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绣在这期间,偷偷掀起桌布打量了如今的环境,似乎看到几个穿着黑鞋的黑衣人,和一个光脚的人。
那个光脚的人应该就是那个自称本尊的人的父亲。
因为安以绣怕被人发现,所以桌布抬得并不高,只从那条小缝看到那些人的腿,并没有看到那些人的长相。
她发现他们在她刚刚停留的那面墙前站了好一会儿。
或许是那些人按动了什么机关,那面墙突然响起了“嘎吱”一声。
然后墙上某一处地方突然出现一个半米大小的黑洞。
随后那些人和那个光脚的人消失在宫殿之中。
等了好一会儿,直到外面完全平静,安以绣才偷偷掀起桌布从桌子底下钻出来。
她四处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接着她像做贼一样,赶紧来到那面墙前。听到外面没有动静,小怪物急忙从安以绣袖袋之中蹦出来:“我刚刚听到有人在讲话,但后来,他们就没有什么动静了,这里一定有什么机关!快快快,咱们找了天灵地宝就赶紧出去,我可不想继续待在这
个破地方,真难闻!”
安以绣也想赶紧找到天灵地宝就离开这儿,不再和小怪物废话,专心致志寻找机关。
墙壁上刻画了很多骷髅头与白骨,还有一些血腥残忍的壁画。她找了好一会儿,发现有一处壁画比较奇怪,这副壁画画的是一个人穿着一条裙子被绑在十字架上,但让人觉得诧异的是,这个人没有头,因为原本应该有这个人头的地方是一个凹下去的小洞,小洞有点
深,大概五厘米左右。
小洞大概有拇指粗细。
安以绣四处找了找,终于发现在另一处壁画上有一个凸出来的小棍子,在画上这根棍子是做一个扁担,若不仔细看,还真的毫无违和感。
她试图动那个小棍子,没想到还真的是活动的。
对比了一下小棍子与小洞,大小差不多,应该便是触发门开的机关。
她将小棍子取下来,插进那个小洞。
只听到“嘎吱”一声微响,墙壁向两边分开,显出了入口。
在踏入入口之后,墙壁立刻合上。
这里漆黑一片,安以绣只看到隐约有绿色的鬼火上下跳动。
借着鬼火,安以绣大致看到这个地方有一条长长的向下延伸的石梯,每节石梯的长度与宽度都比较窄,只能容下大半个前脚掌的面积,稍有不慎,便会跌倒滚到下方。
石梯两边并没有墙壁,等于说这条石梯完全是凭空雕琢而出,两边各只有一根铁链充当扶手。
石梯下方漆黑一片,安以绣看不到有什么。
安以绣只觉得越往下方走,一股刺鼻的腥臭味越是浓重。
这种味道她很熟悉,是血液的味道。
安以绣抓着铁链,尽可能小心的往下走,避免因为一时大意而掉落到石梯外面。
虽然她此时看不到石梯外面是什么东西,但从这种血腥的味道来判断,底下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条楼梯不是特别长,大概三五分钟便走到了头。
然后是一排排的房间。
房间用铁栏杆阻隔,安以绣透过栏杆看到里面的布置,发现这房间与众不同,似乎是牢房,却又比牢房更血腥暴力。
里面铺着稻草,牢房最中间是一个钉在地上的铁制十字架,十字架旁边放了各种各样的刑具。
比如尖刺项圈,肉钳,钉椅,皮鞭辣油什么的在这儿完全就排不上号。
安以绣一阵毛骨悚然,这里完全就是一个人间炼狱。
“啊——!”
突然,一阵凄厉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地下宫殿。
安以绣快走了几步,躲在一个墙壁后探出脑袋往外望。
她发现有个刑房里有几个黑衣人,其中一个男人被强制性的按在钉椅上,叫声惨不忍听。
钉椅是用钢铁打制,不光屁股底下有钉子,后背、胳膊也有钉子,用如坐针毡形容再合适不过,光是看着都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那些黑衣人似乎还在严刑拷打他,他也已经叫得上气不接下气,似乎就要死了。
这样的情况不是个例,还有的牢房也在审讯人,安以绣穿的蓝色衣服太过显眼,只得尽可能站在暗处,以防被人发现自己的与众不同。
此时,她身边响起一阵脚步声,是一个黑衣人往前方走。
那黑衣人并没有想到地下宫殿会有外人进来,全然没有提防。
安以绣正愁自己衣服太显眼,不好在这里行动,突然来了个黑衣人,忍不住心生一计。
她屏住呼吸,在那黑衣人没发觉她时,一个箭步扑了上去,紧紧捂住那个黑衣人的嘴巴,然后用力扭断他的脖子,将他身上的衣服扒下来穿在自己身上。
做完这一切后,她将那个黑衣人踢到一旁的黑暗角落。
因为没有光亮,倒是给安以绣做了很好的掩饰,若没有人拿着蜡烛往这里照看,恐怕近段时间都不会有人发现这里躺了一个死人。
小怪物跳到安以绣头上,巴拉了两下她的头发道:“我闻到天灵地宝的味道就在这附近。”
安以绣把小怪物从她头顶抓下来,重新把它塞回袖袋:“往哪儿走?”
小怪物有些不满意的张嘴咬住安以绣的手臂,尖牙在安以绣皮肤上摩擦了两下最终还是决定放弃对她的“惩罚”。
“好像在你右边的地方。”小怪物怕太大声引来那些黑衣人的注意,将声音压的很小,安以绣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它在说什么。
右边?
安以绣转头往右边看去。
发现她的右边也是一个通道,前方太过漆黑,她不知道那里有什么。
安以绣把插在腰间刀鞘里的匕首拔出来,紧紧握在手心,小心翼翼的一步步向前移动。
走了很久,都没有出现一个黑衣人,似乎这里是个无人之地。
安以绣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在看到前方有一个封闭的小房间时,安以绣准备伸手推开。冷不丁,她身后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小姑娘,你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