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金疮药来了。”
笙玉的声音适时的在安以绣耳边响起,惊回安以绣的思绪。
笙玉手里拿着一个棕色小提篮,里面装着金疮药和棉布,还贴心的弄了一碗白酒,给马面做消毒用。
既然笙玉来了,安以绣和马面的谈话也就此终止:“伤口还是要尽早包扎的好。”听到安以绣这么说,笙玉打算给马面包扎,马面却颇有些不好意思,从笙玉手上接过小提篮放到一边,还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声谢谢,随后提着小提篮,一溜烟跑到墙角去了,看样子他是打算自己上
药。
笙玉朝马面那边看了一眼:“姑娘,他一个人可以么?要不要让十二帮他弄?”
有时候杀手性子好强,大多都属于那种独自舔舐伤口的性子。
既然马面将东西拿走,也是打着不想让人看到他伤口的心思,既然如此,不去打扰是最好的。
“不用了,他自己应该可以处理好。”
过了一会儿,马面镇定自若的走过来,显然已经将伤口包扎好,只不过他的脸色有几分苍白,泄露了他受伤的事实。
安以绣也有些疑惑马面刚才为什么在凉亭却又离开。
问了原因才知道事情原委,马面不知道安以绣在哪间厢房,发现凉亭是整个白府最高处,准备登上凉亭看看,结果看到有一个黑影闪过,便跟过去看了一下。
但是最终,他也没有看到到底是什么东西。马面过来就是为了和安以绣汇报找到疑似欧少天之人,和南阁分部遇袭一事,既然事情已经悉数告诉安以绣,他也应该回南阁分部,毕竟因为这次突袭而死伤的悬命阁成员不在少数,阁中不能没有人掌控
大局。
安以绣没有留他,让他好好保重,看着他离开。
“姑娘,你怎么不太开心的样子?”
看到安以绣依旧盯着蓝天,似乎是有心事,笙玉抬手在安以绣眼前晃了晃,让她回神。
安以绣收回视线,撑着一旁的红柱起身,似乎是在回答笙玉,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嗯,总有雨过天晴的时候。”
笙玉不太明白安以绣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但是她也看出来安以绣并不太想和她说这件事,便也不太询问。
安以绣同笙玉一起往厢房走,快到厢房时,安以绣感受到小怪物用力抓挠她,该是有话要同她讲,看了笙玉一眼:“笙玉,我有些乏了,先休息一下,你也去歇一会儿吧。..”
笙玉看了安以绣一眼,觉得她当真是有些困乏的模样,替安以绣将房门关上便离开。
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小怪物迅速从安以绣袖袋之中跳出来:“它呢?它到哪去了?”
“怎么了?”
只看到小怪物在房内跟发了疯一般上串下跳,只看得安以绣摸不着头脑。
小怪物在房内找了一圈,最终颓然的跳到安以绣肩上:“找不到它了。”
安以绣转念一想也猜到唯一能让小怪物紧张的就是那个黑毛球,她走到床边,将被子掀开,床单上空荡荡一片,只不过有一个凹下去的小皱褶可以显示之前有东西在这里躺过。
安以绣伸手摸了一下,床单冰凉,显然黑毛球已经走了好一会儿。
自从沐渊白那次将黑毛球救回来,黑毛球大多数呈现的状态都是体力不支的蜷缩在床上休息,很少会见它活动,如今却突然不见。
这不得不让安以绣想到刚才小怪物和她说要带黑毛球离开这边去找灵泉一事,莫非黑毛球刚才清醒着,并且将小怪物的话收之耳中,不想小怪物涉险,所以便偷偷离开?
小怪物也想到这里,绿色的眼中具是慌乱:“它难道它刚刚听到了?所以就先离开了?”
安以绣点了点头:“应该是。”
“它现在身体那么差,怎么就自个儿离开了?”
小怪物有些懊恼的用爪子把拉着它的尖耳朵,那动作就像一个陷入狂躁的人揪自己的头发泄愤。
“不行,我不能让它自己离开,我要去找它!”小怪物应该是下定决心,眼神坚毅的看着安以绣:“我不在的时候你照顾好自己啊,等我找到它就回来,我觉得应该要不了多久的,不过也可能找到它之后我就带它去灵泉,不过,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回来
找你的,行了,废话不多说,我走了。”
说完这番话,小怪物一个闪身就从半开的轩窗缝里窜出去,动作迅速,安以绣只看到一道白光闪过,之后便看不到小怪物的身影。
安以绣将轩窗往上抬了些,窗外只有绿茵茵的草丛,小怪物早就不知道跑到了哪儿。
安以绣摇了摇头:小怪物也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看来它和那黑毛球还真是天生的冤家,一边说着对方不好,但对方真要出什么事,它却比谁都着急。
等安以绣一觉睡醒,已经是白天。
走出去之后,发现那些丫头嬷嬷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
看到安以绣睡醒,笙玉马上到了她身边,冲她小声道:“姑娘,外面不知道谁传了什么话,特意毁姑娘的清誉。”
安以绣将掉到额前挡住视线的发丝捋到后脑勺,打了个哈欠,似乎还有些困意,对于笙玉所说有人毁她清誉一事也没太放在心上,随口问道:“嗯?怎么了?”
见安以绣一副不在意的模样,笙玉覆在安以绣耳边,将手拢在她的耳朵上,小声说:“姑娘,不知道是哪个丫头嬷嬷嘴巴长,居然说姑娘腹中的孩子是和人私通来的,然后还说”
安以绣在听到笙玉的私通二字后,一扫刚刚的慵懒,眼神明显凌厉了几分:“还说什么?”“还说姑娘给齐公子戴绿帽子!”笙玉说到这里气的一张脸通红的像个苹果一般,显然很是不服气:“我给那些丫头嬷嬷说过不是她们说的这样,但她们非但不信,还更添油加醋了,姑娘,咱们现在怎么办?要说你是北平王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