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左川给小芳重新下了指令:“小芳,从现在开始,最终审判继续点射,不要停,除非我叫停。”
“好的!”
秦峰张口想说什么,可最终无奈一叹。
“很明显,老左疯了。”二狗长叹一声。
最终审判永不停止。
中原大炮之威,天地鬼神惊。
秦峰做过计算,中原大炮喷出的最终审判如果换算成能量当量,已经足以与神州的任何一支深空舰队的一年消耗能量当量相媲美。
而眼下,整个天下审判站,除了他之外。
所有人的霸意竟然在海量霸意粒子的涌入下不停进化。
杨春言已成就霸三。
就算是资质最差的人也在天下霸主的神恩能力加持下进入霸将一变的境界。
左川更是再次翻开两面犯罪金字塔。
霸帝五变。
霸意粒子凝聚的金龙虚影几乎可以被肉眼看到。
可在小芳的智能操控下,中原大炮的巨口犹如雄权象征一样不停歇地向星云雾海进行轰炸输出。
那团星云雾海也正如秦峰预料的一样,不管你湮灭了它多少物质和能量,它总能从最近的骨云星系进行补充,也不知撕碎了多少流石和小星体。
中原大炮直指星云雾海的空间早已支离破碎,破碎的空间如同镜面一样,里面能量沸腾,如炼狱火海。
不过神奇的宇宙总能自愈自己的伤痕,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此时,骨云星系的各大海盗却惊惶失措。
因为短短一日,庞大的骨云星系竟然失去了1%的物质。
网络的发达让任何消息都无法被束缚在一个小范围内,各大海盗通过他们在各国的代理人在天下进行了宣传。
有人在骨云星系进行恐怖的兵器实验,并且毫不人道地摧毁了骨云星系1%的物质,而且这种兵器实验还在继续进行。
各国人类开始请求天下诸神派出神恩战士前去制止。
不过这些都是左川毫不在意的事情。
他在意的是自己头疼欲裂,持续不断地抽取宇宙中的霸意粒子,几乎榨干了他的精力,也让他的霸意流火持续分裂,持续撞击犯罪金字塔。
情况异常危险,因为还有一些霸意残流散乱在他的意识中,此时他内心的暴躁情绪又上来了,渴望发泄的**差点摧毁了他的理智。
“疯了,疯了,老左,快停下,命重要,还是石头重要。”二狗用狗爪挠着左川。
该死,想它堂堂狗霸。
霸意涌动,竟然无法对左川的弱小霸意产生倾轧之势。
真是活见鬼。
秦峰见左川双目血红,立刻知道他的状态极度不佳。
他当即出口制止:“左法官,您必须停止,您得注意您的身体。”
天下霸主也在左川的脑海里咆哮起来:“左川,你疯了嘛,现在这满地年轻人,都在生生承受海量霸意粒子冲击犯罪金字塔,资质最差的都进入了霸相境,杨春言更是成就了霸四,你更是突破到霸帝六变,不能再试了,再这样试下去,你们的犯罪金字塔都要崩溃。”
左川目光一扫。
发现所有人的霸意雄浑滔天,但犯罪金字塔确实颤颤巍巍。
连续不断的翻面,已到达他们承受的极限。
左川眼睛通红地盯着秦峰,目光如一条吐信的毒蛇,但他疲倦的面容却充满苦涩:“秦峰,我必须打碎星云雾海,我输不起,我们都输不起…”
“可是……”
秦峰还想说话,却被左川一句话堵住了:“只有极致且恐惧的力量才能重塑社会骨骼,切断与你们所有人的连接,我一人承受。”
极致且恐惧的力量才能重塑社会骨骼。
秦峰记起风扬也说过这句话。
他轰然惊醒,左川背负的一切太沉重了,他渴望改变一切,渴望力量,不为自己,只为重塑那社会骨骼。
就如他所说,为了弱者,为了正义。
如果他是一只蝼蚁,满嘴正义也只是狗屁。
秦峰不说话了。
杨春言深深凝视左川,眉目弯弯一笑,却道:“川哥哥,我们80、90,还有00三代在夏爷爷面前立过誓言,身上的华夏之魂在此时昂扬,在天下不朽,这里便是天下,这里便是誓言履行之地,我愿意与你一起承受。”
“我们也愿意。”
“我们都愿意。”
二狗明显气势不足地叫道:“我也愿意,算了,陪你一起死。”
左川见他们群情高涨的样子,心中的豪情点燃。
“哈哈,好!”
“小芳…”左川又要发出指令。
“等等!”杨春言突然走了上来,小脸蛋上堆满了关怀,她看着左川疲倦的样子,心中隐痛。
左川对她温柔一笑:“春言,你先退下。”
杨春言微微一笑,绽放如花儿般的魅力:“川哥哥,我只是我想起我爷爷说的一句话,当一个案件完全无解时,就需要出台新的霸法解释;当一个案件适用旧法却取得了相反的霸法效果,就需要打破原有的规则,重新造法,实时改正。您现在的状态正是与爷爷所说的一样。”
左川一怔,喃喃自语:“是啊,面前这星云雾海就像一个绝世疑案,不管如何尝试都是无解。”
他心中不停回想杨春言的话,不停地回想。
打破原有规则,重新造法,实时改正。
突然,他眼前一亮,嘴角溢出微笑。
杨春言看到左川自信的样子,心中涌起无尽崇拜之情,目光迷离道:“川哥哥一直都是最智慧的男人,你一定是找到了办法。”
“老左同志,你的脑袋被上帝之手摸了!”二狗惊奇地叫道。
左川站起,目光扫视全场,威严不可逆。
”所有人退出中原兽,立刻执行,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进来。”
对于他此等霸道之言,所有人的第一反应不是臣服,而是心里暖暖的。
他们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愿意一肩扛起所有危险。
这些少女更是最为懂他。
他就是这样,每当危险来临时,一张脸就会变得又臭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