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还请您不要把儿臣受伤的事儿告诉母妃,待儿臣伤愈后再进宫拜见您和母妃。”临行前,昊轩向擎宇请求道。
擎宇想了想,点了点头。是呀,要是让凌瑶贵妃知道昊轩受伤的消息,不上多担心呢!好在昊轩伤的不重,也许很快就好了。
昊雄上前道:“父皇,儿臣请命护送二弟回府,不然儿臣实在不放心二弟。”
昊轩在心里冷笑,如他所料,他这大哥还真是关心他。一心只想随他回宣王府,好一副兄弟情深的样子呀!
听昊雄如此,擎宇自然爽快地答应了。昊轩也没反对,因为在这个时候,他觉得陪他演好这场戏是个不错的选择。昊轩只希望玉涵不要一时激动,出来迎接他。毕竟他们近两日不见,她一定十分想念他。
然而,让他担心的事儿还是发生了。他刚被人搀扶进府,就看到肖飞迎出来,身后是眉飞色舞的玉涵,可看到昊雄的那一刻,她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玉涵公主,你怎么来了?”昊雄明知故问,原来,他的怀疑是对的。
“额,我昨天到的,见昊轩不在,就在府上等他。”玉涵倒是反应很快。
“涵儿,你要来怎么不告诉我,谁和一起来的,路上还好吧?”昊轩配合道。
“我想给你个惊喜,就没告诉你。”玉涵低头,含羞笑道。
昊雄表面上没什么,心里却又酸又气,这两个人秀了一手好恩爱。难道是当他不存在吗?
“玉涵公主,你来的正好,我二弟就交给你照顾了,他手臂的伤虽然不重,但也需要养些日子,你多费心了。我先走了,明日再来。”
昊雄的话得玉涵一愣一愣的,未及再问,昊雄却已转身离开了。他不能再待下去,不然非气炸不可。
“昊轩,你受伤了?”玉涵忙上前,心里慌慌的。
“没事,一点伤。”昊轩含笑安慰道。
待玉涵走近,她心头不由得一紧。她何曾见过这个男人如此虚弱的样子,他一向都是自信的、强壮的、果敢的。看到现在这个虚弱的、疲累的的昊轩,她怎能不难受,不心疼?
她不顾肖飞等人在跟前,一下抱住了他,不妨她正好碰到昊轩手臂的伤处,昊轩闷哼一声,皱着眉头没有话。
玉涵看他的反应,神色紧张地看着他:“我是碰着你的伤处了吗?”她两只手扎着,一副想动又不敢动的样子。
昊轩盼着回府见玉涵,可看到她紧张了、心疼了,却恨不得自己没回来。她手足无措,他也跟着不好受。他竭力装作无事,笑道:“没什么,伤而已。”
然而,她却看出他的勉强,他那苍白的脸色出卖了一切。
“伤口很疼吧?”一句话没完,玉涵的泪水就流了下来。
昊轩抬起未受伤的手臂为她擦泪,柔声道:“没事的,一点都不疼。”
“是谁伤了你?”这一声虽有些颤音,但也带着凌厉。
玉涵就是玉涵,短暂的难过后,她首先想到的是伤昊轩的人是谁?谁刚伤她的昊轩,她一定为他报仇!
“还不知道,但我已经派人去查了!”昊轩如实道。
“殿下,你是和陛下去狩猎,怎么会受伤呢?围场守卫森严,怎么会混进去刺客?”肖飞奉命留在府里保护玉涵,所以没和昊轩去围场。之前几次狩猎他一直跟着昊轩,了解围场的守卫,并未有过危险。
“一个时辰后你去我书房,我详细和你。”昊轩看了一眼玉涵,答道。
肖飞知道他必定有话想和玉涵,便拉着雀儿退下。雀儿虽然担心,但不好打扰,一步一回头地跟在肖飞身后离开了。
“是他吗?是他想害你吗?”肖飞和雀儿一走,玉涵。
她虽未提及,但昊轩知道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昊轩摇了摇头,道:“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我一定会查清楚的。可是涵儿,我不想你置身其中,可以吗?”
“昊轩,我已经置身其中了。不是吗?无论遇到什么事儿,让我陪你一起面对。好吗?”玉涵眼里虽有担忧,但更多的是笃定和执着。昊轩了解她的性子,只要她决定的,没人能改变她的主意。
昊轩无奈地点了点头。他不忍将伤口袒露给她看,让她心疼让她难过。他将未受伤的右手伸到她背后,想将她搂入怀中,在她耳边如耳语般道:“涵儿,如果一定要和我一起面对,答应我,站在我身后,让我保护你。”
玉涵听到此话,心中热热的,顺着他的手劲儿轻轻地往他怀里靠,并不压实,生怕触碰到他的伤口。两人就这样以奇怪的姿势抱着,谁也没有话,却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这一刻的静谧和宁静,却是他们久未拥有的了,所以才不想轻易破坏吧!
片刻的温存后,玉涵询问了昊轩受伤的经过和从刺客身上找到的线索就让昊轩离开了,她知道他一定有重要的任务安排给肖飞,她不想耽搁。
这一晚,昊轩倒是睡得很香,回到了熟悉的地,暂时放下了那些勾心斗角,他很踏实。而玉涵却睡不着,她一直寻思着昊轩的话,他伤他的刺客身穿玄色衣服,袖口上有类似剑一样的图案。而当初被昊雄派到赵国抓她的那伙儿人也身穿玄色衣服,只是不知道袖口有没有图案。她一整晚都在半睡半醒间,始终留着一丝清醒,就这样熬到了天亮。
某处,一人身着暗紫色华服,背着手站在书案前,另一人身着玄衣躬身站在其后,一脸恭敬。
沉默良久,前面那人开口道:“你们门主当真没回来?”
“回主子,没有。”后面那玄衣人显然受过专业训练,主子问什么就回答什么,一句多余的话也不会多。
“现场有留下什么吗?”
“回主子,除了十几匹狼的尸体,其他什么都没有。”
前面那人深深地叹了口气,看来,这次行动算是失败了。不知道他是被抓去了还是直接死了,希望是后者吧!
“以后你就是门主了。”
“谢主子。”
那人挥了挥手,后面那玄衣人便倏地不见了。布置得富丽堂皇的书房里,只有昏黄的灯光,那人一动不动,愈发显得阴霾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