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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怎么?要找我报仇?
不消一会儿,安以绣只听到一阵撞击声,房门被人一脚踢开,然后有人要冲进来。
“彭!”
一阵巨响之后是哀嚎声:“哎哟哟,哎哟哟……我的腰……”
安以绣走出去。
只看到卫十二把那个擅闯进来的楚家家仆踢倒在门口。
那家仆的腰正巧被门槛抵了一下,捂着后腰,哇哇直叫唤:“哎哟……好疼……”
恶主养恶仆,那家仆打算先一步指认卫十二:“你怎么……”
安以绣一眼淡淡望过去,看的那家仆心里有些发怵,生生止住了话头。
安以绣不想和那家仆争执,直接和卫十二说:“把他撵出去。”
那家仆不知为何,就是有些害怕安以绣,并且他也知道自己理亏,一时之间忘了他踹门进来的目的,捂着腰,赶紧退出了厢房。
楚氏正叉腰站在厢房之外,看到家仆空手出来,板着脸怒斥:“鸡呢?”
家仆结结巴巴解释:“夫人……鸡……”
楚氏一巴掌打在家仆脸上:“没用的东西!”
那母鸡在厢房里上串下跳,时不时还崩出几坨鸡屎,看着有些糟心。
安以绣皱起眉头,指着那母鸡和卫十二说:“把这家伙抓出去给他们。”
卫十二拿着咯咯叫的母鸡递给楚氏。
楚氏害怕,不敢伸手接。
卫十二直接一抛,母鸡趁机向一旁的小花坛钻去。
楚氏瞪了卫十二一眼,再抓一会儿又怎样?会死么?这下好了,鸡又逃跑了!
“来人啊,过来抓鸡啊!”
东厢房简直热闹。
直到那鸡被抓到,拔毛炖掉,外面的声音才消停下来。
“咚咚咚。”
外面有人敲门。
安以绣套上一件缕金挑线烟罗裙,这才慢悠悠打开房门。
只看到门口是一个穿着青衣,年约十一二岁的光头小和尚,他眼泪涟涟的问:“施主,请问你可有看到一只小母鸡跑来了?”
“小母鸡?”
安以绣挑了挑眉,这么巧?
刚刚那家人还抓了一只母鸡,闹了个鸡犬不宁。
莫非刚刚那只母鸡是他们从寺庙偷的?
如今她这里都能闻到鸡汤的香味了,看来,这小和尚过去只能看到一堆鸡骨头了。
见到安以绣一副犹豫的模样,小和尚觉得安以绣应该知道小母鸡的去向,抽泣了一声说:“施主若是知道便告诉小僧吧,那小母鸡是小僧最好的伙伴,小僧今日找了它好久,它都未曾出现……它会不会……被人抓了哇……”
想到这里,那小和尚也憋不住心中的情绪,直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安以绣看着这小和尚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若是告诉他实情,恐怕他更伤心;但若是不告诉他,只怕他心中还有一丝希望,待日后得知真相,依旧会伤心。
看到安以绣在那儿纠结,在旁边观察了半天的卫十二两步走过来,拍了拍小和尚的肩膀,指向那一家人:“如果你说的那只小母鸡是我们今天见到的那只,恐怕现在已经下肚了。”
“下……下肚了?”
小和尚张着嘴愣了好半天,会过来下肚的意思后,直接泪水绝提:“小花……小花被人,抓走吃掉了?”
卫十二面无表情点了点头。
小和尚抹了一把眼泪,吸了一口气,然后走到楚氏门前嚎啕大哭:“啊!我的小花!小花啊!小花,你怎么这么可怜!哇哇哇……”
小和尚的哭声,将楚靖引了出来。
但楚氏和楚风却未露面。
原来楚氏是陪楚风去了后山,楚靖嫌弃走路太累,便留在厢房,顺带吃掉了那只鸡。
楚靖睨了小和尚一眼,撇了撇嘴道:“什么小花大花的!爷这里哪有花?就算是嚎丧也别在小爷门前嚎,给小爷滚远些!”
小和尚愣了一愣,随后更是将声音加大了几分:“小花是……是我那只小母鸡,被你们给杀掉吃了……哇哇哇……”
楚靖哧哧的笑两声:“不过像是一只小母鸡罢了,你说吧,多少钱?我赔银子给你,一锭银子够不够?”
说完,楚靖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大锭银子,用力的砸在小和尚胸前,打的小和尚一个措手不及,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楚靖还觉得不够,又捡起地上那锭银子往小和尚头上脸上砸了好几次,只把小和尚的小光脑袋都砸出了几个大红包。
小和尚被人欺负,却也不敢还手。
估计是被佛法教化,只一个劲儿后退,然后带着哭腔说道:“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不能动手打人,呜呜呜……”
安以绣看不下去一个年纪这么小的小和尚被那妈宝男欺负,一个跨步上去,狠狠甩了那妈宝男一巴掌。
楚靖也是第一次被人甩巴掌,捂着脸瞪着安以绣,好一会儿才说:“你!我爹都不打我,你居然……你居然敢打我?”
安以绣轻轻笑起来:“知道这叫什么么?”
楚靖也是被打蒙了,看着安以绣的微笑,居然配合的摇了摇头。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小和尚在一旁冲安以绣摆手:“施主,小僧无事,切莫为了小僧再起争执。”
不知道这楚靖是不是没有人虐,所以安以绣打了他一巴掌,他反而觉得安以绣与众不同。
在小和尚和安以绣说话的时候,他时不时将目光瞟向她,显然是在偷偷打量她。
察觉到妈宝男的视线,安以绣转头看他。
他急忙收回视线,转向别处,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小和尚又哭了一会儿,然后抽抽啼啼的抹了抹鼻子,冲安以绣双手合十道:“女施主,小僧要去诵经了,小僧法号觉悟,负责后山的打扫,女施主要是有事儿可以来找小僧,小僧告辞了。”
看着小和尚觉悟离开,安以绣摇头轻笑,转身回厢房。
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叫嚷:“那个,你,你站住。”
安以绣停下步子。
只看到那妈宝男把双手拢在袖子里轻轻揉搓,似乎有些紧张:“你,你叫什么?”
“怎么?要找我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