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羽将军出现在大网的后面,领着一百五十骑折回王宫正门,铁骑呼啸而过,全速冲杀起来,没多久这队骑军便又出现在战场之上。
等待前军回归的慕容铁骑,慌忙中仓促应战,被白羽骑军杀了个措手不及。慕容铁骑的阵型被白羽骑军冲乱,以至于各自为战,不多时战场便开始收尾,白羽骑军缓缓靠近最后架着左嫣儿的骑军,那白羽将军一枪刺出,横挑三名骑军后,向左嫣儿行礼道:“大小姐,王上有请,还请你随我们走一趟”
左嫣儿笑了笑,冲着城门方向怒了努嘴,冷笑着道:“慕容铁骑来了,我听见了暗幽骑军战马的铁蹄声,你们还是想好怎么对付这只死士铁骑吧,不然后果很惨”
那白羽将军枪身一震,身旁一骑向天上射出一箭,笑道:“今天我白羽骑军和犀甲步卒就让他们有来无回,王上已经和辽商议好了,慕容晓晓敢进王宫,那今日便是慕容铁骑覆灭之日”
王宫内部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越来越响,不一会儿,一队不少于一千人的重甲步卒,出现在视线内,步卒平齐前行,大地震颤,步卒前行到的王宫城墙缓缓抖动,地面泛起一层尘烟,这队重甲步卒配有穿云弩和拒马桩。
步卒后面跟着几十名王宫供奉,这些供奉煞气极重,杀气腾腾,为首的一人脸上一道自眼睛到脖子的刀疤及其显目,赤身骑在战马之上,一身肥肉上下翻腾,手持双板斧,犹如天神下凡。
这些供奉平时因为经常骚扰王宫内的宫女,在王宫内特别不受王上卫队的待见,但这些供奉却深得王上的心,在王宫内更加飞扬跋扈,做起事来肆无忌惮。
那白羽骑军将军一挥手,身旁一骑冲回王宫方向,白羽骑军将军下令道:“列阵,准备迎敌”
重甲步卒迅速设好拒马桩,架起重弩,前排重甲步卒架起重盾,不多会儿重甲步卒便列阵完毕。
白羽将军向那刀疤脸供奉抱拳道:“等下还望前辈们拦下慕容铁骑军中的高手,我代白羽骑军和犀甲军团谢过各位前辈。”
刀疤脸供奉挥舞着手中的双板斧,一脸不屑的向白羽将军道:“嗯,该做的我们会做,这些事我们做起来自然有的放矢,但是我们什么时候上场你或你们都不能干涉。”
白羽将军一旁一将怒目而视不悦道:“你”
白羽将军一挥手,那插话的一将便默默闭嘴,恶狠狠的看着那刀疤脸。
白羽将军不卑不亢的说:“前辈,等下还望前辈们及早参战”,说完便离开前往重弩兵士方向。
“副将,你们将大小姐带回兵器武库,如果我们没有守住,你们便放了大小姐,我们守住了,我会来兵器武库带走你们”
“将军,王上怪罪下来”那副将一脸惶恐。
“本将自有办法,大小姐待我们不薄,我们不能就这么让她跳入慕容老贼的火坑,至于王上哪里,就看天意”
“去吧,记得不要泄露行踪,不然我们这几千人必死无疑”那白羽将军郑重其事的拍了拍副将的肩膀,然后挥了挥手,那副将将左嫣儿拉倒一匹战马之上,带着三名骑军便骑回王宫内。
王宫的大地震颤,王城外一队黑甲鬼面骑军奔腾呼啸而来,千骑奔行,犹如那涛涛江水势不可挡。
前军越过王宫城墙,后军便停了下来。前军抽出长剑,挥舞着呼啸着,冲到了重甲步卒前,后几骑将手中如弯钩一般的弯刀投掷出去,那弯刀上涂有剧毒,是专为破敌重盾,弯刀旋转着划过几名兵士的身体后插在重盾之上,而在那部骑军越过王宫城墙时,重弩便纷纷射向空中,落下的重弩连人带马一穿而过,大部分骑军被狠狠的钉在地上,那挥舞着长剑的骑军被阻马桩掀翻在地,战马的尸体挂在拒马桩上,那些被弯刀割伤的兵士,身体不停的颤抖,脸色苍白,不一会儿便纷纷倒地,露出空洞后,一阵箭雨射来,失去了重盾保护和越过重盾收割跌落战马的兵士惨死当场,如同一个个刺猬,浑身插满了利箭。
冲杀的前军全部死亡后,城墙处的骑军梯次列队前行,排成一个个阵列,只听战马嘶鸣,这部骑军便开始冲锋,前军持盾佩长柄战刀,战马间错,几骑之间距离极远,后骑携腰弩,一弩四箭,冲杀的前军再一次被拒马桩掀翻,后骑射出毒箭的同时被穿云弩箭穿糖葫芦一样,来了个一透而过,射出的毒箭,透过重甲步卒的甲胄浅浅的插在肉皮层,剧毒发作,一片重甲步卒倒下,那第二次前冲的骑军也被屠宰干净。这片战场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样的冲杀,以人头换人头以命换命的方式,几次冲杀过后,王宫城墙到重甲步卒前的通道内,堆积了厚厚的几层尸体,冲杀的战马铁蹄踏在这些尸体之上,溅起血花,倒下的骑军血肉模糊。
王宫城墙之外是黑压压一片重甲铁骑和一部褐色轻骑,重甲铁骑的到来,让前军将领异常高兴。此时前军也仅仅只剩几百骑军,几轮冲杀,几百名袍泽战死在沙场,前军缓缓退出王宫,重甲铁骑接手战场。
王宫内的重甲步卒疲惫不堪,拒马桩也已经损毁,重盾也不堪其用,士气全无,就像在等待屠宰,死意在重盾兵中弥漫。
重甲铁骑的到来一锤定音,铁骑冲杀,穿云弩一枪穿过三名重甲铁骑后插在一名铁骑身上,前军战马撞翻拒马桩,铁骑直直撞到重盾之上,一骑掀翻一片重甲步卒,这部骑军挥着长长的单面开锋的重剑,重剑砸在重盾兵士身上,顿时骨骼尽碎,口吐鲜血倒飞在地,失去战意的重盾兵被血腥屠杀,王宫如同修罗场,冲破重盾的铁骑,一路清理那些重甲步卒和步卒后方的骑军夹杂重弩兵士,重甲铁骑进入战场,天平开始倾向慕容铁骑一方。
随着双方的近距离搏杀,双方的高手也相互激战,那刀疤脸手持双板斧,一板斧掀翻一名重甲铁骑,手中的板斧如同死神的镰刀,轻易地横扫出去,不多时便收割了一片重甲铁骑,那重甲铁骑的甲胄在刀疤脸的面前如豆腐块一样脆弱。
双方的供奉开始寻找各自的对手,那刀疤脸遇到了一名使用铁锤的供奉,两人激烈交手,铁锤落下,地面被砸得崩裂,板斧横甩砍下那锤手的一只手臂,随即那锤手被一斧劈成两半。
王宫演武场,慕容晓晓与三人对峙。
“夏王,你想独吞吗?”
“慕容,你是知道我这个人的,我对嫣儿那可是真爱,不像你,只为了她的身子,我当然不可能把嫣儿交给你”
“拓跋薄,你要和我慕容氏开战吗?”
“哈哈哈,你也不看看这是那里,乖乖就擒,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耶律剑空,你大辽也要掺合进来吗?”
“慕容兄,你想多了,我这是代表我个人”
“剑空兄,不要与他客气,宰了他,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那中间的夏王急切的道。
夏王旁边的供奉,脚一踏,一步而出,右掌拍出,一个巨大的手掌飞出,形成一道龙卷,齐齐飞向慕容晓晓。
练气内藏,化气而动。
“一掌化气,大宗师”慕容晓晓惊讶的道。
随即拔剑一斩,剑气纵横,撕碎那巨大手掌,斜向上掠出,在哪大宗师肩上轻轻一点,试图越过前行,那大宗师凝气成剑,一剑向上刺出,剑气龙卷吸扯着慕容晓晓,慕容晓晓持剑横推气剑破碎,剑气龙卷使慕容晓晓反应迟钝了一下,那大宗师横劈一掌,拍飞慕容晓晓,脚步一踏,跃天而起,一掌拍出,大地塌陷,形成一道陆地龙卷,慕容晓晓以身力抗,一剑刺出破其陆地龙卷,飞跃而上。
“凌空飞行,王上这慕容晓晓已经达到半步通圣,你那大宗师不是其对手,就算我和他对敌也有陨落的风险”耶律剑空看着空中两人道。
“你们大辽想要什么地盘,我都可以让出来,前提是慕容晓晓今天必须死在这里”那夏王满目狰狞的大叫到。
“你西夏将幽州,云州和陇南三地赠予我个人,我今天就可以出手”耶律剑空俯视着夏王。
“陇南云州都不可能,陇南那是关东拓跋族的地盘,我们关西拓跋跟本不可能插手陇南,云州倒是可以考虑给你,不过这是我们的私下协议,我不会白纸黑字写下来,你的私军可以前往云州,我西夏绝不会说一个不字”那夏王不悦的看着耶律剑空。
耶律剑空笑了笑,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怎么做,你只需要将这三地赠予我并昭告天下”
夏王一脸不屑的看着耶律剑空,挥了挥手,说:“别说你一个耶律剑空,就是你整个大辽皇室也不可能从关东拓跋手中拿到陇南之地,何况云州却不是你们大辽能图谋的”
“”哈哈哈”耶律剑空拔剑指向夏王,道:“你写我就杀了慕容晓晓,你这王宫可就那一丁点兵力了,不够慕容铁骑吃一顿的,写了你就可以活下去,不写你今天就死在这里,怎么样?选一个吧”
夏王大义凛然道:“杀了我,你也拿不到陇南和云州,你不是大辽的太子,有些东西和事物不是你能接触到的,就算我今天给了你陇南和云州,你大辽皇帝也会乖乖的交出来,说不定你辽国皇帝为了平息这件事,还会惩罚于你,让你彻底失去皇位继承权,现在应该是你好好想想”
耶律剑空慢慢收剑回鞘,缓缓的说到:“这背后又是一个什么庞然大物,让你们这帮帝王如此忌惮啊”
“一个传承了几千年,站在各个王朝之上的庞然大物,你不是对手,你大辽皇室也不敢与之为敌的家族”那夏王一脸回味,继续道“一门出过十几个圣人前辈的家族,可能现在在他们的福地还有几人存在吧”那夏王一脸敬意,双手抱拳向天,仿佛如那宵小之辈,怕自己口中的圣人降下惩罚。
“你想要我出手却不给补偿?没有我,你的那大宗师就要被慕容晓晓当场斩杀”耶律剑空宁心静气,慢慢的道。
“我让出苍云之地给予你”
“这是唯一可以让出的”
那夏王挥了挥手,耶律剑空重新拔剑出鞘,脚步一点飞向激战的两人,只见那大宗师被一剑斩掉一臂,慕容晓晓乘胜追击,脚点大地,极速刺向那大宗师一剑,耶律剑空一剑挡下慕容晓晓的必杀一刺,转身一掌把那大宗师拍向夏王后,与慕容晓晓激烈搏杀。
王宫城墙外慕容铁骑已经所剩无几,在一段激烈搏杀后,王城卫队全军覆没,抽身出来的慕容铁骑,快马加鞭进入王宫深处,沿途的宫女侍从被一一斩杀,慕容铁骑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王宫城墙不远处,那对父女慢慢前行,不多时便到了王宫城门,那值守王宫城门的慕容铁骑,拔剑出鞘,大呵道:“王城重地,闲杂人等立刻退下”
那小女孩指着那骑军,笑呵呵,手里还拿着从包子铺带出来的包子,那包子也不吃了,直接扔向那名骑军,说:“你们这帮坏人”
那名慕容铁骑怒火中烧,一扬马鞭,快马冲杀出去,一剑向着两人砍去,那男人面无表情,继续缓缓的拉车,抬头看了那名慕容铁骑一眼,剑断人亡马裂,小女孩还在呵呵笑到。
那名慕容铁骑死的不明不白,让王宫城门口的骑军心生惊恐,大喊道:“有人冲阵,准备迎敌”随即四骑奔腾而出,冲到那对父女面前,挥剑尸裂,死的不能再死。
王宫内涌出的慕容铁骑看到这一幕,愤然冲杀出去,几十铁骑奔杀,气势汹汹,席卷而来的骑军被那男人轻轻一挥右手,战马战刀铁骑纷纷成为一堆碎片,城内惊恐的慕容铁骑不断后退,只听有人大吼道:“宰了这怪物”几百慕容铁骑再次冲杀出去,那男人总算放下手中的木车,转身缓缓的把那小女孩抱了下来,向后挥了挥手,那柄怪异的阳煞剑突然飞掠而出,飞行中慢慢变回原本的模样,剑气纵横肆掠,随着阳煞剑的前行,慕容铁骑成片成片的倒下,后方慕容铁骑的供奉,手脚冰凉的大叫道:“撤,这是通圣之人,没有陷军之阵我们必死无疑”说罢,转身就跑,那奔跑的动作仿佛少生了两条腿一样。
那男子重新抱起小女孩,用一块碎步蒙上小女孩的眼睛,慢慢踱步走进王宫,飞出的剑飞了回来,慢慢缩小被男子收入袖口,男子一路走过自己制造的惨烈场面,眉头也没有皱一下,漠然走向王宫深处。
王宫深处,扫除了王宫卫队余孽的慕容铁骑,冲向夏王,只见那断臂的大宗师,右手一指,一道无形之气呼啸而出,刺穿十几名慕容铁骑,随后那大宗师极速奔向慕容铁骑,在铁骑间间错跳跃,不断的击杀身边的铁骑,冲杀的慕容铁骑不断重新列阵,铁骑中夹杂有重甲铁骑和死士,列阵冲杀的慕容铁骑不断逼退那断臂大宗师,那大宗师全力一剑斩出,转身对那夏王道:“王上,你保重,老奴先走一步”说完,大宗师便口吐鲜血,气竭而亡,那夏王面如死灰,冷冷的看着那大宗师赴死。
大宗师全力斩出的一剑,破八十骑,倒下的大宗师被冲杀过来的慕容铁骑斩成碎片,随后这部慕容铁骑缓缓向那在王宫激战的两人合拢。
耶律剑空收剑凝神,积聚剑气,慕容晓晓亦收剑凝神,积聚剑气。那些重甲铁骑趁两人都在收聚体内气机之际,向耶律剑空冲杀而去,几名死士跃出战马,飞奔杀向耶律剑空,气机未平的耶律剑空不得不脚踏大地,不断后退,那几名死士以一命换一命的搏杀之式前冲。
武道一途讲究一气贯通,打通身体的各个窍穴,从练气士时就有吐纳内外气息,以外部气息平复内部气机的紊乱,追求心气所指一往无前的境界,心气一损,武道一途休矣。
耶律剑空和慕容晓晓长时间不断激战,内部气机已经被扰乱,所以两人都不得不停下来平复内部气机。
被死士和重甲铁骑逼退的耶律剑空,耶律剑空强行在气机紊乱的情况下,聚气于一穴而不能气沉丹田,以至于气机反噬。气机反噬的耶律剑空,还在不断的快速后退,突然耶律剑空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随后全身一震,只见一条条如虹的气机从耶律剑空身上溢出,破裂,溃散。
自毁气机。
耶律剑空为了在这群死士和重甲铁骑的围攻之下缓过气来,自废武功,散去自身凝聚的气机。
已经半步通圣的耶律剑空,三气中的一气被其散去,彻底失去通圣的可能。
耶律剑空没有了一开始的淡然,面露狰狞,手中剑一斩,一刺,追击的死士与重甲铁骑纷纷化为碎肉与鲜血。
散气一击之后,耶律剑空收剑,向慕容晓晓道:“我大辽可以和你慕容氏族合作,不过你们得拿出一点诚意”
慕容晓晓看着自毁气机的耶律剑空,挥了挥手,两旁的重甲铁骑慢慢退了下去,笑了笑,大声道:“我可以给你幽云两州,陇南之地你自行去取,怎么样这个条件不错吧”
那耶律剑空一听此言,大怒道:“你慕容晓晓是把我当无知小儿?那云州是何地,是你慕容氏族敢触碰的地盘?陇南可是关东拓跋的族本之地,几百年前的大唐也只是名义上有统治权而已,你是看戏不嫌热闹,还要在一旁添油加醋是吧?”
慕容晓晓冷脸怒说:“你大辽携席卷天下的气势,也不敢动这两个地方?你们何来一统天下的豪言壮语?早点收拾收拾滚回草原放牧去吧”
耶律剑空大笑:“这样,放了我加上幽州之地,同时你们要配合我大辽进攻大宋”
慕容晓晓收剑回鞘,笑道:“可以”
就在这时,王宫溃退的慕容铁骑和那些供奉,冲入了王宫演武场,那群供奉边跑边高声道:“将军快撤,有通圣高手杀来了”
听到此言的慕容晓晓,脸色一冷,马上下令整军列阵,慕容铁骑迅速列阵,却听慕容晓晓道:“前军改后军,快速撤退”
耶律剑空冲了过来,大叫道:“慕容晓晓,你倒是摆下陷军之阵配合我们两,难道还不能击杀他?”
慕容晓晓边上马边答到:“你一个野蛮之人,不知道通圣之人厉害在何处,我慕容氏族出过这样的圣人,别说我们才几百骑军,再来这样十倍,我也不可能去围杀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