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老板是道中人,我想你能够给这幅画开一个合适的价钱的。”
侯从方原本以为对方可能是某一家的二世祖,不谙世事,或许可以随便忽悠一下。
谁知道人家一来就给他下了一个套,而且还是他跳不出的套。没办法,只得把自己心里估计的价钱说了出来。“一万两,这应该是最高的价钱了。”
邱来福没有出声,继续装深沉,甚至还端起茶杯再次轻轻抿了一口,一副非常享受的样子,根本没把这1万两看在眼里似的。
侯从方见邱来福那个样子心中没底,后来咬咬牙又添了些,“一万二千两。”
邱来福神态依旧,她心里多少已经猜到这画,估计能够达到10万。不过多少还是要留给人家赚一些。她看了一眼侯从方说道,“侯老板不实诚呀!是不是没有诚意做这庄生意?
侯从方不舍得把视线从画上面移开,咬了咬牙,捏紧了拳头说道,“我最多能够开到3万。我这3万还得把我店铺里所有的东西给收了一下才凑得齐。”
邱来福终于有了一点神情变化,她浅浅的笑了。“侯老板跟我开玩笑的吧?这可是真迹。你知道我家把他弄到手是多少价吗?我要不是现在手头不宽裕,我怎么会舍得把它放出来。”
侯从方想了想自己或许可以跟那些老朋友借一点凑一凑,他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把这幅画弄到手。
最后他咬紧牙关说道,“五万。我最多能够凑齐五万,你也不能把我给榨干了,我怎么也还得留一点点钱来为这幅画宣传。我的身家也就这么多了。我不能让这宝贝砸到我手里不是?”
邱来福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侯老板是哄着我玩?我这幅画可是真迹,你居然轻飘飘的给我开了5万,你当我是白痴。你不要变罢了,别把我的宝贝给贬低了。”
邱来福干净利落的把自己的画收进袖子里面,站起身就要出门。
那侯从方真的是欺人太甚,还说什么把他家里的钱凑一凑,最多能凑足5万,他想哄谁呢?
邱来福可是早就到他家去逛过了,他家铺子里摆的那几件宝贝,要是真抛出去,100万也能轻松找回来。
侯从方见到她要把那幅画收走了,心中焦急,赶紧到门口拦住。“别呀,你别急着走呀!我们有事好好商量呀!”
邱来福摇摇头,“我跟你商量不了,你没有诚意,跟你谈着没劲儿,我还是换一个老板吧。”
侯从方想到自己的对头唐老头,唐老头是一个非常抠门的老头,但是他非常擅长收集名家作品。
所以他的生意其实比自己的生意好得多。虽然大家都会卖赝品。但是他知道,唐老头存的真品比他多多了。
那就表示他的实力比他强大得多,要是这幅画再落到唐老头的手里。
那唐老头要是再随便转手一卖,那他又会增加更大一笔收入。到时候他们的差距拉得更大了。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小公子,你别急呀,你别走,别着急。这样吧,你说。你说这画多少钱?”
邱来福也不多说,伸出一个手指。
侯从方吓得一哆嗦,“100万!不可能!怎么可能!”
邱来福缓缓道,“你怎么把自己吓成这个样子了,我的意思是10万。”
侯从方一听有门儿,与自己预想的差不多,于是赶紧说道,“小公子,现在你可真不能要这么高的价了,10万还是高了些,要不8万最多8万了。”
8万,这个价钱与邱来福心中的估价相差不大,于是爽快地同意了,“好。”
接下来侯从方也不拖泥带水了,以最快的速度与邱来福完成了交易。
邱来福虽然是从侯老板这里得了8万两银子。立刻就拿去用于开矿了。
开矿的工前准备招揽人手,各种事宜办下来,就花了他两万多。
这天,邱来福正在校对以前的卷宗。有一卷卷宗她看着总是觉得有点不对劲。这是一件杀人案。凶手是这家人的儿媳妇。被杀的是她的丈夫。
之前的记录得有这家人的情况。这家人一直都很和谐,突然就爆出了儿媳妇杀死丈夫的事。很多村民都表示不相信。但是证据确凿。即使那个儿媳妇直到被斩首的时候都一直在喊冤。
也是该到那个儿媳妇,不该死。正巧碰上了宣旨的太监到了安阳府,宣读圣旨。
因新帝登基。天下大赦。因此这家的儿媳妇没有死。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却是把她关在了牢里,至今已经关了三年了,那儿媳妇还常常对着衙役们喊冤。
这件事情,邱来福也觉得不太可能,既然夫妻关系好,她怎么会突然无缘无故的把自己的丈夫毒害死。
偏偏卷宗上的证据却是他丈夫喝了罐子里的水,而罐子里的水是他们从家里拿去的,就是准备在地里干活,渴了的时候就喝。
水是那媳妇准备的,而这水是他丈夫先去喝的,结果他丈夫喝了水,一下子就倒地不醒,然后7孔流血而亡。当时地里有好几个人都看见了。这就是铁证了。
邱来福亲自提审了那个媳妇。并用神识探索了这媳妇的记忆。把她的记忆过了几遍,也没有找到她下药的过程。
如此看来,这个媳妇还真的是被冤枉的,但是那毒药又是谁下的呢?
那个媳妇见面前的大人是一个好人,就把自己遭受的冤屈再次解析了一遍。
她还非常仔细地说了,当时他们一起去田地里。
到了地里的时候,他的丈夫还说,前几天有一家邻居家里的罐子放在地里,爬了一只虫子进去,后来那虫子就淹死在那罐子里了。结果那水他家人都没敢喝。于是他们就决定在路边拔了一些草,盖在罐子上面。就是为了有虫子掉进水罐里。
谁知道,谁知道丈夫喝了盖得好好的罐子里的水,依然中毒了。
邱来福听到这里,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那是不是那某一种草有毒。
她眼神犀利的看着那媳妇问道,“那草是你去割的还是你丈夫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