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就是欠揍,明明做了好事却偏偏能让人气死,你就不能好说好讲的吗?这样你还能收获很多人的好感。”大会计接过那条鱼,对于飞说教道。
“别人的好感对我有用吗?我又不靠那个吃饭。”于飞无所谓的说到。
大会计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的说道:“我嫂子前几天刚剖腹产生了个儿子,人家说黑鱼对长刀口比较好,所以我才找你要找个的。”
于飞呲牙一笑道:“那你嫂子给你们家立功了,这一条黑鱼还抵不上吧?”
“有我哥呢,我只需要尽到我的心意就行了。”大会计很是随意的说道。
于飞一摊手,这话也就是没脑子的人能说的出来,想了一下他提醒道:“这话你跟我说说就行了,你要是跟别人说那人家会拿你当傻子的。”
大会计斜睨了于飞一眼道:“我是那么傻的人吗?还跟别人说?我能这么说吗?也就是你跟我嫂子还有我家人都不认识,要不我也不会对你说这么多的。”
于飞一摊手道:“我就那么像个树洞吗?”
大会计嘿嘿一笑,颠了颠手里的黑鱼说道:“树洞你还算不上,因为你还有嘴巴,我只是觉得你不是一个坏人罢了。”
“那你还整天拿着砖头撵我?”于飞没好气的问道。
“那不是有领导在看着嘛。”大会计狡黠一笑道。
于飞忽然愣住了,他好像小看了这个看似没有脑子的女人了。
似乎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大会计冲他晃悠了一下手里的黑鱼,说了声谢谢后就往张丹那边走去,到了跟前还跟两人显摆了一下,于飞几乎都想拿脑袋往车门上撞了。
古人诚不欺我,凡是好看的女人就没有一个是不会骗人的。
在回去的路上,老妖怪一脸莫名的对于飞说道:“你收敛点昂,家里那个还没搞定又在外面瞎搞,你不怕到最后被人给分劈了吗?”
“这都哪跟哪啊?”于飞冤屈的说道。
“你跟我还揣着明白装糊涂,不要看到人家家里的粮仓饱满就没有脑子的往上冲,人家是有主的干粮。”老妖怪撇了撇嘴说道。
于飞从后视镜里往后看了一眼,透过后面那辆车的车窗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收回眼神后对老妖怪问道:“我是那种没脑子的人吗?”
往椅背上一靠,老妖怪耸耸肩道:“那谁知道呢?反正我今天就看到一个没有脑子的人还想把自己的脑壳给撞碎。”
“咱能不能说点正事?”于飞无奈道。
老妖怪忽然坐了起来:“明天,明天我就会让人开始进行的工作,你明天跟着张镇长到窦庄去一趟,现在你的名字在你们镇上就是个活招牌,到哪个村里那个村里就能发财。”
“有你在,我想张镇长的工作会好开展许多,还有,把你养牛场里的那个阿强接我用两天,我发现他的办事能力还是挺强的。”
“另外”
看着侃侃而谈的老妖怪,于飞忽然觉得他好像在意的不是自己撩拨了大会计,而是想找个借口给自己上个套,还是拉磨的那种。
“你看我长着两只驴耳朵了吗?”于飞问道。
老妖怪认真的看了他一眼道:“没有,虽然你的耳垂比较厚实,但那跟驴耳朵比还是有一定的距离。”
于飞吧唧了几下嘴,决定不理这个老货了。
什么叫跟驴耳朵比还是有一定距离的?那意思是说他还不如一头驴喽。
回到农场的时候,西边的天际冒出一阵阵的金色云朵,看着很喜庆,就跟于飞藏在空间里的那些金条的颜色差不多,而在别墅门口的那个凉棚里冒着一阵阵的青烟。
于飞一阵的疑惑,那里面的那个炉子貌似只有他才有那个心气烧起来,而石芳她们更中意于屋内的那个现代化厨房。
这是谁啊?
带着疑惑于飞就下了车,当他看到文文和屁屁带着果果她们,一人手里拿着一块烧饼啃着的时候他就有了猜测。
果然,转过角就看到大奎在一个新式的炉子边上忙活着,在看到于飞之际他举起手中的一个火钳示意了一下。
“你这是打算把你的烧饼摊摆到我家里来啊”于飞拿起一个黄橙橙的烧饼就往嘴里送,刚才看几个小家伙吃的满嘴角的油渣,他的食欲也没勾引了上来。
“哦对了,这是我的一个合伙人,刘建国刘老板,新桥的那个农场是他的,他还准备把窦庄的那一千亩地给租下来呢。”
于飞对大奎介绍了一下老妖怪之后,两人礼貌的寒暄了一番,不过很快大奎就对于飞问道:“你刚才说在哪包地?窦庄?”
“嗯,就是窦庄,有啥问题吗?”于飞递给老妖怪一个刚出炉的烧饼后问道。
“嘿嘿,你还真会选地方,那块地早就不止一个人想包了,前些年还有个东山人想在那里建个药厂,就卡死在补偿款上了。”大奎玩味的说道。
于飞啃烧饼的动作停了下来,不解的问道:“一块地就是凭他要他能要多少,再说了,这次是镇政府出面协调的,我们是租地,又不是买地,他们还能想咋滴?”
老妖怪赞同的点了点头:“我知道在农村有些人的目光短,想趁这个机会捞一把,如果不是太过分的话那就稍微满足他们一下,这些应该都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再说不是还有镇政府在的吗?”
“那你们有点想当然了。”大奎往炉子里看了一眼,用火钳铲出几个已经焦黄的烧饼后,洗了下手,边揉面边说到:“之前那个要建药厂的跟你的想法可能是一样的。”
“也有可能是人家觉得自己不差那点钱,一分地的红芋被老两口要了一万来块钱,然后这件事就被窦庄的人给传开了,那些领了钱的和没领钱的都炸窝了。”
“凭什么人家一分地的红芋就能得到一万块的补偿,我们家十几亩地的红芋就给了几万块,那不行,做事得公平,就按照一分地一万块的补偿来算。”
“你们算算,窦庄在那边大概有三百多亩地,按照一分地一万块钱来算需要补偿多少?”
“我去,这是抢钱呢。”于飞咧着嘴说道:“三千多万,这些钱都够建个厂的了。”
“抢钱?也是,估计人家就是抱着那个心思去的。”大奎说道:“还有一点是你们想不到的,原本窦庄只有三百多亩地,但是就在那老两口得到一万块的补偿之后,那一片的荒地在一夜之间被窦庄占领了近一半。”
“横七竖的多出了好多红芋地,哪怕一大片地里只插了几棵红芋苗,那人家也敢说这是最新改良的品种,还要求加价,要不就让药厂的人滚蛋。”
“还有这种操作?”于飞手里的烧饼的都快拿不住了。
大奎又是嘿嘿一笑道:“你以为呢?窦庄是个大庄,都能顶咱们村两三个了,人多了,那想法自然也就多了,不是有那句话嘛,人一过百形形色色。”
回头看了一眼陷入沉思的老妖怪,于飞扭过头来又对大奎问道:“那后来呢?事情是怎么解决的?”
“后来你不都看到了吗?地还是在那荒着。”大奎甩了一块面在案板上说道:“据说那个药厂的老板把补偿款只收回来了一半左右,剩下的人家也没打算要,不过啊”
“那老两口的那一万多块他点明要收回来,而且少一分都不行,最后差点都闹到n去了。”
于飞哼哼了两声,再次回头对老妖怪说道:“要不咱换个地方吧,那里的风太邪乎了。”
老妖怪沉默了一下说道:“我倒是觉得这件事并非无解,很多时候做事那还是得看人,在有些地方并不是你有钱就能办成事。”
“人?你是说你跟那个东山人不一样,有自己的一套手段是吗?”于飞问道。
老妖怪拿眼看着于飞,一脸笑眯眯的模样,后者差点都把烧饼扔他脸上了。
“你那意思我去办这件事是吧?我有那么大的本事吗?”
“你是这里的地头蛇。”老妖怪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
“我这条蛇没那么长,也就只能够到这周边的几个村子,再往外就够不着了。”于飞反驳道。
“你没玩过那个贪吃蛇的游戏吗?”老妖怪瞅着他说道。
“玩过啊,不过我玩的时候基本上都是自己咬着自己的尾巴把自己给咬死的。”于飞说完又反问到:“你有没有听过那个词语,叫做蛇吞象。”
老妖怪上下瞅了他一眼说道:“你可比大象粗多了。”
大奎嘿嘿一笑道:“他还没有大象粗。”
于飞回头看了他一眼,这就是个贱人,说话都是颜色的。
“这事说好办其实也好办。”大奎忽然说道:“窦庄虽说人多,但同样的,赖人也不少,只要把窦文化他们几个搞定就行了,其他人都好说。”
“他们村长呢?说话就不管用吗?”老妖怪不解的问道。
“窦庄的村长就是庙里的泥胎,只管香火不管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