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将盒子合上,丢进了一旁的草丛里。
“听说那八皇女的嘴能说会道,我便摘了送你。”
“八皇女!”
她无语的看着他,她确实不喜八皇女那张嘴,但那是她与八婆的事,她自会解决。
况且她与八婆也只是嘴皮子上互相不顺,这家伙却生生摘了别人的舌头。
八婆也真是遭了无妄之灾。
“下次,我便送上那陷害你的双手。”
他碧蓝的眸子缠绕着丝丝红雾,她好奇的凑近瞧了瞧。
“别,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处理。”
“我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明明是黑眸的。”
独孤廉眼神与她交互着,一秒一种颜色。
“不过是些障眼法,偏爱蓝色罢了,你喜欢黑色?”
一瞬间,他碧蓝的双眸化作了漆黑的夜空,点点繁星闪耀,如此的美丽。
“不,蓝色很好看,能把我的眼睛化作蓝色吗?”
她也好像学一手法术,这样就可以随意变换眼睛的颜色了!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要付出点代价。”
他凑近鼻尖靠着她的鼻尖,炽热均匀的呼吸喷撒在彼此的脸颊。
离歌退一点,他就靠近一步。
这下,离歌也就知道这个男人所说的代价是什么了。
“那算了,我不要了。”
那日的记忆,她至今还很深刻,可怜她这么多年的初吻就那般没有意境,没有感情的被人夺走。
“可我想要。”
他霸道的声音,不容她拒绝,唇角落下一吻。
“混蛋!”
她捂着自己的嘴,想她京城有头有脸的花心恶霸居然被一个男人强吻了,实在是丢人!
“独孤廉,除了上次我招惹你那一回,我没得罪过你吧,这些日子应该也还清了,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走?这辈子你都别想走。”
他想起曾今一再放她离开,最后只是把她越放越远,连回来的路也找不到,他便绝得那时的自己十分愚钝。
“喂!你不是已经把我调查得明明白白了马儿,我是要回去争当女皇的啊!”
等我当了女皇,第一个就撤你的职。
“我可以放你回去,但必须有我的人跟着。”
把她逼急了,这丫头可能真会发狠咬上一口,有他的人跟在身边,他也能放心许多。
“也,行。”她思虑着,只要能离开国师府就好。
“但我不要哑巴。”
她可看不懂那些手语。
独孤廉抱着她往前走,如今他手下唯一会讲话的人,似乎只有毒母一人了。
“依你。”
翌日,离歌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她在这里一日也无法呆下去。
独孤廉忍下自己想要留下她的心思,她需要成长,需要更广阔的天地,五年,最多五年,她成年之日,便是他娶她之时。
回到怡宝殿,紧接着封赏也跟着入了大殿。
“奉天承运,凤皇诏曰,九殿下姑苏氏离歌,貌品皆德,于天下有功,女皇欣之,原其不受操劳之苦,特赐官号,贤王,封府邸一座,黄金千两,布匹若干……”
离歌跪在地上,接受完册封,拿到圣旨一看,神特么的“贤王”,原来是,闲王!
皇女封为王后,就会搬出皇宫,拥有自己独立的府邸,而她也成了所有皇女中,唯一一个被封王的,还是特么一个闲王,除了不能上朝,一切都以王爷的标准而来。
这远远偏离了她的计划。
女皇应是怕她因为这次献祭的事情生恨,会利用养伤的时间与国师交好,日后利用国师的势力夺嫡,这才提前将她扼杀在摇篮之中。
真以为不让她上朝她就没办法揽收势力了嘛!
只要掐住人性的弱点,敌人也会变作最好的盟友。
她离宫那日,初雪为她饯行,新搬的府邸在城西,靠着花湖那片,离皇宫有些远。
也多亏了女皇这般良苦用心将她谴离皇宫,这下,她便可以一展身手,运筹帷幄。
闲王府的仆人,她都换做了月府的人,用着也比较放心。
听照顾霸雨的仆人道,霸雨自那日受到重创,便再也没有醒过来,若不是身子温热还有呼吸,仆人差点就把他下葬了。
她每日都会给霸雨检查身子,强行喂下药剂,夜黑了,也会将霸雨放在枕头边入睡。
这夜,她感觉自己脸痒痒的,以为是碰到了霸雨的毛发,伸手一抓,才发现是一只人手。
她立马警惕的睁开了眼睛。
“谁!”
漆黑的房间中,窗户微微敞开,迷离的夜色偷跑了进来,隐隐约约照在他的侧颜上。
“是我。”
“独孤廉!你怎么会来这里!”
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看见独孤廉了,可是这家伙怎么自己就跑来了!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独孤廉踢掉鞋子躺在她的身边,把她抱在怀里。
“你压着霸雨了!”
她惊呼,撑起来去扒拉他宽大的肩膀,却发现应该睡在床边的霸雨已经不见了踪迹。
“霸雨呢?”
“你的身边,除了我连猫也不能睡。”更何况还是一只已经开了灵智的猫。
见她不听话,还想出去寻那猫儿,他发狠的把她压住,一只手探进了她的里衣游走,揉搓着她光滑的腰背。
“乖吗?”
“乖。”
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霸雨,对不起了,主人我为了保全自己,只能先委屈你在窗户下面睡一夜了。
“独孤廉,你到底想干嘛?”两人就这样躺了许久,她困意袭来,还是忍不住问了。
“我,只是想要你罢了。”
独孤廉的下巴摩擦着她的耳畔,见她睡着后,轻轻吻着她的眼角,眼中满是爱意。
离歌做了个怪梦,梦见自己被一条巨大的鱼吞进了肚子里,她拼命的挣扎啊,拼命的爬,就算是破开了大鱼的肚子逃走了,片刻大鱼又能追上来,然后一口把她吃掉。
“哈~啊!”
早晨,她打着哈欠醒来,发现枕头边多了一封厚厚的信,她拆开一看,居然是独孤廉留给她的。
她还以为昨夜那只是她的一场梦,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来过。
信中报了许多他的产业,都移交到了她的手上,如此贵重的礼物,她怎么好意思拒绝呢,昨夜那家伙可是占足了她的便宜,这些也算是他给予的补偿咯。
哎呀,霸雨还在外面,她套上外衣,推开窗户爬了出去,霸雨乖巧的爬在冰凉的地板上,时而发出微弱的鼻鼾声。
“霸雨,幸苦你挨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