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直接回去吗?你不和那些人说一声吗?”苏雅珊好奇的问道。
毕竟这场晚会是沈寒舟操办的,现在他们一声不吭的离开了,这似乎不大好吧。
“没事的。我刚才已经和那个主持人说了。我们直接回去就行了。”沈寒舟搂着苏雅珊,他本来也是很讨厌这种晚会的,只是因为想要给苏雅珊一场“婚礼”才会选择办这个晚会,而且这些人除了一开始的祝福,后面都是把这里当成了正常的交际晚会罢了,谁还能想的起来一开始的初衷?只怕是苏雅珊和沈寒舟离开了那些人也不会在意吧。
苏雅珊也想到了这一点,本来她来这里的目的也是为了和沈嫣然和米洛,现在不需要了,她们俩离开了,自己再留下来也显得多余,所以也索性和沈寒舟离开算了。
沈寒舟把苏雅珊送回了家,却并没有急着离开。
“你还不走吗?”苏雅珊倒了杯水出来,放在沈寒舟的面前。
“媳妇儿,我们现在可是证也领了,婚宴也办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冷漠,居然想要赶我走。”沈寒舟一反刚才在众人面前冷漠的模样,可怜的盯着苏雅珊,开玩笑,他都已经进来了,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离开。
当然了,离开也不是不行,只不过得要苏雅珊和他一起离开。
“这里可没有多的地方给你。”苏雅珊无奈的说道。
她这个小家面积本来也没有多大的,只要沈寒舟不觉得委屈了他,自己当然是无所谓的了。反正他也不是没住过,留下就留下呗。
“我当然是和我老婆住在一起。不过现在我们已经复婚了,老婆是不是也该收拾收拾和我回家了?”沈寒舟握着苏雅珊的手说道。之前没有领证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离不开苏雅珊了,现在有了证,他怎么可能还允许和苏雅珊分房睡的?
“去沈家?”苏雅珊愣了一下。
不过她下意识想到的却不是沈家,而是之前他们的家。
那个
冰冷冷的房子里,她对沈寒舟的爱一点点被冷冻,直到后来,他们离婚。
可以说苏雅珊从来没有在那个房子里感觉到过是一个家,沈寒舟早出晚归,她天天守在房子里无所事事,人就是不能太闲,闲的时间久了,她觉得自己都能把自己逼疯,这也是为什么她和里恩说了辞职后来还是回了公司的缘故。
苏雅珊觉得自己可能这辈子都是个操劳的命了,不过她觉得这样而已是挺好的。
“回我们的家。这些年我都没有让人动过里面的东西,只是定期有人打扫,所以,就算现在搬进去也是可以的。”沈寒舟并不知道苏雅珊对那个房子的复杂情感,在他看来那是他和苏雅珊的家,所以那里是最有苏雅珊足迹的地方,那三年,他每天都会回去,不管是喝的伶仃大醉也好,或者是应酬到深夜也罢,只要他在国内,就一定会回去的。
“我不想去那个地方。”苏雅珊冷冷的回答。
对她来说那里就像是个牢笼,如果可以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走进去了。
“为什么,我们已经复婚了不是吗?难道不应该住在一起吗?”沈寒舟皱眉,他没想到苏雅珊会这么抗拒。
“我们确实复婚了,所以你更应该尊重我的意见不是吗?”苏雅珊反问。
她一听到那个地方就下意识的抗拒,这会儿更是不愿意回去,难道沈寒舟看不出来吗?那个地方承载了她多少的痛苦和眼泪,苏雅珊已经不想要回想了,只是自己这次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回去了,那个地方就是噩梦,一个让她不愿再回想的噩梦。
“为什么?总要有个理由的吧!”沈寒舟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盯着苏雅珊。
他以为苏雅珊还是不能够全身心的相信他,为什么,他们已经经历了这么多,难道自己还是不值得苏雅珊相信吗?那自己今天所做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呢?
沈寒舟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看不透苏雅珊了,有时候明明觉得自己离她已经很近了,可有时
候又突然觉得很遥远。
“我不想回到那个地方了,仿佛一回去就又回到了当初。我自己一个人在那个冰冷的房子里等你时候的无助,你能懂吗?”苏雅珊说道。
沈寒舟如果一定要一个理由,那好,她给他理由。
只是她不知道沈寒舟会不会选择相信呢?他一定是知道自己当初有多受伤才会选择离开的啊!可为什么现在他还要自己住回去?
难道他以为复婚了,一切还要按照以前的模样发展吗?不,苏雅珊不允许自己再变回以前那个可怜的自己。
沈寒舟没想到苏雅珊居然会这么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当初吗?
当初启航还是事业上升的时候,他也一门心思都是他的启航,完全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考虑到苏雅珊,后来也发生了很多的事情。现在苏雅珊还是回到了他的身边,他以为自己这么做苏雅珊会感动才对,偏偏他忽略了苏雅珊在那个家里的时候遭到了怎样的“冷暴力”。
对自己来说那个地方是家,对苏雅珊来说却怎么也不可能称之为家的吧。
想到这儿,沈寒舟有些理解苏雅珊的抗拒了,如果这件事换做是他的话,他也一定不会接受的吧。
“现在,你愿意相信我了吗?”苏雅珊说道。
她能猜到沈寒舟听到自己说的这些了心里一定会不好受的,自己轻飘飘的把那些痛苦不堪的过往再一次撕开放在沈寒舟的面前,他未必能比自己心里好受多少。
可他心里的都只是内疚和歉意,这些却是自己的亲身经历啊!想想这些,苏雅珊就觉得自己这么做一点都不过分,都是沈寒舟逼着她把这一切再**裸的放在了她的面前的。
“抱歉,雅珊。”沈寒舟的抱歉带着明显的颤音,他没想到自己以前这么混蛋。现在苏雅珊把一切重新放在他面前,他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