,这种时候他难道都不辩解一下么?
还是,他对“任人唯亲”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可”
**斗可了半天,也没有再出个所以然来。
这话,真的好难接啊。
“赵院长,前段时间我给你看的那篇薄膜约束磁流变弹性体梁式吸振器调谐能力研究,你觉得怎么样?”杨怀谷突然问道。
“好,很好,非常好!”
那篇论不但立意超前,甚至直接在中给出了跨模态解决更宽频域的振动控制问题,**斗给出了很高的评价。
毕竟,物理科院也就杨怀谷老爷子能够游刃有余的写出那种水准的论了。
必须往死里夸!
“你们呢?”杨怀谷又对着那十多名博士生问道。
大多数人都摇头。
那篇论并没有广泛传阅,只有一人点了头,正是**斗的博士后闺女。
“你觉得怎么样?杨怀谷又问。
“确实很好,而且论提及的技术修正对这次的十二月计划有一定的裨益。”
赵家闺女是这些博士生中的“一姐”,得益于有一个当院长的父亲,她比其他人了解的信息要多很多。
“难道”
到底是年轻人,才思敏捷,赵家闺女若有所思以后,很快就联系起了最近频频大出风头的某人,“那篇论,是丁升写的?”
“对。”
得,就这么一个字,杨怀谷帮丁升把所有没有机会装的都给装完了。
“那他确实有资格,是我们人之心了。”赵家闺女很好的继承了父亲豁达通透的性格。
其他博士生听了这话,心里也对丁升有了新的评估。
要知道这位一姐虽然不是物理科院的最强博士后,但却是一位欲与天公试比高的人物,同龄人中谁也不服。
更何况丁升还比她多了。
由此不难推断:丁升,狼火。
办公室的一场闹剧结束以后,很快丁升就和杨怀谷赶去了渝州。
一路上,丁升也终于从杨怀谷口中,详细了解了一下所谓的“十二月计划”。
简单来,就是有人用量子雷达原型机探测到地球上出现了强烈的量子波动和量子纠缠。
然后,国内知名量子物理家陈庭秋院士在欧洲核子研究中心多日游。
灵思如泉涌。
回国以后,立刻就向华科院申请建造属于华夏的第一台量子雷达,并且最佳建造地点应该设立在渝州市区。
量子雷达除了字面上的可以侦测量子以外,理论上还有一个作用就是根据接受光电子信号后改变的量子特性,轻松侦测到隐形飞机,可以广泛运用在防空领域。
早知道迄今为止,球并没有一台真正的量子雷达,华科院找到华工院商议以后,决定敢为天下先,批准了陈庭秋的请求,代号十二月计划。
至于代号的由来,首先当然是因为计划拟订在今年的十二月份,其次就是两院希望量子雷达能够在十二个月以内研制成功并且投入使用。
于是,华科院下三十多所研究所、十多所高校科技人才,华工院下的重点实验室、研究中心,以及华夏电子科技集团组成的庞大科研团队齐聚渝州,力求在期限以内研制出非工程机版的量子雷达。
当然,主要是为了赶在欧洲核子研究中心之前。
毕竟,最近的渝州,除了迎接国内的科研团队以外,还迎接了来自世界各地的量子专家。
为了确定位事件发生地,各国量子科技竞赛备赛已然展开!
“所以,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听杨怀谷完,丁升陷入沉思,他怎么可能预知地球上会有量子雷达原型机这样的玩意儿。
“不好!”
随即,他的心头骤然升起另一个不妙的念头。
这种不妙,甚至比他双向穿者身份败露都还要糟糕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