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暗组成员所说,卫一当下不乐意的扛着沙袋站起身:“听到没,你属下说你三天才背下来,我们这一盏茶功夫,怎么可能背的下来?你这分明是刁难我们!不干了!”
黑无常见那暗组成员拆台,狠狠瞪了他一眼,就差没一巴掌打他脸上。结束这个小动作,黑无常看向卫一,拿起皮鞭在地上摔了一下,发出“啪”的一声响:“什么叫刁难你们?这是对你们要求高!你没听到阎王让你们一个月之内用英文流利的对话,要是你们一个英文字母都需
要三天时间才能学会,那谈个屁的对话!能不能长点心?我再给你们背一遍abcdefghijk……”
安以绣摇了摇头,黑无常很明显是拔苗助长了。
卫一等人对英文都没有一个认识度,黑无常就直接让他们背,还用这种惩罚的方式,只能适得其反。
想至此,安以绣和沐渊白走进练武场。
看到安以绣出现,黑无常停下要挥鞭的手,叫了一声:“阎王!”
安以绣冲黑无常招了招手,黑无常立刻小跑到她身边:“阎王,有何事?”“我刚刚有事找你谈,正巧看到你教卫一他们,你光让他们背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哪个字母对应哪个读音,我可不想让他们日后只会背字母表,还是按照传统方式,让他们在正厅里坐着学
习,你也不要太心急,越急越是适得其反。”
听闻安以绣此言,黑无常有些黝黑的脸泛起几丝暗红,他有些手足无措的在地上跺了两步,像个被大人批评知道错误的孩子。
“阎王,我……”
安以绣拍了拍他肩膀:“我知道你是为他们好,但也要循序渐进。”
沐渊白视线一直定在安以绣身上,看到她的手拍上黑无常的肩膀,沐渊白的脸色沉了几分,不着痕迹的跟着抬手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从黑无常肩上拿下来,带了几分力的握在自己手里。
安以绣似笑非笑的看着沐渊白,反握住沐渊白的手,用行动告诉他别吃醋了。
黑无常悄悄撇了沐渊白一眼,这北平王是在宣告主权呢,也不知道哪里这么多的醋吃,恐怕北平王家后厨的醋都不够北平王喝的,想归想,黑无常还是老老实实的回了一声:“是。”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
黑无常立刻打起精神看着安以绣:“阎王请说。”
“谭府的地契在你那儿吧?”
黑无常连连点头:“属下一直好好保管着,阎王可是要看地契?”
安以绣颔首:“我们随你一同去看看吧。”
黑无常没有多嘴问安以绣为什么突然要看地契,毕竟她是主子,他作为属下就应该知道什么话该问,什么话不该问。
地契被黑无常放在他的房里,安以绣和沐渊白到了黑无常的房间。
黑无常毕竟是悬命阁的二把手,所以他独自一人住一间房,他的房间可以说是钢铁直男的审美,除了床,椅子桌子等必需品,甚至连衣柜都没有摆一个。
黑无常有些局促的搓了搓手,一个三大五粗的男人这般拘谨倒是有点违和感。
“阎王,王爷,你们坐,我去拿地契。”说完这话,黑无常转身去了一旁的沉木桌,拉开桌子下的抽屉,拿出一张对折的牛皮纸,双手捻着,恭敬的递给安以绣。
安以绣展开那牛皮纸,确实是上次那中人给的谭府地契,她将手里的地契递给沐渊白道:“就是这个。”
沐渊白上下打量了一番道:“这地契确实是真的。”
“可是,你不是说谭府如今还属于谭元么?那这地契又是怎么回事?”
听到安以绣的话,黑无常算是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看地契了。黑无常眉头一皱,脚掌在地上用力跺了一脚,带起几分灰尘,声音粗厚切愤怒道:“阎王!原来那中人是骗我们的?我这就带几个杀组成员去他们的地盘打砸一番!居然连北平王妃都敢糊弄了,他们真是好
大的狗胆!”
黑无常气呼呼的样子倒是让安以绣忍不住笑了起来:“先别这么激动,看看王爷怎么说。”
听闻安以绣此言,黑无常将视线转向沐渊白,目光灼灼,似乎只要沐渊白说一个假字,他就要带着家伙冲出去。
沐渊白看了安以绣一眼,把地契放到她手里道:“这地契是真的,只不过他们并没有资格变卖这谭府,若是谭元回来,这谭府自是得归还与人。”安以绣颔首,确实是这个理儿,她张口想说话,沐渊白和她生活这么久,也知道她想说什么,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妨,先让他们在这儿住着吧,谭元失踪了十多年一直没有音讯,怕是凶多吉少了,他们在
这儿住着,也不至于让这里荒芜,若是谭元出现,把宅子重新让给他就好。”
虽然沐渊白如此说,但安以绣在知道这谭府并不等于她名正言顺买下来的宅院时,心里还是有些不太舒坦,但若现在说让悬命阁成员重新去一来客栈住着,又不是好主意,只能暂且先这样了。
“姐姐!姐……姐!”外面响起一阵奶声奶气的叫唤声,引去了安以绣的注意。
只看到一个长的像年画上的娃娃一般可爱的两岁孩子,蹒跚着抬起自己的小短腿,努力的跨过有他小腿高的门槛,因为他还不是特别会走路,险些在地上绊一跤。
安以绣腹中有胎儿,一时间母爱泛滥,看到此行此景,她只觉得心中一紧,下意识快速起身扶住那小娃娃。
小娃娃扑在安以绣怀里,抱着她的腿不撒手,一双葡萄大的眼睛里满是光彩,紧紧的盯着安以绣的脸,嘴里一边喃喃叫:“姐姐,抱!要抱抱!”安以绣在那小娃娃鼓起的脸蛋上轻轻刮了一下,弯腰一把将他抱起,坐在一旁的椅上,煞有兴趣的逗弄着他:“哟,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