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怎会嫌弃事大,更何况他有一位如此贤惠的内子,能者自然要多劳。风思染给了暮晚枫一记请闭嘴的目光。
“二少夫人既然已经出手相助,莞娘厚着脸皮还请你帮忙帮到底,医一医阿光的腿。”莞娘恳求的说道。
“不是我不想帮忙,只是……”风思染一脸为难的看着暮晚枫。
“二少夫人是有什么难处?”莞娘细心的发现风思染脸上的为难。
“倒也不是什么难处,只是接骨需要天龙守宫的尾巴,劳烦二公子活动活动筋骨?”风思染向暮晚枫投去询问的目光,她并没有忘记与暮晚枫的比试。
“行,但寥儿可否给为夫松绑?”暮晚枫嘴角噙着笑意等着风思染帮她松绑。
“一切都在休的掌握中,一条小小的绳子,想必也难不倒精于谋算的二公子。”
“寥儿,天龙守宫行动机敏,至少给我个趁手的工具。”暮晚枫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注:天龙守宫,壁虎的多个别名别再一起使用,下面提到的效用纯属胡诌。)
“我看看这里有什么趁手的工具。”风思染在义庄的院内环视一周,目光锁定在趴在暮守夜身旁的细犬阿布:“工具没有,好帮手倒是有一只。”
阿布见风思染锐利的光盯着自己,不自觉向暮守义的身后缩了缩了,用求助的目光看着暮守夜,暮守夜抚了抚阿布的头对风思染说道:“二少夫人,阿布只是看着面相凶狠,看看家家护护院子还好,若是动真格恐怕会暮二公子还要护着它。”
“无妨!只要它不会弃主而逃,便是一条忠犬。”风思染对着阿布笑着。
“您确定要阿布帮忙?”暮守夜再度向确认风思染确认。
“暮义守放宽心,阿布与休在一起不会损伤分毫。”
暮守夜担心的并非是阿布而是暮晚枫,若是这脓包二公子受伤,他没办法与族中交代。
“阿布过来!”
风思染从袖中拿出小鱼干试图与阿布套近乎,但阿布却不为所动,似乎在等暮守夜下命令。暮守夜见风思染如此执着也不再阻拦,他拍拍阿布的后背算是安慰。
“阿布去吧!”阿布迟疑一下,但还是缓慢的走向风思染。
“真乖!”风思染将手中的鱼干给了阿布,从袖中拿出一银丝线编成的粗绳子套在阿布的脖子上。转身将阿布与暮晚枫拴在一块。
“寥儿你就这样放心的将为夫交给阿布照看?”
“休,你要我帮你找帮手,现在不用了?”风思染歪着头对暮晚枫说道。
“一切听寥儿安排。”
“阿布好好照顾暮二公子!”风思染不理暮晚枫,她从袖中拿出一根骨头,用尽全力像墙外抛去。阿布如风一般直奔着院墙跑去,暮晚枫被阿布连带着不自觉的跑了起来。
暮晚枫开始后悔向风思染讨要什么帮手,拴在暮晚枫身上的银丝绳子叫做“熟遛熟”,此物是专门用来巡遛宠物之用。
“暮义守,阿布会穿墙术吗?”
“我还未来得及教它,但我觉得它可能会自学成才。”
阿布突然在靠近院墙只一寸的距离刹住腿,但暮晚枫却没有刹住肩膀插过院墙,衣服被磨破了,而此时阿布调转方向牵着暮晚枫出了义庄。
“二少夫人,二公子真的没事吗?”莞娘嘴上虽挂着笑意,但面色略有担心的问道。
“你们真当州牧家的二少爷是脓包吗?”
“是!”莞娘与暮守夜对视一眼,两人一口同声的答道。
“休这人精明的很,我们三个加起来都不抵他三分。”
“恕守夜眼拙,我真的未看出二公子是如此之人。”
“别人的精明都用在正道之上,休却将这份精明用到如何偷懒上面,先让他活动活动,我们忙正事。”风思染转身向义庄内走去,莞娘与暮守夜一副今日长见识的表情跟了进去。
“二少夫人,你所说的正事是何?”
暮守夜并不知风思染何意,此刻风思染手中拿着一银铃,如出游一般巡视着眼前这些棺椁,义庄内摆放着十几口无人认领的棺椁,近三分之二多数是客死异乡之人,剩余的三分之一多是大户人家染病去世的家奴。
风思染走到一枣红色梨花木棺椁前,忽的手中的银铃放出清脆的声音,对身后的暮守夜说道:“暮义守这副棺椁是何人送来的?”
“这是半月前梨苑教坊送过来的,据说一名暴毙的琵琶伎。”
“这名琵琶伎可有人认领?”
暮守夜摇摇头说道“这乐伎虽比家奴高看一眼,可却是却比家奴更加凄苦,大都是些孤苦伶仃之人。”
“至少最后还是有个好归宿,而不是一张草席一黄土。”莞娘轻轻握紧暮守夜的手安慰他说道,曾经差一点暮守夜就入了教坊。
风思染思染回身将手中银铃交给莞娘:“这个给你做护身之用,劳烦暮义守开棺。”
风思染向后退了几步,给暮守夜留下足够施展的空间,暮守夜虽然不清楚风思染到底何意,但他觉得打扰已去之人似乎带着几分玩笑之意。
“二少夫人,您真要要这样做?”风思染为答话只是对暮守夜点点头,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打扰一下。
暮守夜伸手抵住棺盖运起灵息,沉重的推拉声想过棺椁的盖子被推开一角,义庄的内堂散发着百花的香气,此异象顿时让暮守夜生了戒备之心,他立刻捂住一旁莞娘的口鼻,生怕这香气伤到莞娘。
“二少夫人小心。”
“无妨,这香气是防止**之用的百芳余香。”
风思染走上前查看棺椁中的情形,棺椁静静的躺着一名容颜姣好的女子,可这张脸与那非暮晚枫不嫁的卫凝语,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此人你可认得?”风思染对一旁的暮守夜说道。
暮守夜松开莞娘瞧了瞧棺椁中的女子说道:“有些印象有些模糊。”
“她是琵琶伎脸熟也许正常。”莞娘对暮守夜说道。
风思染又瞧了瞧棺椁中的女子,从袖中拿出白瓷酒壶饮了一口,这世上怎可有一模一样的两人?
“但我这个整日在义庄这一亩三分地打转的人,都有几分印象是不是有些古怪?”
“暮义守有何想法?”风思染对暮守夜的话起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