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该有个了结。
(待续)
凌紫瑜冲上前,死死将怨胎抱住,抱在自己的怀里。
“老娘们,你想要自爆!”怨胎骂道,但声音里充满了惊恐。
只听见轰然一声,天上绽放了一朵蓝紫色的火焰,火焰散去后,凌紫瑜消失了,怨胎也消失了。
怨胎和魂幽大水仙一体双生,他人没了,魂幽大水仙的核心也跟着瓦解……
周围的景物开始逐渐崩塌,宛如秋天被风刮落的黄叶,纷纷凋零。王德柏躺在地上,看着这一切,脸上有种说不出的茫然。
他眼角划过一滴泪,没人相信这样的恶人竟然也会落泪,就像没人相信鳄鱼会哭一样。
“我的儿子啊。”他绝望地嘶吼着。
“凌紫瑜呢?她不是你女儿?”林壮壮冷笑道。他有些纳闷,这家人关系是真的乱。
“你懂个屁,她又不是亲生的。”王德柏吼道。
这是人说的话吗?林壮壮一时不知怎么回应。
魂幽大水仙最后也爆炸了,这十八年来储存的灵力全部泄漏出去,洛仁山上,一道强大的灵力波动冲天而起。
这一刻,临东市所有法师都惊呆了,不约而同地往洛仁山的方向看去。
道行者临东分部大院,宋誉迟在值班,这时,一个下属冒冒失失地闯进来,向他报告了这件事。
“我去看看。”他说道,语罢,整个人消失在椅子上,化作电光呼啸而去。
临东市某处,一双浑浊的老眼缓缓睁开了。
“我一直在监视道行者这几个天元的动向,没想到竟有其他人能坏我水仙的计划。”这人开口道。
天元是道行者组织最高的职位。
……
魂幽大水仙的空间消失了,所有人都被传送回了宅子里,宅子屋顶破了一个大洞,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林壮壮又一次感到了温暖。
终于回来了。
梁诗韵、洛卿芸、孙逸群、陈禹峰和唐家豪五人正横七竖八地躺在大厅中,昏迷过去毕竟他们只是普通人,被那些怪物折腾几回就吓昏了。
林壮壮从屋外搬了一块大石头回来,缓缓朝王德柏走了过去。
“小壮,你要干什么?”叶海棠说道。
“我要砸晕他,免得等下又起来搞事。”林壮壮说道。
“我已经将他绑起来了。”叶海棠说道。
“是啊,她已经将我绑起来了。”王德柏也据理力争,除非脑子出了毛病,谁想被石头砸呢?
“不行啊,不保险。”林壮壮说道,说完便举起了石头。
然而,他的石头还没落下,就在半空中碎成了无数小石块,切口平整,像是被某种利刃切割开的。
“夺命刀前辈,快救救我!”王德柏连忙大喊道。
只见一个老妪出现在身前,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林壮壮认得这个人,也认得这把刀。
她正是传授自己兵意的那个老婆婆,林壮壮惊呆了,为什么她会来这里?
“来这里捣乱的人,都别想活着离开。”老婆婆说道。
不过当她看清林壮壮的样貌时,想起他是将失窃之刀送回来的那个男孩,眼里不禁闪过一丝惊讶。
“怎么是你?你是道行者的人?”老婆婆说道。
“我不是。”林壮壮有些结巴地说道。
“好,我不杀你,不过之后你要跟我走。”老婆婆说道,她知道林壮壮没有说谎,道行者人员名单上,没有这个人。这小子能在这里活下来,说明也是个可造之材,更何况还得了自己兵意真传,她不禁动了收徒之心。
虽然他搅乱了计划,但人才比一朵魂幽大水仙重要多了。
林壮壮松了一口气,能活下来就好,至于以后要去哪里,走一步算一步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但老婆婆接着说道:“我虽不杀你,但其他人也是要死的,尤其是叶家和沈家这两个女娃娃。”
说完后便缓缓朝沈婷雪那边走去。
突然,两道雷霆落在身前,封住了她的脚步,抬头看去,只见半空中飞着一个青衣少年,衣袂见隐约能看见有电光在流动。
老婆婆的身形突然消失了,下一秒她也出现在了半空中。
“御雷剑仙宋誉迟?”老婆婆开口问道,声音沙哑而低沉。
“是我。”宋誉迟说道,“阁下是夺命刀凤飞花?”
“是我。”凤飞花说道。
谁也不会想到,这么慈祥的一个老婆婆,外号居然是夺命刀。
“你知道我的刀么?”凤飞花说道。
“知道。”宋誉迟说道。
“知道你还不逃?”凤飞花讥讽地说道。
“我想试试。”宋誉迟说道。
“我年轻的时候也跟你一样狂。”凤飞花说道。
“但你也活到了现在,不是么?”宋誉迟说道。
“那就看看你有没有本事活下去。”凤飞花说道,“杀道行者一个天元,刚好弥补水仙被毁。”
话音刚落,宋誉迟的脸颊上忽然多了一条血痕。
他被刀划伤了。
凤飞花看起来从始至终都动过,她是怎么出手的?
宋誉迟心里清楚,刚才凤飞花冲至眼前,刺出一刀后又回到原处,速度神鬼莫测,快得像从未离开过原地一样。
“至圣之下,这刀是没人能躲开的。”凤飞花说道。
“但我躲开了。”宋誉迟说道。
“很好,年纪轻轻有这本事,不容易。”凤飞花说道。
“你一把年纪却只有这点本事,也不容易。”宋誉迟说道。
听了他的挑衅,凤飞花没有动怒,她修炼这么多年兵意,早已心如止水,就算有人在面前杀了她儿子,她只怕也不会皱一下眉。
风渐渐刮了起来,一层阴云飘了过去,将阳光遮住,光线一下子变得昏暗。
两人身影忽然同时消失,只听见“叮”的一声,两人又出现在了原地。
宋誉迟的铁剑上多了一个豁口,他凝视着凤飞花,神色凝重,忽然六道血柱从身上喷出。
他中了六刀,好在关键时刻自己躲开了,没有被刺中要害。
凤飞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她一条左臂已被宋誉迟砍断,鲜血不断涌出。
这几十年来,她从未吃过如此大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