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们来到地牢外,他们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只感觉到重获新生一般,林根这时候一挥手,率属于他的两名管理狗舍的仆人提着两桶水走了过来,然后将对准其中一人将两桶冷水浇了上去。
“哇啊~~。”冰冷的水让囚犯直打哆嗦,他发出了惊呼声,水从他的长发上流淌下来,寒冷让他抱紧了自己的双臂。
“这就是你说的洗澡?”马休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当林根说要给囚犯们洗澡的时候,没想到竟然就是如此粗暴的用冷水浇。
“我给自己的狗就是这样洗澡的。”林根却很淡然的说道。
“可是他们毕竟是人,他们也许会生病的。”马休虽然并不觉得虐待俘虏有什么问题,但是将人比做狗似乎很奇怪。
“我只需要强壮的猎犬,你们听着,从现在开始你们将丢弃自己的名字,成为摄政大人的狗,任何不服的狗会受到我的惩罚,同样听从命令的狗,将会获得奖赏,我的命令就这么简单。”林根走到了囚犯们面前,用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说道。
“什么?”听了林根的话,囚犯们大吃一惊,他们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我宁愿死也不愿意做奴隶。”其中一名囚犯倔强的站起身,他对林根说道。
“不,奴隶是人,你们不是,你们是狗,是摄政大人的狗,此生将以为摄政大人狩猎为荣。”林根捏了捏自己的手指骨节,发出咯崩咯崩的声音。
鲁道夫站在城堡塔楼的窗口前,这里可以纵观整个城堡内的情况,他看着被从地牢中带出来的囚犯们,这些囚犯背负着挟持伯爵的名声,现在城堡内的人都恨不得立即绞死他们,而鲁道夫原本也是这么打算的,不过现在看起来似乎可以废物利用一番。
“我是不是变得有些残忍了。”鲁道夫深吸了一口气,惊讶于自己竟然如此漠视人命,难道是受到了鲁道夫原本身体主人的影响,还是整个环境改变了自己。
“哒哒哒~~~~。”就在这时候,一阵马蹄声从城堡外传来,鲁道夫将自己的思绪收回,他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了过去,只见城堡外出现了三名手持旗帜的骑马使者。
“站住,是什么?”守在城门口处的卫兵立即用手中的长矛对准骑马而来的使者,对他们大声的呵斥道。
“我们是国王陛下的使者,带来了国王陛下给施瓦茨伯爵的命令。”使者立即勒紧了马缰绳,他戴着一顶紫色圆饼头巾,头巾上别着白色的羽毛,使者的身上披着一件绛紫色的披风,他的手中举着一面代表了腓特烈的王旗。
“是国王的使者?”卫兵们看见了目瞪口呆,他们没想到使者竟然来自王室,一名卫兵连忙去禀报鲁道夫。
城堡的大门大开,使者骑在马上走进了施瓦茨堡内,鲁道夫率领着自己的廷臣们站在台阶上等候着,别看仅仅是来传达命令的使者,通常这种王室的使者都来自于贵族家庭,有些甚至是王室的远亲不能怠慢。
“尊敬的王室使者,施瓦茨郡摄政鲁道夫欢迎您的到来。”鲁道夫张开双臂,对王室使者说道。
“摄政?”王室使者听了鲁道夫的话顿时愣住了,腓特烈给他的命令是让施瓦茨伯爵修建城堡,积累粮草等待大军使用,根本没有什么摄政。
“是的,施瓦茨伯爵大人,也就是我的父亲,他身体抱恙一直卧病在床,无法管理郡内事务,我是他的长子鲁道夫,在父亲卧病之时被任命为施瓦茨郡摄政。”鲁道夫对王室使者说道。
“有这种事情,这可真是遗憾,不过国王陛下的命令是给伯爵的,这让我很为难啊!”王室使者搓着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使者完不成任务是不能返回的。
“其实我有个好办法。”鲁道夫想了想对使者说道。
“哦,是什么办法?”使者连忙问道。
施瓦茨伯爵躺在床上,他的脸腮已经消瘦的如同骷髅一般,双眼无神的注视着天花板,如果不是还有偶尔如风箱般的呼吸声,几乎任何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尊敬的施瓦茨伯爵大人,罗马人伟大的皇帝,神圣罗马帝国的缔造者腓特烈大帝,施瓦本的公爵要求你立即扩建自己的城堡,收集足够一支千人军队的粮草储备以供使用。”使者站在病榻旁的施瓦茨伯爵前大声的宣布着,而鲁道夫则站在另一侧,说是给施瓦茨伯爵听得,但事实上是下达给鲁道夫的。
“我代表施瓦茨伯爵大人接受陛下的命令。”鲁道夫立即大声的代替施瓦茨伯爵说道,而此时围绕在一旁的马休、罗德尼等人则相互对视一眼,心中窃喜不已,能够接受国王陛下的命令,从另一面说明鲁道夫已经被腓特烈认可,泰勒则低头沉默。
“太好了,鲁道夫大人请您用伯爵大人的戒指印章在这道命令上盖个戳,我好向陛下复命。”使者松了一口气,看着眼前在病榻上的伯爵大人,看来这位鲁道夫大人说的没错,施瓦茨伯爵根本没有能力履行国王的命令,而幸好鲁道夫又是直接继承人的长子,这样也不算违反命令。
“明白了。”鲁道夫立即拿出施瓦茨伯爵的戒指,这戒指上是哈布斯堡家族的纹章图案,将戒指盖在滴在的热蜡上会留下印记。
“摄政大人。”这时候,泰勒来到鲁道夫的身旁小声的向他提醒。
“怎么了?”鲁道夫好奇的问道。
“国王陛下让您扩建城堡,收集粮草,我认为应该拒绝这个命令。”泰勒担忧的说道。
“哦,是为什么?”鲁道夫笑了笑,他明白泰勒的担忧,施瓦茨郡并不富裕,而国王却选择在此时要求扩建城堡,收集粮草,很明显是想要将这里当成前沿堡,红胡子腓特烈对于意大利的执念在历史中可是很有名的。
“我们没有这个能力。”泰勒思考的则更为现实,施瓦茨郡没有多少钱扩建城堡,更别说收集粮草这种事情,加上无旗帜兄弟会刚刚肆虐了整个领地。
“你说的有道理。”鲁道夫却摸了摸下巴,他转过身面对使者,看着鲁道夫的摸样使者似乎早有预料。
“放心吧鲁道夫大人,陛下不会让你们独立承担这样浩大的工程。”使者对鲁道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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