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恩图和他弟弟,兰和维尔斯四个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你……你们是怎么……”
“你不是要分小麦去吗,去啊。”
兰满脸戏谑的看着贝恩图的弟弟说道。
“啊……?”
贝恩图的弟弟满脸诧异的看了看兰,又回头看了看贝恩图一时间不知所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让你去你就去!”
维尔斯在一旁看着心烦张口呵斥道。
贝恩图的弟弟被维尔斯一威喝吓得一跳,战战兢兢的拎着两大袋子小麦向别的人家跑去。边跑还边回头看向贝恩图,似乎是在担心自己的哥哥。
别说维尔斯这一嗓子给兰都吓了一跳。兰回头看了看维尔斯又转头看向贝恩图。
“我在这里带的不舒服,我出去等你。”
维尔斯皱着眉头双手拎着小裙摆似的长袍向来时的方向走去。
维尔斯怎么了?
兰也没多想毕竟维尔斯也用不着自己担心,维尔斯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可不会藏着掖着。
“怎么样能聊吗,现在就你我俩人。”
贝恩图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受伤的脸颊,虽然他好奇蓝身边的女孩子是谁但是他可没有那个胆子……
“你……你不是答应放过我了吗……怎么又……”
“我没有放过你吗?”
贝恩图一时语塞,兰答应饶过他之后也确实没有在难为过自己。不过兰现在又重新出现到底是什么目的就着实让贝恩图害怕……
“你是怎么找到……”
“跟踪……可以吗……”
“……可是”
“可是你没发现我们跟踪你了是吧……”
“……”
“来吧,进去说。”
贝恩图的弟弟叫瑞莱图,兄弟俩自小就是父母双亡兄弟俩从小就生活在贫民窟。平时会跟着贫民窟里面年老的人进城贩卖一些东西。
而勃兰城的西城就是平民区,相对而言对于贫民窟的人会友善一点。所以贝恩图兄弟自小就经常在勃兰城西城活动,久而久之兄弟俩也就染上了偷盗的恶习。
不过兄弟两个也可以说是生活所迫本质到谈不上坏,每每兄弟两人偷盗来的钱财都不会收入自己的囊中而是换作粮食分发给贫民窟的人。
所谓人穷志短,更谈不上什么道德观。生活已经是苦不堪言的了谁还会管这粮食是怎么来的呢。
兰听到这里心中便存了疑惑。
“那你们就不可以自给自足吗?比如自己种地,自己收粮实。有必要靠偷盗来维持生计吗?”
贝恩图苦笑了一声说道。
“贫民窟,是被政府圈禁起来的牢狱之地。这里的人有的是以往的高官,有的是以往的商人。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因为什么被赶到贫民窟的,但不会有人去提及……”
“而贫民窟里的人可以说是永远也没有机会在回到勃兰城里面生活。”
兰看着贝恩图没有说话,而是走出土窑来到外面抓起一把地上的土壤放到嘴里。
盐碱地……难怪种不出粮食,可是这里怎么会是盐碱地呢?
兰又重新回到土窑里,这时的贝恩图脱掉了上衣露出嶙峋的上身。
“你看看我的背后……”
兰隐约之间猜到了一点什么,依言像贝恩图的背后看去。
“这是什么?”
只见贝恩图的背后长着一个双翼型的胎记。
“这是一种诅咒……”
“诅咒?”
“是的,这是每一个身在贫民窟的人身上都会有的标记。这个标记会让别人知道,你是贫民窟里出来的人永远低人一等。”
“……”
“曾经也有人尝试,将带有印记的那块肉切掉或者烙印上别的东西。可是只有那印记周围的肉,只有那周围的肉无论是切掉还是烫焦……都会自动愈合。”
“还会这样!?”
“对于别人这或许是一块难得的印记,可是对于我们而言这是永远的诅咒致死都不得翻身。”
贝恩图说的平淡至极,土窑中昏暗的烛光晃在他的眼睛里也变得更加暗淡。可是贝恩图的表情,语气都是出奇的平静。
“这东西会传给下一代吗?”
“嗯?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你不是说,你父母双亡且自小就生活在贫民窟。而我来这里的时候和你进出勃兰城的时候这里并没有什么侍卫看守,说明看管你们并不需要人力。”
“而且我也不觉得,会有人原以为你们新出生的婴儿而来施加这种魔法。”
“……你说的很对,前人的过错后人要要来承担。”
“我有句话可能难听,不过我希望你能认真回答我。”
贝恩图那双暗淡的双眸闪过一道光,透过贝恩图那头杂乱金发的缝隙被兰的双眼捕捉到。
“你想问什么……”
“贫民窟的人究竟做了什么事,才会遭到这种惩罚呢?”
“……很多,这种原因很多。”
“比如……”
“政治斗争,商业斗争等等……”
“政治斗争我可以理解,商业斗争也会……”
“商战焦灼不下,变会寻找那种所谓的公正的官场上的人……”
“而是胜是败就取决于给的(证据)更多了。”
“也不全是,也不乏公正的人公正的结果。但是但是在这里的人,并不都是罪有应得……”
“……那你的父母……”
“不知道……也没有人告诉过我们兄弟。”
兰知道这个贫民窟就是一个活死墓,在这里的人个个都是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存在。
像贝恩图所说的那样,这些人前身非富即贵。但是再与他们自己的圈子里争斗的时候却是一败涂地。人生的起落让他们不在对世界抱有希望,那如同附骨之蛆般印记,就连下一代也不可幸免。世世代代都要背上失败者的名声如同路边野狗一样人人可欺……
“聊的差不多了吧……出来吧。”
“嗯?”
维尔斯的声音在兰的脑海了响起,兰还想和贝恩图聊一会的。
“怎么了?”
“不知道,冤家上门了。”
“哈?”
维尔斯没有答话就化作一道紫光进入兰的身体里面。
兰一脸懵……兰看了看四下无人,顶着一脸的问号又重新进入土窑之中。
贝恩图在摆弄着之前穿着的长袍和瑞莱图外出的衣服。
兰坐在一旁静静看着贝恩图,房间里安静的十分异常。时时的会有烛影轻轻的晃动几下但是这个房间里感受不到任何的生气。
“嗯,这是什么?”
贝恩图在摸索弟弟的衣服的时候和自然的摸出一袋子钱币,贝恩图并没有怎么惊讶随手放在一边。可是贝恩图从手里掏出了一块石头,贝恩图愣了一愣。
“这是什么?这小子拿着东西干嘛,还挺好看的。”
“嗯?什么啊我看看。”
兰一时好奇于是凑过头看去,这一看不要紧。这块石头一进入兰的双眼的时候兰只觉得五雷轰顶一般,全身都随之颤抖。
兰只觉得双耳一阵的嗡鸣,打脑充血的感觉使兰觉得两眼发花。
“你……你这是……这是从哪里来的!?”
“嗯?你说这个,这个是我弟弟的东西。等他回来你问吧。”
兰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震撼,兰一把抢过那块石头放在手里仔仔细细的端详起来。
“是!是!没有错!没有错!哈哈哈哈!”
这时瑞莱图从外面进来正好看见如同疯魔般的兰,瑞莱图先是吓了一跳随即看见贝恩图在边上定了定神。
“哥哥,小麦都分出去了。”
“嗯。”
兰因为太过激动以至于瑞莱图进来都没注意到,知道瑞莱图说话兰才发现。
“你!不是!那个……那个……你你这个!这个石头!可不可以给我!啊……可不可以!”
这时的兰两只眼睛瞪的眼角都好像要裂开一样,边角的血丝爬满了眼白出。面目看起来有几分狰狞。
“可……可以,可以啊……反正我也是偷……偷来的。”
“嗯!?偷来的!?”
“嗯,是的其实我还想和哥哥说这件事来的……”
突然瑞莱图话还没说完呢,土窑外面传来一声低沉的咆哮声!
“里面的!都滚出来!”
兰和贝恩图兄弟三人听见显示一愣不过兰到是心念一动,而瑞莱图则是脸色一白。
兰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率先走出了土窑。贝恩图兄弟见兰出去了也跟着出去了。
外面的人看见兰走出土窑先是一愣,随后脸上又曾了一层怒色。
“呵,还真是蛇鼠一窝。珀塔森林的时候就不觉得你是好人,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兰看见眼前的人也是一惊。这人正是兰佩娜斯……
同时身边还跟着两名侍女。
兰万万没想到兰佩娜斯会来到这里,短暂的惊讶之后兰恢复了冷静。
“兰佩娜斯小姐你好,你说我们蛇鼠一窝可也得讲证据啊……”
兰佩娜斯冷哼一声简直是蔑视的看着兰三个人。
“你手上的是什么……”
“嗯?”
兰先是一愣随即想到自己的手上正握着……
兰猛然转头看向瑞莱图。兰压着情绪说道。
“你说这东西是偷来的,你不会是……”
瑞莱图简直都不敢看兰和兰佩娜斯,低着一个头点了一点。
兰佩娜斯见瑞莱图供认不讳,气焰更盛。
“这混账撞我身上,我没有因为他身份低下而看不起他,我可怜他还给了他一袋子钱。可是他呢!你让他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