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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魏五皇子墨子鲮。
没想到在这儿居然能碰到这么多熟人。
察觉到这边气氛有些不对劲,宫叙做了一个手势,让离刹成员把安以绣围在中间,步步后退。
欧少天也下意识的转头看着安以绣这边,看到安以绣之后,他颇有些兴奋的一个弹跳蹦到她面前:“嘿!我们又见面了!”
宫叙眯起双眼,挡在安以绣面前,看着欧少天一字一句道:“你要干什么?”
欧少天目光移到宫叙脸上,在看到他脸上的那道刀疤后,他绿色的眼眸变得幽深,放出一束冷光,更是朝安以绣这边走近了几步:“我见过你,你是帮凶!你这人,该杀!”
说罢,欧少天右手起势朝宫叙心脏抓去。
宫叙顿时和他激战起来。
帮凶?
安以绣有些疑惑,什么叫帮凶?
欧少天难道还认识宫叙?
他们又是怎么认识的?
墨子鲮在看到安以绣之后,眼神就挪不开了。
上次他和她在客栈相遇,本想跟着她一同去京城,后来他因追这妖物和她走散,本以为再相见不知是何时,谁知居然在这里遇到了她,而且她还一副被人桎梏的模样。
墨子鲮一直对安以绣有一种不一样的感情。
第一次他与安以绣见面,是他因为盗取西凉皇帝的东西失败而逃出皇宫被人追杀,最后他藏身于她马车的隔间,被她出手救下。
他当时身受重伤,也只是外强中干,若不是她,只怕他现在早就死了。
她是唯一一个对他这般好的人,没有利用,也没有算计。
他是念旧的人,他想报答她。
但是,时间久了,他发现他脑海中经常会浮起她的脸。
感觉……有些变味了……
似乎体会到了一种名曰相思之意。
如今她身处于危险之中,他又怎能不救?
墨子鲮没有任何犹豫的奔向安以绣这边。
看守着安以绣的离刹成员严阵以待。
顿时,不算太大的石窟,有三方阵营在互相打斗。
而赵文浩也在此时登上树顶向他们这边走来……
欧少天武功高强,但因为来时放了不少血,眼睛一阵阵发黑,倒让宫叙占了点便宜,宫叙虽然处于劣势,但和欧少天并没有相差太多,至少能还几招回去。
安以绣不知道欧少天这次为何要过来,他的目标不是要杀钦天监的人么?怎么现在跑来了沙塔,而且之前听他和墨子鲮的对话,似乎他们两人之间还有什么合作。
说到合作,确实没错。欧少天当初初入西凉大陆,被钦天监的李监正算出他是祸星,将会祸乱西凉,西凉皇帝沐渊鸿哪里能容忍一颗祸星在西凉上蹿下跳,便下令让宫叙带着离刹去搜寻欧少天,最后宫叙等人身负重任,倾尽全
力,秘密把欧少天关入隐禅院。
这一关便是十几年。
十几年不见天日,就算性格再纯良的人也会变得性情阴郁,暴躁不堪。
那天,欧少天从隐禅院出来,之后便有了一个传闻,他也是找到秘药的钥匙。
据悉,这个消息是他自己放出去的,为的就是寻求合作。
他要报仇。
找整个西凉报仇。
而宫叙脸上的那一道刀疤也是和欧少天激战时留下。
看到他脸上的刀疤,欧少天自然又记起了往事。
所以才说宫叙是帮凶。
如今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欧少天下手,更是加重了力道。
就在战局陷入僵局之时,赵文浩带着红衣人过来了,他远远就看到石窟正中间有一个竖起的高台,那应该就是摆放秘药的地方。
真好,秘药也没有被人拿走,安以绣那个秘药钥匙也站在一旁没人看守。
见几方人马争相激战,赵文浩当机立断派红衣人去抢安以绣。
离刹成员和墨子鲮是为争夺安以绣而激战,但既然两方目的相同,自然不可能给赵文浩可乘之机。
双双一致对准赵文浩。或许欧少天真的伤的太重,居然被宫叙狠狠打了一拳,他仿佛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狠狠的砸到地上,宫叙乘胜追击,准备一举杀死欧少天,却没想到欧少天一个蹦跳,朝另一个石窟跳去,没几下就消失了身
影。
宫叙也没有追欧少天,反而趁他们激战,扯着安以绣往高台的石梯上走。
墨子鲮看到此情形,急忙加快了对离刹成员的动作,最后脱身奔向安以绣这边。
欧少天走了,这里只有安以绣一个秘药钥匙。
宫叙以为墨子鲮来抢安以绣是为了拿到秘药,其实不然。
墨子鲮在看到安以绣之后,早就将拿秘药这件事抛之脑后。
拿秘药,是他父皇给他下的任务。
北魏皇帝告诉他,只要他拿到秘药,他就下一道密诏:若墨子浔身死,他即是太子。
北魏皇帝不喜他,这般说也只是利用他拿到秘药,他都知道。
但是这个太子之位他念了许久,隐忍这么些年就是为了这个目的,他没道理放弃这个唾手可得的机会。
他这次过来,就算拿下秘药也只为了骗来那旨密诏,并不打算真的给他的父皇吃秘药,毕竟,他若吃了秘药长生不老,到时候就算他是太子,也永远无法掌控大局。
只是世间总有异数。
江山如此多娇,他却为美人折腰。
墨子鲮看着被宫叙带上石梯高台的安以绣,一张脸满是焦急:“住手!”
宫叙此刻站上高台,看到有个彼岸花的机关,顺势按下。
突然,从安以绣他们上方落下来一个粗重的铁牢笼,罩住整个高台,也将他们二人罩在其中。
“彭”!的那声响,引去了所有人的注意,他们看着站在高台之中被铁栏重重围住的安以绣和宫叙,一时间也忘了自己身处在打斗之中。
这么大的铁牢笼,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不知做出这个机关的人到底是为了保护,还是为了囚禁。墨子鲮急红了眼,抽出长刀用力砍在铁牢笼上,除了时不时溅起一些星光火花,他的刀在这个铁牢笼上,几乎没有留下半点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